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洛冰十分聽話,她彎下腰,利用車身遮擋,幾乎是貼著路面快步移動到了石碑的后面。
寬大的石碑完全擋住了麥洛冰的身軀,從路面一側幾乎很難察覺后面有人,這很符合陸陽的判斷。
前面的三菱車急著要掉頭追趕,并沒有注意到有人在這一瞬間下了車。
等他們調轉了車頭,陸陽也已經將大眾車原地轉向,朝著三菱車放出一陣黑屁,往回急速撤離。
陸陽臨走時,用眼睛瞥了石碑后面瑟瑟發抖的麥洛冰一眼。
如果順利的話,只要過一會,等自己解決掉這些試圖逼停他們的暴徒,他就可以回來接她。
但如果不順利的話......
現在只能祈禱她安全地躲好,照顧好自己,并且希望這條路上沒有暴徒的其他同伙。
三菱車果然中了招,看著大眾車調轉了方向,以為他們是要往市區逃竄。
“追!別讓他們跑了!”車里的人火急火燎地吼叫。
三菱車再次在黑夜中發出野獸般的嘶吼,一個加速猛撲,再次咬住了大眾車的尾部。
陸陽開車的速度并不是很快,他沒想著能用這輛車甩開后面的改裝野獸。
他只是想將后面的車引到一個僻靜寬闊的地方,方便他施展手腳,好處理之后的事。
他不清楚車上三個人是什么身份,帶著什么武器,如果嚴重威脅到陸陽生命安全的話,他只能在夜色的掩蓋中做出一個特種兵會做的事情。
而這些血腥殘暴的場面,他不想讓麥洛冰看到。
三菱車已經無法忍受這種貓鼠游戲了,時間拖得太久,對他們十分不利。
他們再次兇狠地用車頭撞擊著陸陽的大眾車。
此時兩輛車已經一路追逐,遠離麥洛冰躲藏的石碑有幾公里之遠。
離麥洛冰越遠,她就越安全,陸陽就越能專心對對付眼前的三個暴徒。
沒有了麥洛冰在車里,他徹底地放開了手腳,開始用車和暴徒對撞起來。
“恐龍不發威,你們當我是蜥蜴!來吧!”
對方改裝過的三菱車皮糙肉厚,幾聲金屬碰撞撕裂的巨響后,大眾車外殼碎裂,保險杠掉落,都快被干成裸車了。
沒辦法,暴徒有備而來,陸陽終于還是撞不動他們。
反過來,大眾車被逼進了一個死角,再往前開,就要掉進路邊的懸崖。
陸陽十分懷念起軍隊的皮卡,要是這會自己開的是皮卡,橫沖直撞簡直可以當做坦克開,哪里會受這種鳥氣。
為了避免掉落懸崖,他只能立刻踩下剎車。
他解開了安全帶,等待著暴徒上前,準備跟他們來一場貼身肉搏。
見陸陽終于服軟停下,三菱車立刻用車身緊貼著大眾車,以防他再次逃逸。
三道壯實高大的黑影從三菱車上快速地跳了下來。
陸陽借著月光,看到三個人都蒙著臉,每個人手中都緊握著一根齊臂長的鋼管。
“打開車門!下來!”
蒙面的暴徒圍住了小車,粗暴地砸著車窗,一邊用語言威脅著車里的陸陽。
陸陽假裝配合地拉開駕駛室的車門,緩緩下了車,并且還聽話地將雙手高高舉過頭頂。
暴徒見陸陽乖乖配合,就上前一步,拉開副駕駛車門。
副駕駛沒人,于是他又大膽地打開了后座車門。
但此時,車里只剩空氣。
暴徒并不知情,還以為麥洛冰窩在什么角落,立刻粗暴地把身子探了進去查看。
陸陽等的就是這個時候,只見他伸出腳一個蝎子擺尾,重重地踹在后車門上。
沉重的車門帶著陸陽飛踹的力量,瞬間將暴徒的一只手狠狠夾住。
只聽“咔嚓”一聲,陸陽頭都沒回,知道暴徒的手臂骨折了。
另外兩個暴徒見同伙被突然襲擊,立刻將手中的鋼管朝著陸陽兇狠拋擲了過去。
陸陽迎著呼嘯而來的風聲躲過一根鋼管,卻被另一根砸中了頭。
立刻有一股溫熱腥咸氣味的液體沿著額頭流了下來。
陸陽來不及去摸頭上的傷口,另外兩個暴徒扔完鋼管,又各自從腰間抽出一把砍刀,兇狠地朝著他揮砍過來。
黑夜中視線不是很清晰,陸陽憑著本能一閃,一道帶著冰冷氣息的黑影貼著他的頭皮重重劃過。
再一閃,一道帶著冰冷氣息的黑影掠過他的腰間,把他的衣服劃開了一個大口子。
好險!
可最危險的并不是這兩把鋒利的砍刀,就在其中一個暴徒揮舞攻擊的時候,陸陽的眼角瞥到他的腰間竟還別著一把黑色的手槍。
這個發現讓陸陽頓時緊張起來!
如果暴徒用砍刀仍不能達到他們的企圖,那腰間的手槍將會是他們最后的手段。
陸陽此時手無寸鐵,在這種視線不明的路段,如此近的距離,如果對方真的拔槍相向,哪怕是特種兵,一樣是活靶子。
所以,陸陽不能等到那個時刻到來,讓自己置身險境,他必須一開始就下死手!
只見他雙手往頭上流下的鮮血一抹,趁著兩個暴徒繼續沖上來揮砍,他躲避開下落的刀刃,然后一伸手,將滿手的鮮血捂住了兩人的眼睛。
沾滿鮮血的雙手再狠狠一抹,血液瞬間抹進了兩人的眼睛里。
進了粘稠血液的眼睛會有強烈的異物感,又辣又澀,趁著兩個暴徒捂住眼睛拼命擦拭,陸陽手往暴徒的腰間插入,拔出了腰間的那把手槍。
本來,陸陽還有八分懷疑那只是用來嚇唬人的假槍而已,沒想到一抓到手上,重量感十足。
經常摸槍械的他立刻知道,這是一把真家伙!而且槍已上膛!
剛才的一路追逐陸陽沒慌,剛才的兩把砍刀劈頭而來他也沒慌,在摸到這把真家伙時,他有些后背發涼。
這可是在九禹國,能搞來這種真家伙的這幫人,恐怕真不是那么簡單!
兩個暴徒一陣掙扎后,眼睛稍稍能看清眼前,立刻又朝著陸陽撲來。
“真tm不要命了!”
陸陽舉起槍,熟練地瞄準了他們。
這個距離,他隨便開槍都可以槍槍爆頭。
但在扣下扳機的最后一剎那,他思慮一番后又沒敢開槍。
他不能開槍,一旦開槍,免不了要和到來的警察打交道,會引起很多沒必要的麻煩。
他用最快的速度卸了槍的彈夾,然后把槍身和彈夾朝著兩個方向遠遠地扔了出去。
然后他一彎腰,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鋼管,朝著剩下的兩個暴徒一陣打地鼠一般的迎頭敲擊。
失去了視線的暴徒不堪一擊,兩個人滿頭包地倒下哀嚎。
陸陽將兩個暴徒一甩,不小心撕扯掉了其中一個暴徒的衣服。
借著淡淡的月光,他看到暴徒的身上有一個很明顯的惡熊紋身。
這種紋身,陸陽在記憶的深處似乎見過,但又完全反應不過來是在哪里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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