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顧綰綰就被電話鈴聲給吵醒。
迷迷糊糊的接通了電話,也沒看是誰。
“喂,哪位?”
電話那頭傳來徐凌云劈頭蓋臉的質問,聲音大得要把她耳朵都給震聾了。
“顧綰綰,紀氏的股票下滑是不是跟你有關?”
“莫名其妙,跟我有什么關系。”
顧綰綰直接否認,還不滿的嘟囔了句,怎么這大早上就來給她扣屎盆子。
“而且,你是覺得我那么大的本事嗎?能影響紀氏的股票,可笑。”
可她這個回答并不能讓徐凌云滿意。
在打這個電話之前,她就了解到了一些事情的來龍去脈。
但還是不分青紅皂白的辱罵起顧綰綰。
“我看你本事大得很,別以為我不知道,陸季野就是因為景修又去找你,所以才對紀氏動手。”
“你怎么就這么不自愛呢?有陸季野了還勾引你繼兄,現在把整個紀氏都拖下水了。”
“我怎么會生出你這種女兒來?真是把我的老臉都丟盡了!”
她話里話外,全是在指責顧綰綰,而作為始作俑者的紀景修的所為,她卻是連提都沒提一句。
差別對待,簡直不要太明顯。
顧綰綰說不傷心都是假的,她本來以為經過之前醫院的事,兩人的母女關系怎么也該得到緩和吧?
但她還是義無反顧的站在了紀家的一邊,來指責她這個親生女兒。
“你怎么不去勸勸你的好繼子?讓他別來煩我啊。”
“還勾引,你當他是個什么香餑餑嗎?人見人愛嗎?”
“告訴你,我壓根沒把他當回事,紀氏變成什么樣,也是他自找的,與我無關。”
顧綰綰毫不客氣地回懟過去,隨后果斷的掛斷了電話。
徐凌云看著被掛斷的電話,氣不打一處來。
這個死丫頭,真是翅膀硬了,隨隨便便就敢掛她的電話。
眼看著紀氏情況越來越糟,股票跌破新低,合作伙伴紛紛撤資。
連紀氏的股東都開始低價拋售股份,準備跑路了。
紀氏父子兩每天忙得焦頭爛額,就差住在公司里了。
徐凌云不由心慌,如果紀氏倒了,那她這么些年的努力不就白費了嗎?
而且好不容易回到紀家,她可不甘心。
知道這一切都跟陸季野有關,現在也只有從陸季野那入手了。
要是他能松口放過紀家,那一切問題就迎刃而解。
幾經周折,拿到了陸季野的聯系方式,想要私下聯系他見面。
“陸總,我是顧綰綰母親,有些事想當面跟您聊聊,不知道下午方不方便?”
徐凌云特意搬出了顧綰綰,也是在提醒陸季野,她跟顧綰綰的關系。
陸季野本來不想答應,但想到她畢竟是顧綰綰的母親,打斷骨頭連著親的血緣。
只好應下,前去赴約,也想看看她要想搞什么名堂。
對徐凌云此人,他可以說是一再開眼,狠心如斯的母親,實在少見。
兩人約在了一個咖啡廳見面。
陸季野一上來,便毫不客氣的說明:“紀夫人,長話短說,我還有工作處理。”
徐凌云也不廢話,直接開門見山,“陸總,能不能用顧綰綰,來換紀氏的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