無名小說網 > 鬼手醫妃:病嬌邪王太粘人 > 第354章 人抓到了
  周成文話還沒說完,沈空青笑道:“手弄臟了,洗洗就是,又不是什么大事。”

  周成文:“……”

  他說的不是這個意思,這位神醫聽不懂嗎?

  云蘇卻笑了,意味深長地道:“沈大夫說的沒錯,手臟了洗洗就是,哪有那么多講究?”

  “王妃娘娘……”

  “周大人,我也不是想為難你,這件事并沒有冒犯你們刑部的規矩吧?”云蘇說道。

  周成文噎了下:“是沒有規矩說王妃不能驗尸,但是……”

  但是這種事,根本不需要定規矩啊!

  哪家的王妃會吃飽了撐的,跑到刑部來做這種晦氣事?

  云蘇算是頭一個。

  “既然沒有觸犯規矩,我自己又不嫌棄,周大人還猶豫什么?”云蘇實在不理解,只覺得是他想太多,明明很簡單的事情。

  周成文一時有苦說不出。

  這時候,君長淵看不過去了,開口道:“周大人,既然王妃想做,你便通融一下吧。”

  周成文遲疑地看著他:“但若是傳出去……”只怕對云蘇的名聲不好。

  哪家的貴婦女眷,會愿意和一個給死人驗尸的王妃來往?

  她自己不忌諱,不代表別人也一樣,除非云蘇以后都不打算跟那些女眷來往了。

  君長淵漫不經心地道:“只要周大人不往外說,刑部內院里的事,誰會知道?”

  周成文微微一僵,隨即苦笑地拱手:

  “是,下官明白了。”

  君長淵的意思是,云蘇想親自驗尸,那就讓她驗。

  只要周成文管好自己和手下人的嘴,不把這件事傳出去,那一切就好像什么也沒發生過,風平浪靜。

  周成文能拒絕嗎?

  不能。

  所以他只能苦笑應下了。

  很快,停尸房的房門打開,兩名仵作走了出來,行禮后退下。

  君長淵看著云蘇,溫和說道:“本王不懂驗尸,便不進去了,在隔壁小廳等你。”

  “好。”云蘇想了想,又說了一句,“我可能需要時間久一點。”

  “不急,本王等你出來。”

  君長淵揉了揉她的腦袋,隨即轉頭看向沈空青,微微點頭:“沈大夫有勞。”

  “王爺客氣了。”沈空青連忙說道。

  云蘇沒有浪費時間,很快就帶著沈空青走進了停尸房。

  砰的一聲,房門緊緊關上,仿佛隔開了兩個世界。

  君長淵唇角的笑意斂去,俊臉上溫柔的神情沉淀下來,鳳眸微微垂下,顯得冷冽而威嚴。

  周成文屏氣凝神地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更不敢開口催促。

  這時候,季禮從走廊另一側走過來,似乎已經等待了許久,低聲行禮道:“王爺。”

  “上官燁和燕錦去天牢了?”君長淵冷淡問道。

  “……是。”

  季禮苦笑著說。

  “王爺明鑒,這真的不是下官有意通融,實在是鎮南侯府的幾位公子太過難纏,已經堵在刑部兩天了,下官連刑部大門都出不去,實在是束手無策。”

  他當然不想得罪鎮南侯府,但他更怕得罪君長淵。

  這位殿下,可是眼睛里容不下沙子的。在他面前當墻頭草,只會死得更快。

  幸好,君長淵只是冷冷睨了他一眼,沒有怪罪。

  “既如此,你來找本王有何事?”

  季禮暗暗松了口氣,急忙道:“下官有重要的事情向王爺稟告,經過這兩日的縝密搜查,我們找到了當日大婚街頭,抬棺出殯的一伙人,現在人已經抓起來了,王爺要不要親自過去看看?”

  這么快就抓到人了?

  君長淵微微瞇起眼,“人在哪?”

  “在刑部死牢里,刑官正在審訊,王爺過去正好可以看口供。”季禮立刻答道。

  那還有什么好說的?

  君長淵轉身,冷淡道:“帶路吧。”

  季禮不敢怠慢,親自帶路將君長淵往死牢方向領去,周成文則留在停尸房外,等著云蘇和沈空青驗尸結束。

  刑部的死牢與天牢不同,是單獨設立在刑部之內的獨立牢房,平時大多用來關押一些重要犯人,或者是馬上要提審的人犯。

  死牢的位置與停尸房相距不遠,但卻更隱蔽,有一半牢房藏于地下,必須通過重重鐵門和臺階才能到。

  君長淵不緊不慢地跟著季禮,剛走到牢房門口,便遇到了正找尋過來的凌電。

  得知情況后,凌電二話不說,跟在君長淵身后一起下了死牢。

  沿著臺階深入地底,空氣變得陰涼而潮濕。

  君長淵剛走進來,就聽到了牢房里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回蕩。

  “啊……我招!我全都招……別打了!啊啊啊……”

  伴隨著慘叫聲一起傳來,還有呼呼作響的鞭子聲,聲聲鞭肉入骨,讓人聽得脊背發涼。

  君長淵置若未聞,神情平靜地往審訊室走去。

  凌電緊跟在身后,原本領路的季禮反而落到了后面。

  審訊室的面積頗大,溫度明顯比外面高出很多,墻壁上到處飛濺著斑斑點點的血漬,墻角放著火盆與烙鐵,一整面墻上都掛滿了各式猙獰的刑具。

  血腥味飄蕩在屋子里。

  君長淵抬眼望去,看見一側的墻壁上,粗壯的鐐銬吊著三個成年男人,個個腳不沾地,全靠鐐銬鎖著手腕吊在半空。

  兩名身形高大的刑官背對著入口,站在三人面前。

  其中一個手里拿著倒刺皮鞭,沾著辣椒水狠狠抽打著中間的人犯,一鞭下去就是一條血印,抽得犯人歇斯底里的慘叫,渾身上下幾乎成了血葫蘆,血水順著吊起的腳踝滴落在地上。

  另一個刑官沒有拿鞭子,手里卻拿著燒紅的烙鐵,熱氣滾滾繚繞,燒得空氣都有些扭曲,正似笑非笑地在人犯身上比劃著,仿佛在考慮該烙在哪里。

  犯人簡直快被嚇瘋了,慘叫連連,眼淚鼻涕混著冷汗糊了一臉:

  “大人饒命啊!我招,我什么都招,求求大人饒命……”

  唯獨吊在最左邊的犯人沒有被用刑,可他卻是心理承受壓力最大的一個,眼睜睜看著兩個同伴,一個被打得滿身血肉模糊,一個幾乎要成了烙烤人肉,被嚇得五臟六腑直打哆嗦。

  “大人饒命啊!”

  “我們招了……我們招了,求大人饒命!”

  哭喊聲,慘叫聲,求饒聲,此起彼伏不斷。

  格外的熱鬧。

  君長淵立住腳步,幽冷的鳳眸看著三名人犯:“就是他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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