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規則怪談,我能無限違反規則 > 第215章 蠟像美術館19
  男人的臉色很不好看,眼神帶著幾分幽怨。

  紀林蘇疑惑的歪了歪腦袋,溫謹言的目光怎么跟刀子似的?

  見紀林蘇滿臉無辜的望著自己,溫謹言恨得牙癢癢。

  他剛才去了其他展廳,尋尋覓覓,通過那個穿紅嫁衣的蠟像女人,差點犧牲自己的色相,清白不保,才觸發了新的線索。

  據說是關于揭開蠟像美術館來歷與過往的線索。

  他本來想急急忙忙趕下來一探究竟,結果女人還想霸王硬上弓。

  當然,除了垂涎他的身體,女人也想徹底吞噬了他。

  她的身體里,融化了不止一個男人,都是被她誘騙或是與之交易時遭到毒手。

  溫謹言是掀翻了門口的展示花瓶,暫時擋住女人的去路,才勉強逃生。

  結果來到光源前一看,他千辛萬苦找到的線索,卻被一個智商為5的憨憨詭捷足先登了。

  雖然氣惱,不過轉念一想,這只詭是可以信任的,溫謹言也就漸漸冷靜了下來。

  他只是有些疑惑,副本內的詭異,怎么能觸碰他觸發的線索?

  詭異和試煉者應當是對立的兩個陣營,哪怕這只呆子詭可以信任,也不至于這么逆天才對……

  紀林蘇從溫謹言緊鎖的眉頭里,品出了幾分他的疑惑。

  想起樓上的悶響和莫名其妙出現的過往場景,紀林蘇眼神飄忽,小表情極其無辜,將裝傻充愣進行到底。

  怪不得,他就說一切來得這么巧。

  原來是撿了個漏。

  早在第一次進入各個展廳時,紀林蘇就嘗試過,和其他蠟像打招呼。

  他們看到了他,卻無動于衷,只留給他一個嫌棄的白眼。

  臥底詭的身份占據先機,卻無法從副本詭異那獲得線索。

  而試煉者可以從詭異那獲得線索,只不過要付出相應代價。

  從一開始,雙方的通關規則都并不完整。

  他們各有限制,只有取長補短,相互換取彼此信息,放下芥蒂強強組合,才能真正完整。

  他們是對立的兩個陣營,看似要互相傷害,只能活其一,其實只是障眼法。

  規則在故意引導他們互相殘殺。

  實際上,臥底詭和試煉者,本質上都是一樣的,他們才是真正的同類,只有雙方守望相助,才能走出這個副本。

  自相殘殺,最終只能得到兩敗俱傷的下場。

  哪怕抓了替死鬼,離開這個副本,很可能只是從一個火坑,跳進了另一個火坑。

  對立的身份設計得很巧妙,哪怕最后臥底詭和試煉者發現需要合作才能離開副本,也會因為猜疑和不信任,引發更多的矛盾。

  這不單單是規則的考驗,更是人性的紛爭。

  誰會放心和敵人合作?

  規則倒是不難,難就難在大家心思各異,人心難測。

  好在一開始紀林蘇就沒動歪心思,到現在剛好歪打正著。

  通過他好隊友?犀利羊?溫謹言的付出,觀看完過往的背景故事,紀林蘇也完全理清了思緒。

  每個展廳里的蠟像,曾經都是活人。

  “他”陷入魔怔,淪為瘋狂的血腥藝術家,對那些人進行變態的審判后,根據其所犯下的罪惡,將他們制作成了相應主題的蠟人。

  嫉妒之罪僅次于傲慢。

  那個毀容的紅嫁衣女人,并不是被閨蜜殘忍殺害的女人,而是兇手閨蜜。

  她殘忍殺死好朋友后,惡有惡報,也迎來了變態藝術家的審判——

  “他”復刻了她的作案手法,將她的臉劃傷,喉嚨一點點剪開。

  能因嫉妒而對多年好友下毒手的女人,本就不是什么善良之輩,她也不是無辜受害者,所以被“他”殺死后,她并不恐懼,只有無盡的癲狂。

  紀林蘇搖了搖頭,好家伙,這么狠,這不是閨蜜,而是敵蜜。

  嫉妒之下的原罪,是暴怒。

  女生自小被父母打壓,從未得到過光,一直生活在壓抑黯淡的黑暗中,日復一日的遭受父母暴怒謾罵的摧殘。

  終于,女生幼小的心靈不堪重負,選擇跳樓自殺,結束了自己年輕的生命。

  從高樓墜下,手腳折斷,脖頸彎折,姿勢扭曲得宛如一個木偶。

  變態再次出擊,進行罪惡審判。

  “他”將女孩的父母殺害后,做成了提線木偶的樣式。

  是懲罰,也在隱射女生的過往。

  曾經的女孩,正如提線木偶一般,生活在暴怒父母肆意操縱的陰影之下。

  懶惰之罪,不思進取的肥胖宅男,不僅懶到人神共憤,還一味啃老,從不反思。

  所以,他被做成了瓶男,再也不用移動,徹底貫徹懶惰,留在瓶中供人觀賞。

  貪婪,因為無窮無盡的欲望,富商搜刮了無數財富。

  只不過,他獲得的每一張錢,上面都染著打工人的血。

  他因罪而亡。

  暴食之罪,被審判者不僅僅是管不住自己的口腹之欲,還喜食殘忍盛宴。

  所以他的身體,也被瘋狂的藝術家還原成了一道道血腥菜肴。

  最后的色欲,是“他”第一個作品,也是最具有美感的作品。

  單純的殺戮,純粹的藝術,讓他品嘗到成功的喜悅,從此在這條道路上一發不可收拾。

  六大罪匯聚于此。

  僅剩傲慢。

  傲慢之罪,是七宗罪之首。

  這是“他”所犯下的罪。

  “他”就是規則中提到的“它”,毫無人性,所以不配再被稱之為人。

  做出這樣殘暴的惡行,最終“他”被制裁,但卻死性不改,執念所化,繼續展示著“他”引以為傲的作品。

  “它”也是這間場館本身,或許正躲在暗處,欣賞著人們驚慌失措的求生之路。

  想要引出“它”并摧毀“它”,很簡單。

  只需要激將法,直戳“它”心窩子就好。

  被踩中尾巴的貓,會尖叫發狂。

  越是被說中心思,人們才會氣惱,才會無能狂怒。

  紀林蘇掃視了一圈場館,嘴角勾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表情帶上幾分賤嗖嗖的壞,朗聲道:

  “陰溝里的老鼠,別躲了,別人是從心,你是慫。

  你自以為是懲惡揚善的圣人,既審判了人們的罪惡,又完成了自己完美的藝術品,殊不知,你才是罪孽最深重的那一個——傲慢。

  一些人有罪,卻罪不至被虐殺而死。

  而你的傲慢,驅使你高高在上的肆意審判他們,收割他們的生命。

  你的傲慢讓你目空一切,藐視生命,狹隘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你無比傲慢,卻也萬分膽小。

  如果他們有罪,請用法律制裁他們,而不是由你來進行審判!”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