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河縣。
黃辰之正在處理最近征糧和變革的問題。
之前在云中縣的落實,很是成功,便接著推廣到了三河縣這邊。
三河縣不像云中縣,現在還有那么多的地主富戶。
經過之前的大災之后。
幾乎沒剩下多少。
就連普通百姓也不及興盛時候的一半。
好在來了不少流民,按照張寶之前的分地策略,在三河縣留了下來。
勉強能夠讓三河縣全面恢復生產。
“黃大人,這一次來三河縣,可算是長了見識了。”
“要是我們河谷縣之前也能像你們三河縣這般,一定能很快發展起來。”
“黃大人真是有治世之能啊!”
黃林和相石在一邊對著黃辰之說道。
“哪里哪里,這都是我們張大人之前安排好的。”
“如果再有機會重掌河谷縣,相信便是你黃老弟大展宏圖之時了。”
黃辰之謙虛的說道。
“嗯?”
“重掌河谷縣?”
“黃大人可不要開玩笑。”
黃林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他跟黃辰之同樣作為縣令,但自己的河谷縣竟然被連鍋端了,自己這縣令都流落他鄉,說起來都是淚啊。
至于重新回去河谷縣的事情,他卻是連想也不敢想的。
之所以磨著黃辰之,也是因為這些日子在三河縣白吃白喝,實在待不住了,想幫著黃辰之做點什么。
“我倒是沒有開玩笑,按照我對大人的了解,你黃老弟自然是最佳的人選,至于現在河谷縣的縣令老何,他……”
“他這個人吧……”
“其實……”
黃辰之欲言又止。
“總之……”
“這件事情的關鍵,不在別人,而在你的身上!”
黃辰之對黃林說道。
“我?”
“我現在身邊就這么幾個人,什么也做不了啊。”
黃林很是沮喪。
“呵呵!”
“黃老弟你之前掌控河谷縣縣府的時候,那么多人,不照樣是做不了什么嗎?”
“張大人這人,雖然殺伐果敢,一身梟雄氣質,但卻很重情誼。”
“你以誠意待他,他自然投桃報李。”
黃辰之淡淡說道。
“我明白了,多謝黃大人指點。”
聽了黃辰之的話,黃林總算是明白了。
說白了,你不表示表示,人家憑什么重視你一個外人?
從黃辰之那里回來之后。
相石一臉不解。
“大人,這三河縣的縣令不是黃辰之嗎?”
“怎么背后還要一個大人?”
“就是當日那個年輕人?”
“這三河縣也太亂了吧?”
相石對著黃林問道。
“應該不會錯,我理解的,之前那個年輕人的角色,應該跟郡守褚臘一樣,而現在這三河縣跟云中縣,都是他手下的勢力。”
“我還聽說,云中縣謝云松現在已經歸順這個張寶了,重新當上了云中縣縣令。”
“倒真是令人詫異。”
“云中縣可不比三河跟河谷兩縣,難道這個叫張寶的人,還真有這么厲害?”
黃林有些猶豫的說道。
“大人,要不我們干脆也投靠這個張寶吧。”
“既然他謝云松能夠失而復得,重新執掌云中縣,那我們說不定,也能把河谷縣重新拿下來。”
相石在一邊有些激動的說道。
“哪有這么簡單!”
“張寶他們要起勢,雖然現在面對的,是褚臘他們,但褚臘的背后,卻是刺史朱越。”
“刺史朱越豈是那么容易對付的?”
“再說了,就算能夠拿下河陽郡又能怎么樣?”
“北邊緊鄰著北海郡,北海郡早就投靠刺史,這孫子最近正伺機表忠心呢。”
“我敢斷定!”
“什么時候這河陽郡被他們拿下來了,什么時候就是他葛洪用兵之時,根本就不用刺史催逼,這個葛洪,最喜歡趁火打劫。”
黃林有些憂慮的說道。
“啊?”
“那我們不完了?”
“這還哪有活路?”
相石一聽就傻眼了。
“不!”
“我們還可以賭一把!”
黃林淡淡說道。
“賭?”
“賭什么?”
相石一臉納悶。
“就賭這個張寶,將來能打敗刺史!”
“或許我們還真有可能跟著一飛沖天。”
黃林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那……賭輸了呢?”
相石驚訝的長大了嘴。
“萬劫不復唄!”
“被人砍了腦袋唄!”
“死了唄!”
“還能比現在更壞?”
黃林苦笑一聲。
相石:……
“你還記得,前幾日在三河縣城外一戰?”
黃林對著相石問道。
“自然記得,這一戰很是蹊蹺啊。”
“圍而不攻,攻而不戰,又打又和,怪異得很。”
相石在一邊說道。
當時他們雖然在三河縣里面,但并沒有到城墻上去,不了解張漢生和老何兩人之間的干柴烈火。
“是啊,怪異!”
“三河縣的事情雖然我們插不上手,但還是能夠看出一些端倪。”
“聽說這些人是褚臘從河谷縣派來的,雖然說是河谷縣仍然在褚臘手里,但不盡然,很有可能是這個張寶的計謀。”
“演了一出戲,而褚臘還被蒙在鼓里。”
黃林分析道。
“不能吧?”
“他褚臘怎么也是跟著刺史的人,還能這么傻,一點也沒看出來?”
相石有些不信。
“難說。”
“雖然我也不知道他們用了什么手段,但十有八九是這樣,雖然我們不在其中,但倒也更能看的透徹。”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張寶,還真有點本事。”
“不管怎么樣,我們沒有退路了。”
黃林一臉凝重的說道。
“可……我們并沒有什么籌碼啊。”
相石一臉為難。
“不!”
“還有一個!”
黃林慢慢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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