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詭醫嫡女超兇,九州煞神都跪了 > 第149章 宮怨(12)
  四公主說起五個月前失蹤的人了。

  “是冷宮里面的人,據說從前是位婕妤,后來因為迫害妃嬪,被打入了冷宮。

  我對這個人了解不多,因為從來沒往冷宮那邊去過。

  但是她失蹤后,千青姑娘難過了些日子,我還問過她為何要為一個冷宮里的人難過,

  千青姑姑就對我說,這世上的人啊,是好是壞都不是絕對的,都有兩面性。

  有的人對你好,但是對我壞;又有的人對我好,但是對你壞。

  所以好和壞這件事,因為不同的人,又有不一樣的看法。

  就比如說那位婕妤,都說她迫害妃嬪,害一位妃嬪小產,但實際上姚太醫曾說過,那位小產的妃嬪原本就有保不住孩子的跡象,她只不過是在最后關頭拉了一個墊背的。

  那位婕妤被打入冷宮之前,就已經預感到自己可能會出事,她找到了皇后娘娘跟皇后娘娘說要小心御膳房,送來的東西一定查驗之后再入口。

  這些都是千青姑姑說的,這里面具體發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

  四公主咬了口糖葫蘆,一副快要哭了的表情,“怎么這么酸?”

  北陸說:“因為里面的山楂是酸的。但外面裹了一層糖,就把酸味兒掩蓋了一些。可是說到底酸多甜少,所以吃起來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吃。”

  四公主把糖葫蘆放下了,不想再吃了,直接說起最早失蹤的兩個人——

  “他們一個是華清宮的小宮女,一個是福歡宮的太監。

  華清宮的宮女我不熟,因為她就是個做粗活兒的,平日里多半都是在后院兒做灑掃,很少到前院兒來。我見過她,但是幾乎沒說過話。

  福歡宮的太監倒是有些印象,因為他到華清宮來求救過。說是做了錯事,怕貴妃娘娘打死他,求母后救他一命。

  母后為此還問了賀貴妃怎么回事,賀貴妃就說那太監用熱水燙了她的手,這樣的奴才肯定不能再留了。如果皇后娘娘要保他的命,就放到華清宮侍候吧,福歡宮肯定不要。

  母后看那小太監可憐,就安排到了華清宮。在華清宮做了不到半年,就失蹤了。

  他是第一個失蹤的,自他之后,每月初六后宮都會沒一個人,十分邪門。”

  關于失蹤者的事都講完了,四公主忙著去吃鐘齊剛送來的小點心,芙蓉這頭卻皺著眉,盯著自己記錄下來的那張紙,說話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這怎么一樁樁一件件,除了昨天那個之外,其余都跟華清宮有關系?”

  蕭云州把那張紙拿過來,看了一會兒,將紙攤開放在桌中間。

  紙上面,從第一個失蹤的人開始,一條條清晰可見——

  第一個失蹤的是從福歡宮到華清宮的太監;(與華清宮、福歡宮有關)

  第二個失蹤的是華清宮后院灑掃的宮女;(與華清宮有關)

  第三個失蹤的是冷宮里的婕妤;(與華清宮有關)

  第四個失蹤的是華清宮偷燕窩被罰去做苦役的大太監;(與華清宮有關)

  第五個失蹤的是欽天監主簿夫人;(與華清宮和淑妃有關)

  第六個失蹤的是父親是太醫且與華清宮宮女有婚約的侍衛;(與華清宮有關)

  第七個失蹤的是推四公主落水的浣衣局宮女;(與華清宮有關)

  第八個是欺負十皇子的福歡宮大太監潘宋。(與福歡宮有關)

  這一條條與華清宮有關,看得叫人心驚。

  蕭云州問慕長離:“你怎么說?”

  慕長離又看了一會兒,然后指了指紙上的兩條,一條是那位欽天監主簿的夫人,還有一條是父親是太醫的且與華清宮宮女有婚約的侍衛。

  “從這兩個著手,可查。”

  蕭云州明白了,“那明日我去查欽天監主簿夫人這邊,侍衛那頭,愛妃代勞?”

  芙蓉“撲哧”一笑,慕長離在桌子底下踹了蕭云州一腳。

  這事兒也就這么定了。

  當天晚上,芙蓉帶著四公主一起睡覺,宮里出來的那位嬤嬤也一起陪著。

  四公主纏著芙蓉講了好多長寧侯府的事,她聽得津津有味。

  嬤嬤看芙蓉都打哈欠了,不好意思地說:“我們四公主是有點兒愛聽這些家長里短的事了,左右她在王府也住不了幾日,姑娘多擔待些。”

  芙蓉趕緊道:“沒事沒事,公主招人喜歡,我愿意給她講故事。”

  慕長離這頭也在講故事,是蕭云州給她講的。

  他說:“昨日在宮中,你說皇后兒女緣淺,確實是這樣的。

  皇后曾懷過兩次身孕,一次是在天啟六年,一次是在十皇子出生之后第四年。

  可惜兩次都沒能保住孩子。

  第一次,六個月的時候摔了一跤,孩子沒了。

  第二次其實已經生了下來,可惜生下來的是個死胎。

  六個月摔沒的那個,皇后做了一場法事,事情就算過去了。

  畢竟她也承認是自己不小心,冬日里天冷路滑,她又非要去看生病的淑妃。

  但第二次那個死胎,據說這么多年了,她一直都不愿承認自己生的是個死胎。

  她一口咬定那個孩子出生時她聽見啼哭聲了,還看到接生婆把孩子抱在懷里。

  可同時她也說過,當時兩位接生婆看到孩子時,都是一臉吃驚的表情。

  其中一人看了一眼就跑出去了,再回來時,就由另一人把孩子抱了起來,用被子緊緊裹著,跟她說是個死胎,皇上吩咐直接去埋了。

  當時皇后想看一眼,可是沒有人讓她看,只說怕她傷心,說她跟這孩子沒緣分。”

  蕭云州說起此事,也是一頭霧水,“這件事情是我母妃前兩年偶然與我提起的。后來我們在西關站住腳,皇后娘娘就每隔幾個月往西關送一次信。

  這件事情就是在信中說起的。

  但那時候距離那個死胎的出生,已經過去十幾年了,蕭可仙都已經養在她身邊了。

  可見她一直放不下那個孩子,直到許多年后還是提了起來。”

  他告訴慕長離,“我不知道這件事情跟那個孩子有沒有關系,但那個十皇子說過一句話,說宮里有個怪物。當時也不怎么的,我一下就聯想到皇后信里說過的,那兩個接生婆看到生出來的孩子,一臉的驚恐表情。”

  慕長離這會兒在榻里坐著,蕭云州坐在榻邊,手里捧著一把剝好的瓜子。

  她一邊聽一邊吃幾個,他說完,她也吃完了。

  蕭云州就起身去擰了個濕帕子,再走回榻邊,抓過她的手,一下一下給她擦。

  這場面讓慕長離覺得有些別扭,可別扭的同時又不太想抽回自己的手。

  就這么一糾結的工夫,他就擦完了,又走回水盆邊送帕子去了。

  她將手背到身后,面上沒有太多表情,心里卻撲騰撲騰的,七上八下。

  “睡吧!”蕭云州替她整整枕頭,再扯扯被子,柔聲細語地說,“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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