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北風驟然拂動他們的發梢。
十余個賊子,滿面肅殺,任憑北風拂動他們的衣袍。
“殺!”
十余道人影,高舉著長劍,悍然縱馬沖鋒。
......
洛凡率領著兩百騎兵率先沖入城中,在他身后的四千老卒也緊隨這沖入城中。
張虎騎著一匹高頭大馬,迎著一個叫囂的百夫長,輪起手中的巨斧。
那百夫長僅是擋了兩刀,便被張虎一刀斬于馬下。
那胯下的戰馬也不堪重負,轟的累到在地上。
張虎從馬背上跳下來,輪起巨斧砍死兩個沖上來的戎狄。
四千涌入雍州城的老卒,亦是隨著洛凡的一聲怒吼,滿面凜然的舉著刀,與戎狄廝殺在一起。
城頭上的戎狄,皆是驚恐萬分,一個驚慌失措的都候,瘋狂的命令部下組織作戰。
漫天的箭矢在空中升起,沉悶的號角聲響徹全城。
被偷襲的戎狄大多數都是倉皇的迎戰,只有少數人的身上甲袍俱全。
那些在休息的戎狄士兵,在聽到號角聲后,連鎧甲都沒有穿,就匆慌的拿起武器跑出來。
全甲對無甲,完全就是一邊倒的屠殺。
不少戎狄剛提上褲子,就被沖入營帳中的老卒剁死。
馬良手中的長劍已經是染滿了鮮血,身上的鎧甲也是染滿鮮血,在他的身邊不斷有戎狄的士兵倒下。
亦有衛國軍的老卒倒下。
張虎輪著巨斧,刀刃劃過請示地板,在地上迸出火星。
“咔嚓。”一個迎戰的百夫長,瞬間被張虎一斧頭劈成兩半,鼓著眼睛倒在血泊中。
洛凡與張虎沖上城墻,將城墻上的戎狄守軍全部斬殺。
“馬良,將馬車還有糧草輜重都運到城中。”
“剩下的人繼續搜尋城內的潰軍。”
雍州城內的戰事基本上已經塵埃落定,不過依舊沒有到放松警惕的時候,一些潰敗士卒還在城中。
五千老卒也損失慘重,至少陣亡五百老卒,即便是余下的老卒,身上也有大小不一的傷口。
待馬良將城外的糧草輜重運入雍州城,張繚也從北門饒了回來,帶著一隊人馬繼續廝殺。
陳廣提著刀,把最后一個戎狄的脖子砍斷,旋即五千老卒皆是悲戚的站在被城樓上,跪伏在地上,聲音哽咽。
“岳將軍,我們克復雍州了!”
一個個攻上城樓的老卒,皆是聲淚俱下。
洛凡心頭壓抑的悲憤,在這一刻也驀然爆發。
張虎,張繚,馬良一些渾身披血的人,皆是望著被城樓上吊著的無數具尸體,眼眶濕潤。
洛凡平復情緒,凝聲對陳廣說道:“關閉城門,查看一下城中還有多少物資。”
戎狄的大軍得知雍州失陷,定然會大軍攻打雍州城,他們必須要提前做好防御。
把城墻上的戎狄尸體上的鎧甲和刀器全部繳獲,尸體全都推下城樓。
黎明的第一縷晨光驅散了黑暗。
踏踏。
一騎人影在雍州南門出現。
“是李逍遙!”張繚滿臉欣喜的喊道。
洛凡聞言,慌忙的朝著城樓下望去,只見一個渾身染血的人,搖搖欲墜的朝著雍州城醒來。
“速開城門。”
城門打開一角,馬良騎著戰馬出來,攙扶著李逍遙進城。
將重傷的李逍遙扶入營帳,李逍遙癱坐在地上,放聲狂笑:“痛快,痛快!”
與此同時,破虜村外,上萬戎狄騎兵壓境,箭樓上的陳牧,陳青滿面凝重。
戎狄自從知道江州城的弩箭和長刀是破虜村打造的,這群戎狄便迫不及待的想要奪取精鋼的煉制方法。
娟子臉色蒼白,撕破白布,熟練的幫著莊子里的傷者包扎傷口。、
陳青滿面血污,周老亦是佝僂著身子,身上披著厚重的鎧甲。
“狄狗太多了,起碼有上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