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鬼手醫妃:病嬌邪王太粘人 > 第559章 還有臉喊冤枉
  杜公公一個激靈,立刻走上前,雙手取過君長淵手里的口供,恭敬地呈交給天盛帝:“陛下。”

  天盛帝嚴厲地看了眼君長淵,又看向鎮南侯,這才伸手拿過供詞。

  供詞足足有三頁,筆墨蒼勁,每一張紙頁上都蓋著鮮紅的指印,旁邊還有沾染滴落的血跡,已經凝固發黑,透著不祥的意味。

  天盛帝一目十行地往下看,越看臉色越差,到最后幾乎變得鐵青一片。

  鎮南侯坐立難安,只覺得背后涼颼颼的像生了刺一般,他不知道供詞上到底寫了什么,只能看著天盛帝的臉色暗自揣測,眼角余光不時瞥向一旁的君長淵和孟閣老。

  君長淵冷冷站在原地,銀色面具覆蓋了大半張臉,只露出凌厲冰冷的唇線,氣息沉斂如淵,喜怒難辨。

  孟閣老更是朝中的老狐貍,低眉垂眼,絲毫看不出情緒波動。

  隨著天盛帝的臉色越發難看,御書房里的氣氛也變得凝滯壓抑,逼得人喘不過氣來。

  杜公公縮著腦袋站在一旁,暗中擦去鬢角的冷汗。

  終于。

  天盛帝看完了所有口供,抬頭,銳利的目光如利箭一般看向鎮南侯!

  鎮南侯心里咯噔一聲,完全來不及想,立刻跪倒在地上,一言不發。

  在不知道供詞寫了什么的情況下,鎮南侯連解釋都沒法說,這種時候更是說多錯多,不如沉默。

  天盛帝深深看了他好一會兒,才轉向君長淵,冰冷的聲音里明顯帶著怒意:“這些供詞,可都是真的?”

  君長淵道:“那兩名被活捉的刺客,現正被鎮北軍看押,陛下隨時可以派人審訊。”

  言下之意。

  天盛帝要是信不過這份供詞,可以派心腹去重申。

  反正人還沒死,還能說話。

  想審幾遍都可以。

  而君長淵的這個回答顯然也擺明了,他沒有在供詞上做手腳,這竟然是真的!

  天盛帝瞬間勃然大怒:“燕闕,你作何解釋?!”

  鎮南侯脊背一寒,立刻拱手道:“陛下明鑒,臣對今夜所有事情都毫不知情,這……讓臣如何辯解?”

  “不知情?那你就好好看看吧!”

  天盛帝拿著手里的供詞,重重扔在他臉上,怒不可遏,“看看你手下的鎮南軍,都背著朕做了些什么?!”

  三頁供詞輕飄飄的,扔在臉上也感覺不到痛意。

  但鎮南侯仍然感覺渾身冰涼,因為天盛帝的舉動顯然已經顧不上給他顏面,是憤怒到極點了。

  到底供詞上寫了什么?竟讓陛下如此龍顏震怒?

  鎮南侯心里有很不好的預感,他也顧不上傷了臉面,跪在地上撿起三頁供詞,立刻看了起來。

  這一看,鎮南侯陡然臉色大變,再沉穩的心性也止不住手指發緊,將薄薄的供詞捏出了褶皺。

  他迅速一目十行地看完,將供詞放在一旁,驚怒又惶恐地磕頭道:“陛下,這些供詞句句不可信,臣冤枉啊!”

  供詞上寫的內容很簡單。

  都是被活捉的黑衣人親口所述,鎮北軍手寫而成。

  里面詳細提到了這些黑衣人的來歷,關于他們出身南地土匪寨,曾經如何跟著屠老大打家劫舍,又如何被人招安,改頭換面進了鎮南軍,最后跟隨鎮南軍一同入京城……

  有理有據,有頭有尾。

  讓人想不信都難。

  但就是這樣一份供詞,里面牽扯的事情可就大了,不單單是鎮南侯府私自帶人入京的事,更是鎮南軍疑似與南地土匪勾結,軍匪一窩的大事!

  只要牽扯到軍隊和兵權,在古代都是撼動朝野的重案。

  而一支大軍陽奉陰違,背地里做了皇帝不知道的事,甚至與當地打家劫舍的土匪有勾結,這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鎮南軍不忠!

  再往大里說,鎮南軍勾結當地土匪,將土匪改頭換面充入軍隊,有私囤兵力的嫌疑,甚至可能是想占南地為王,心存反意。

  這些罪名隨便挑出來一個,都是滿門抄斬的死罪。

  天盛帝怎么可能不驚怒?在此之前,他可從來沒聽說過鎮南軍和南地土匪有瓜葛。

  反倒是因為鎮南軍屢次剿匪有功,他還嘉獎了不少。

  現在卻看到軍匪勾結的供詞,這不是打天盛帝的臉嗎?

  更何況,天盛朝的兵權本就集中,除了鎮守京城和皇帝直屬的親兵之外,最大的兩支軍隊就是鎮南軍和鎮北軍。

  鎮北軍一直掌握在鎮北王府手里,每代鎮北王都出身皇室嫡系,是板上釘釘的保皇族,天盛帝雖然偶爾有忌憚,卻也不會輕易懷疑鎮北王府的忠心。

  但另一支鎮南軍,卻是實打實的武將兵權,一直由燕家掌握。

  雖然經過慶安大長公主的下嫁,如今的燕家人體內也算流著一半皇家的血。

  但是——他們畢竟姓燕,不姓君。

  既非皇族,就是外臣!

  外臣手握兵權,難免會更受忌憚一些,這是每個在位的皇帝都免不了的疑心病。

  哪怕鎮南軍的兵力,遠不如皇族掌控的鎮北軍強盛,那也不是小數目,二十萬的兵權一旦發生變故,足以讓整個天盛為之動蕩,朝廷傷筋動骨。

  而且現在,已經不是簡單的變故了。

  而是實打實的口供證詞,血字畫押寫明了,鎮南軍勾結當地土匪,其心不軌!

  “砰——”

  天盛帝越想越震怒,重重一拍桌子起身,盯著滿頭冷汗的鎮南侯:“供詞上白紙黑字,親筆畫押,還有活捉的刺客在手,你還有臉跟朕說冤枉?!”

  “陛下明鑒啊,臣確實冤枉!”

  鎮南侯也顧不上別的,伏跪在地上,重重磕頭道:“臣自三年前卸甲歸京,便再沒有回南地坐鎮,南地軍情一直由魏宗、魏成兩位將軍統管。

  臣雖然還頂著一個鎮南統帥的虛名,但南地離京路途遙遙,山高水遠,實在難以事事通曉,所以……臣冤枉啊,臣確實完全不知道這供詞上所說的事情,懇請陛下明鑒!”

  天盛帝怒容微微一僵,眼底閃過一絲狐疑和尷尬。

  鎮南侯這番話說的也是實情。

  按照朝中規矩,駐軍在外的將領無論官職高低,每隔一段時間都必須親自回京述職,向皇帝匯報駐軍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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