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花楹被他逼迫的氣息弄得甚是緊張,囁嚅道:“你說的小夜鶯,便是你三妹妹的名字么?”
夜笙見狀,勾唇道:“夜鶯,是她的名字。”
“好,我今后就叫夜鶯了。等你尋到你三妹妹,我再換回我原來身份便好。”花楹不著痕跡避開他捏著她臉頰的手指,笑道:“你快去快回,我跟穆倉回家等你。我不懂的地方,會問穆倉的,反正我如今的身份是在外面生活了多年的夜鶯,原本對夜家也并不熟悉。”
“乖。”
夜笙頓在空處的手緩緩收了回去。
不得不承認,小丫頭的臉捏起來手感確實不錯,不由得瞇著眼又瞧了一眼端坐在車子里的人,瞧她一張小臉比初見時要水潤多了,臉上還掛著桃子紅,顯然是他剛剛一番作為,挑起了小丫頭的小心思兒。
不過小丫頭還太小了些,也過于消瘦,若是小丫頭再長肥一點,怕是捏起來手感越發的好。
起身,掀了簾子出去,吩咐穆倉一番,便騎上一匹雪白的高頭大馬,領了那一隊黑衣銀甲府兵,往皇城方向馳去。
花楹坐在馬車內,掀了小窗戶的簾子,正好瞧見夜笙一襲紫衣騎了白馬疾馳而去,他去的方向,是高高聳入云端的一座極為華美繁復的水晶宮殿。
水晶宮殿因為在整個城的最北端,背靠雪山而建,便似建立在了云端一般。
因為距離遙遠,此時又是落日時分,又夕陽霞光落下,整個水晶雪白的宮殿,似披上了一層紅色的綢緞一般的,華美而莊嚴。
“穆倉,那是什么地方?”
花楹問。
“紫川的皇城。城主所住的地方。”
“紫川城里的城主,便是整個紫川的統治者么?”
“是的,三小姐。”
“笙哥哥為何一回紫川,便急匆匆領了人去那里,連家都來不及回?”
穆倉笑道:“三小姐,有些事情二爺并不想讓人知道,所以許多事情屬下也并不知情,只知道皇城里已經多次派人來府上催了,要二爺一回紫川,便直接進皇城,怕是城主有事找二爺。”
“是這樣。”
花楹瞧見夜笙那紫色的背影在視線中漸漸縮小成了一個小點,這才垂了手中的窗簾子,道,“穆倉,走吧。”
“是。”
車外傳來穆倉吩咐起程的聲音,便聽馬車輪子碾壓在青石板路面上吱吱呀呀的聲音傳來。
花楹定定坐在車內,頓時有些孤獨。
這些日子有夜笙在身邊,竟然不知不覺養成了一個有人陪著的習慣來,可見習慣是多么可怖的事情。
她搖了搖頭,努力擺開那份孤獨帶來的不適,從懷中摸出了一本習字的小書來,開始背誦三字經。
她發現,若是要學毒學醫,不識字便是最大的障礙,很多的秘方都用文字記錄,她大字不識,怎么能夠學得會?
……
紫衣白馬的夜笙,在水晶宮殿那巍峨的牌樓前停了下來。
他抬眸滑過那聳入云端的宮殿頂時,冷黯眸底有濃烈殺意一閃而過,轉瞬即逝,即使盯著他的眸子目不轉睛,也難以輕易捕捉到這一份深藏其中的濃烈殺氣。只能怪他平日里隱藏得實在是太好了一些。
身后的幾十黑衣銀甲府兵此時也跟著停了馬,靜立在夜笙身后,等待著他的命令。
夜笙對身后一首領模樣的人沉聲道:“穆蛟領了人在此候著,我獨自一人入宮。”
“二爺!”
穆蛟遲疑道:“以往都是屬下等陪同二爺入宮的,今日二爺為何獨自一人前往?屬下等只怕二爺此去兇多吉少。”
“無妨。他暫時還不敢將我如何。”夜笙唇邊滑過一絲冷笑,躍下馬,將手中馬韁仍給穆蛟,轉身走入了牌樓之中。
此番跟紫川城主討得手諭離開紫川,去尋找靈族骨生花,九死一生,總算是不負他一番心血,最終在月溯國尋得了一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