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彭東遠慘叫著,捂住褲襠位置,倒在了地上。
“賤人,你這賤人為何害我,昨日還說傾慕于我,非我不嫁,今日卻揮刀相向,你這賤婦。”他破口大罵。
纖細窈窕的美人冷冷的睨了他一眼,三下五除二把自己的衣裳扒拉了,又去掉了腮紅和口脂,最后把發型一改,赫然是個頗為清秀的男人。
哪里有什么纖細窈窕的美人。
彭東遠愣愣的望著他,一種難以言喻的恥辱感從心底升起。
原來那主動靠近他,攛掇他休妻,說仰慕于他的,竟然是個男人。
真是……太氣人了。
“你是誰,你到底有什么目地。”他發狂似的大喊。
清秀的男人沒理他,轉而走到喬連連跟前,輕聲道,“夫人,碧松的任務完成了。”
喬連連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一旁的碧松就已經忸忸怩怩的躲去了角落里。
天知道夫人提出讓他打扮成女子去勾搭彭東遠的時候,他有多不樂意。
明明琴知和雅知更合適不是么。
后來夫人說了詳細計策,碧松才知道,勾搭彭東遠都不是關鍵,關鍵是那一刀。
既要對男人身體部位的熟悉,也要穩準狠的刀法。
能符合這兩樣的只能是男人。
絳春身材高大,怎么都裝扮不來女子,所以這女裝大佬的機會,只能落在了碧松的頭上。
好在,他完成的很出色。
喬連連居高臨下的走到彭東遠跟前,繞著他走了兩圈,“看這出血量,你應該一輩子都不能人道了。”
彭東遠嚇出了一身冷汗。
“我會去找最好的大夫,我一定會治好的,一定會。”他猶自嘴硬。
“治不治得好你最清楚,你的某樣東西,已經離開了你的身體。”喬連連冷淡道。
倘若換在現代,動用最先進的醫療技術說不得能救一下。
但在這個朝代,喬連連不出手,他就只能成為一名徹頭徹尾的“太監”。
“不,不可能的,不會的,你這賤人和那男人聯合起來手害我,我要報官,我要告你們。”彭東遠歇斯底里的大喊。
“誰傷了你?誰害你了?”喬連連驚訝的直起腰身,看了一眼周圍人,“大家有看到我動手了嗎?”
李家村的人俱是搖了搖頭。
喬連連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能來參加姑婆葬禮的,那可都是李家的親人,自然也就向著李春花居多。
前頭彭東遠的張狂已經惹怒了他們,如今眼看著賤人遭了天譴,他們才不可能站出來幫忙作證。
當然,最關鍵的還是,動手的碧松已經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李家村。
沒有人證,沒有物證,連兇手都抓不到。
彭東遠所謂的告官,不過是一場空嚷嚷罷了。
“真可惜,聽說你還沒有子嗣,又是彭家唯一的子孫,想來你們彭家是要斷子絕孫咯。”喬連連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
彭東遠登時一臉絕望的癱軟在了地上。
喬連連不管他,對著幾個李家村的壯漢喝道,“來人,將姑婆送去往生!”
被打斷的葬禮在凄涼的嗩吶聲中重新續接了起來。
姑婆被送到了地里,用黃土一掩,自此在世間了無了姓名。
李春花含著淚添土,有好幾次險些暈厥過去,最后又靠著驚人的毅力挺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