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廷君從包房里出來，很快按下了接聽。
電話是顧九溪打來的。
顧九溪的聲調里帶著說不出的興奮。
她說：“老厲，我在長寧路民政局門口等你半個小時，多一分鐘都不等，你想來就盡快，不想就算了……”
這番話顧九溪說的任性，厲廷君卻對著手機笑了。
他的心情空前的好，放下手機，頭也不回的朝著會所外，大步走去。
直到厲廷君離開會所已經有一陣子了，姜啟才尋了機會出了包房，給厲廷君打了個電話。
姜啟急的一腦袋汗，壓低聲音對著手機說道：“厲總，您去哪了？里面的白總都有些坐不住了。”
厲廷君沒理會姜啟的詢問，低頭看了一眼腕上手表，語氣輕松的說道：“你回去跟白總說，與白氏合作的事情，我可能要重新考慮，改天再約吧。”
姜啟簡直以為自己聽錯了：“厲，厲總，您沒弄錯吧？白氏的合作意向已經很明顯了，我們稍稍有點誠意，這合作也就簽了，您這是……”
姜啟的話音未落，厲廷君那頭就已經掛斷了電話，掛了姜啟一臉霧水。
姜啟在走廊了解開了西裝的所有扣子，叉著腰，在原地轉了幾圈。
沒法子，他也只能硬著頭皮，轉身回了包房。
姜啟圓滑世故，場面倒也處理的可以。
道歉的話只說了一遍，便直言厲氏要酌情考慮與白氏合作一事。
白總被搞了個下馬威，更有些摸不著頭腦。
直到姜啟已經離開，他才摸了摸自己有些頭發稀少的頭頂，對著身側的助理說道：“我是不是那句話說錯了？”
助理也一臉茫然的表示不知。
白總將身前酒杯里的酒一口喝下，依舊一臉迷茫的看著助理道：“厲廷君這是在欲擒故縱，玩我呢？”
助理也不好說什么，只訕訕的說了一句：“或許是真不想和我們合作了，否則能走的時候，連招呼也不打一聲嗎？未必也太不把我們放在眼里了。”
聞言，白總氣的不輕，一拍桌子，起身道：“我們走，我還不信邪了。”
說完，一陣風似的出了包房。
雖然白總說的一臉堅決，可他的助理卻長嘆了口氣，搖頭抿嘴笑了笑，自言自語道：“看來，與厲氏的合作是鐵板釘釘了，這厲廷君也太了解白總的性子了……”
……
厲廷君在去往長寧路民政局的路上再一次接到了姜啟打來的電話。
姜啟的聲音是狼狽的，在電話里說道：“厲總，我按照您的意思做了，已經從會所里出來了。”
厲廷君對著手機失笑：“白總的態度呢？”
姜啟嘆了一口長氣，道：“不用說，您也能猜到的，那臉色都快變成將豬肝色了，難看的要命，我大氣也沒敢出一聲，畢竟理虧，不過，我已經出來了，至于他發沒發脾氣，不得而知了。”
厲廷君應了一聲：“如果白總的助理打電話過來，就說我在處理私人的事，沒時間接，如果打來超過三次，你就說我會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