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和皇帝一起用午膳,飯后兩人午憩,她不經意提到云青瑤。
“怎地早上來了,說了什么事嗎?”
“沒有。”皇帝打了哈欠,昏昏然要睡去,“只問朕身體可好。”
說著他便打盹兒了,忽然聽到容妃自言自語:“她這話問的沒頭沒尾,突然來覲見,就問您身體?”
“莫不是知道什么?”
皇帝忽然清醒過來,問容妃:“你說青瑤預測了朕身體有病?”
容妃被噎了一下,她沒想到云青瑤在皇帝的心目中,這么有能耐。
話說到這個份上,他想的居然是云青瑤預測他有病。
“這不好說,但她突然來問,總有原因的。元郎您近日身體可好?”
“朕的身體,你還不知道?”
“那就奇怪了。”容妃言辭悠悠的,頗有深意。
皇帝一愣過后,深想了想,眉頭緊蹙。
難道是云青瑤真的覺得他有病?可他沒有病,連太醫都沒有喊,云青瑤是怎么知道的?
難道云青瑤對他做了什么?
想到這里,皇帝心頭發冷,一點睡意都沒有了。
容妃看見皇帝疑神疑鬼的臉色,冷笑了笑。
那個藥效果真好,吃完后皇帝的情緒逐漸變得不穩定,人也開始疑神疑鬼。
她要的,就是皇帝對蕭炎夫妻二人的不信任。
瓦解、摧毀太子的可信度和勢力,拿到皇位。
宮外,云青瑤和蕭炎一起見了鄞夫人和鄞蓉蓉。因為鄞廷知判了死刑,鄞琉定了充軍之罪,鄞夫人求著想見父子一面。
蕭炎沒反對,也沒有同意。
“最近、葉國公常來坐坐,”鄞夫人猜到了什么,她問蕭炎,“從殿下第一次見到罪婦,到葉國公現在對罪婦的態度。”
“斗膽問一句,罪婦的容貌,是不是和......和孝賢皇后很像?”
鄞蓉蓉激動地看著蕭炎和云青瑤。
蕭炎欲言又止,他無法做到面對和母親一樣的臉完全的冷漠和沉靜。
“鄞夫人不要胡思亂想。你確實長得很像一位故人,我們也確實因為這個原因,厚待你們母女。”云青瑤道。
鄞夫人不信。
“你二位最近無論誰請,都不要離開這里。”云青瑤道,“否則,你們就要和鄞廷知以及鄞琉一起受罰。”
“我、我們肯定哪里都不去,肯定個不去。”鄞蓉蓉明白,不管蕭炎因為什么保護她們母女,她們都是受益者。
云青瑤和蕭炎一起離開葉國公的別院。
門前門后都有人把守。
“阿炎,過段時間,還是要將人遠遠送走。”云青瑤低聲道。
倒不是怕被人發現,鄞夫人母女沒有受罰,而是怕別人看到鄞夫人的臉。
蕭炎頷首:“我已經安排好了,待鄞廷知伏法后,就送她們離開。”
兩人說起皇帝最近的反常。
“殿下。”雷云下馬過來,回道,“容妃娘娘,有孕了!”
云青瑤挑眉,容妃能不能生她不知道,但皇帝的身體還真夠好的。
“我們準備賀禮,去宮中賀喜吧。”云青瑤笑了一下。
夫妻兩人進宮,容妃正被一群人圍著,皇帝眉開眼笑,看見云青瑤還讓她上來號脈。
云青瑤不會號脈,隨便摸了摸容妃的脈,笑瞇瞇地道:“恭喜容妃娘娘。”
容妃愣了一下。
送走云青瑤,容妃問她哥哥于廖:“她到底會不會醫術?我都覺得她敷衍,剛才號脈的指法都不對。”
“這正是她的聰明之處。皇帝都定了你有孕了,她說什么,已經不重要了。”于廖低聲道。
容妃冷嗤一聲:“那看來真的挺聰明的。不過,命不好也是真的。”
于廖半垂著眉眼,不置可否。
“皇上。”容妃靠在皇帝的懷里,嬌嬌地笑著,“妾身如今有了身孕,恐怕不能服侍你了。”
“臣妾再給你尋個漂亮的妹妹進宮,代替臣妾服侍您可好。”
“都聽嬌嬌的。”皇帝摸著容妃的肚子,“只十個月而已,朕都可。”
容妃掩面笑著:“那您等一等,妾身知道一位妹妹,和妾身容貌和氣質都極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