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規則怪談,我能無限違反規則 > 第366章 河伯的新娘2
  車廂很大,他的身側坐著景婪,對面是依偎著彼此,悠悠轉醒的洛可可和安然。

  旁邊則是溫謹言。

  他們都在車廂內,誰在駕馬車?

  紀林蘇掀開暗藍色的簾幕,發現車廂外空無一人,只有兩匹撒開四蹄狂奔不止的野馬。

  而它們直直沖向的方向,竟然是懸崖!

  “快跳車!”

  景婪已經拉著紀林蘇往馬車外躍去。

  安然和洛可可并不柔弱,也很快反應過來。

  溫謹言慢了半拍,也趕在馬車墜落懸崖的最后一刻,從車廂內鉆了出來。

  幾人還算淡定,溫謹言身形有些不穩,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

  他的視線一片模糊,看紀林蘇等人的臉都成了一團很糊的馬賽克。

  少了眼鏡,似乎也影響到了他的聽力一般,導致他剛才反應了一秒。

  “誒?你的眼鏡……”

  紀林蘇這才發現,溫謹言的眼鏡不見了。

  傳說中沒戴眼鏡聽不清的體質?

  不過,近視的世界,確實痛苦。

  幾人身上的裝束不再是之前的衣服,而是變成了應景的古代服飾。

  看溫謹言和景婪的打扮,像是兩個小廝,粗布短衣,顏色是最耐臟的藍黑色調。

  洛可可和安然則穿得精致得多,不過并非富家小姐的打扮,倒像是稍有地位的大丫鬟。

  她們穿著同款的短衣短裙,上半身的短褂是淡紫色,下身則是一襲素雅白裙,腰間系著一條細細的絲帶,透出幾分典雅端莊。

  安然的短發變成了長發,她和洛可可都梳著兩個雙環髻,發上纏繞著淡紫色的絲帶,絲帶垂在兩側肩頭,看起來優雅又俏皮。

  紀林蘇低頭看了看自己,一身綢緞錦衣,光看那衣服上用金絲繡著的云紋,就知道價值不菲。

  看起來,這是副本賦予他們的身份。

  一個帶著奴仆和丫鬟出游的富家公子哥。

  可惜,馬車已經墜崖,包括車上的一切金銀財寶。

  如今紀林蘇這個貴公子一窮二白。

  他從腰間摸出一把折扇,唰的一下瀟灑揮開,一邊搖頭晃腦的搖著扇子,一面打量著四周的環境。

  見紀林蘇這么快就代入身份,洛可可忍俊不禁。

  不過,這么新奇的副本,還是第一次遇到。

  溫謹言渾身都散發著郁悶的氣息。

  副本收走了他的眼鏡,他的戰斗力大減。

  “別擔心,你還有我們。”紀林蘇好心的出言安慰。

  “嗯。謝謝。”溫謹言扭向左邊,沒有矯情,大大方方的道謝。

  紀林蘇:“……那個,我在你右邊,你前面是棵樹。”

  “噗。”安然忽然笑了。

  那笑聲似乎帶著幾分幸災樂禍。

  “好了好了,大家團結一點。”紀林蘇眼帶笑意。

  景婪看了看自己的裝束,對此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感想。

  下人?

  當蘇蘇的下人,以下犯上,嗯,不錯。

  紀林蘇發現前方有一個茶攤子,便招呼著眾人步行過去。

  距離茶攤子不遠處,矗立著一座巍峨的城池。

  城門上碩大的暗紅色字體已有些斑駁脫漆,隱約可以辨認“鄴都城”三個大字。

  暗綠色的藤蔓在城墻上靜靜攀爬,為城墻覆上一層天然的綠色外衣,城墻鉆縫里有青苔蔓延出來,細細密密,像是星星點點的霉菌。

  四周場景有些荒涼,連帶著花草樹木看起來都無精打采的,散發著一種黯淡的、毫無生氣的色澤,死氣沉沉。

  茶攤旁掛著一面旗幟,上面題著一個狂野的“茶”字,旗幟在風中獵獵作響,帶出凜冽風聲。

  紀林蘇一行人過去落座。

  茶攤的攤主是一位身形佝僂的老伯。

  他弓著身體靠坐在椅子上,眼睛半瞇著,神色安詳,似乎并沒有發現紀林蘇等人的到來。

  “老伯,來五碗茶。”

  紀林蘇從身上一頓摸索,最后把腰間的玉佩取了下來,放到了桌子上。

  “哎呀,來了!”

  剛剛還懶洋洋的老伯,瞬間彈了起來,笑得見牙不見眼,把那枚玉佩拿起來,對著光看了又看,滿意得不得了。

  或許是鈔能力的作用,上了五碗泛餿的茶水后,不用紀林蘇幾人開口,老伯就自顧自的喋喋不休的說了起來。

  “公子可是出來游玩的?老朽告誡你一句,千萬不要進入前方的鄴都城,這城許進不許出,進去了,可就再也出不來了!”

  “為什么?因為鄴都是個讓人留戀的好地方?”

  紀林蘇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模樣,活脫脫就是地主家的傻兒子的既視感。

  老伯恨鐵不成鋼的瞪了紀林蘇一眼。

  “這哪能,還不都是河伯娶妻給鬧的……哎,老百姓們人心惶惶的,若是城中能過上富足安樂的日子,老朽我哪還能在外頭風吹日曬呢!”

  “河伯娶妻?”紀林蘇繼續裝傻白甜。

  少年眼眸濕漉漉水潤潤的,跟小狗似的,泛著干凈澄澈的光,渾身都透著一股清澈的愚蠢感。

  這副無害的模樣,很容易就讓人卸下防備,不自覺的敞開心扉。

  “是喲,河伯是鄴都城的守護神,河伯每年都要娶一位漂亮的新娘,人們給河伯獻上貢品,河伯才能庇佑世人,否則便會讓清漳河水淹了鄴都城。”

  鄴都城三面環山,一面繞水。

  這座城池像是嵌在山水之間的一顆明珠,本該富饒,熠熠生輝,但實際上,卻十分窮困貧瘠。

  通過和老伯交談,紀林蘇才知道,剛才那輛掉下懸崖的馬車,懸崖之下,便是清漳河,而河伯,就是這清漳河中的河神。

  “這兩年河伯娶妻越發頻繁,之前是一年娶一回,現在變成了三個月,甚至是一個月娶一回,每次娶妻都需要百姓們繳納上供錢財,時間一長,家底都掏空了,老百姓們哪能受得了……”

  “那如今為何變成了一個月一娶妻?”紀林蘇揪著重點問。

  老伯絮絮叨叨,“聽說是前年獻上的新娘,不是清白之軀,觸怒了河伯,這相當于供奉的貢品被人咬了一口,這可是對神明的大不敬,獻上女兒的那家人遭了報應,一家人全部暴斃了!

  百姓們誠惶誠恐,只能想方設法的彌補過錯,生怕神罰降臨到他們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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