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州。
一支商隊正在不急不慢的走著。
幾輛馬車上,都裝載的滿滿當當,上面還用帆布罩了起來,隨行的能有四五十個人。
這些人……一言難盡。
有一些看起來很是猥瑣,說話做事跟地痞、流氓差不多,有一些看起來又十分警惕,身上鼓鼓囊囊的,應該是藏著什么兵器一類的。
雖然都穿著還算華麗的衣服,但看起來不倫不類。
就好像披著人皮的一些什么東西……
這隊人馬,正是張寶帶著的寶衛三十六騎,以及摸金大隊。
他們準備前往夏州,避開了陜州的地界,打算從濟州進入夏州。
這一次前往夏州,張寶只帶來了他們兩隊人馬。
寶衛三十六騎的人多少還算有些人樣,但摸金大隊這么多年,幾乎已經快要脫離人的范疇了……
一方面是經常跟另外一個世界的人和物打交道所致,另一方面也是因為隱藏身份的需要,他們每個人都需要不斷的偽裝成各色人物,才能夠順利的蒙混過關。
在整個大夏到處挖挖挖。
其中,傻少爺、痞子、叫花子、難民等,是他們最愿意偽裝的身份。
說句不好聽的,對于他們這些人來說,除了張寶以外,已經沒有任何什么東西可以限制住他們了。
這一路走來,就連寶衛三十六騎的人,都對這些大爺們客客氣氣的。
要知道,他們寶衛三十六騎的人,很多好東西,都是因為他們摸金大隊的行動才能擁有的。
摸金大隊在張寶發展河州的過程中,起到了非常重要而又關鍵的作用。
雖然他們一直見不得光。
但是這隊人馬的存在,從另外一面,給張寶的敵人帶來了無數的混亂。
就單說幫他們曬祖宗這件事情,就曾經在太州跟陜州引發了不少的沖突。
把他們原有的積壓下來的矛盾,全部爆發了出來。
任誰也不會想到。
河州竟然還有一支專門為此而生的隊伍。
更不用說,這群摸金大隊的人,做起事來,百無禁忌!
很多事情,讓寶衛三十六騎的人都哆嗦。
這一路走來,倒也勉強相安無事。
現在的河州里面,由馬嫣兒親自坐鎮,張寶在離開之前,已經把最近需要做的所有安排,全部詳細的給馬嫣兒列明了。
馬嫣兒便以此來冒充張寶的身份,營造出張寶仍然在河州的假象。
至于后面可能會遇到的一些突發情況,相信以馬嫣兒的能力和這么多年的經歷,也能夠處理的游刃有余。
“大人,看來這溫富禮還真是有點意思,明面上對我們是極盡拉攏,但沒想到暗地里面這么多的動作,看他這個意思,是已經把不少鹽道改線到了他們濟州啊。”
“賺大發了!”
趙高對著張寶說道。
“是啊,之前嫣兒那邊的消息也能知道,他溫富禮拿下了不少的鹽商世家,所以才想用軟實力拿下東州。”
“這個溫富禮,有點墻頭草的感覺啊,既吊著我們,表面上客客氣氣的,又伸手在東州找事,按理說,他溫富禮也不是傻子,難道他還以為,這種事情,能瞞得過我的眼睛嗎?”
“想不通。”
張寶搖了搖頭。
“大人,天色已晚,但是從附近來看,似乎并沒有什么村鎮,看來我們又要夜宿荒野了。”
一名寶衛三十六騎的人策馬回來說道。
“既然這樣的話,就不著急歇息了,繼續走吧,什么時候走累了,再停下來。”
“這濟州并不像我們河州,有那么多的山路,就算晚上走起來也沒什么危險。”
張寶點了點頭。
“我說顧大山,你們在前面偵查的倒是多往外跑跑啊,要是發現不了住宿的地方,豈不是又要跟那群大爺睡在一起?”
“晚上塔娘的不敢睡啊,上次那群大爺硬是嫌棄在外面睡覺冷,刨了幾個墳睡在了里面,我總覺得,跟他們一起睡有危險。”
趙高在一邊對著來人抱怨道。
顧大山苦著臉攤了攤手。
“大人可是說了,讓我們低調,你什么時候見過這個商隊還有斥候?并且還出去十幾里探路的?”
“這不是開玩笑么?”
“你還是忍著吧。”
顧大山笑著說道。
“唉……”
趙高一臉無奈。
張寶在一邊也笑了笑。
本來無法無天的寶衛三十六騎,沒想到會被摸金大隊給欺負的死死的。
這摸金大隊,其實論功夫,論本領,那是根本不如寶衛三十六騎的,但就是一項,膽子大。
什么都敢干,什么都敢吃,什么都敢摟著睡覺。
就這一點,寶衛三十六騎的人一點脾氣也沒有。
當然還有另外很重要的一點,就是對于炸藥這種東西,算是被摸金大隊給玩明白了。
要不怎么說,人的想象力是無窮無盡的。
只要給他們提供一個基礎,他們完全可以自由發揮。
再加上張寶對他們的絕對信任,以及炸藥的無限提供,他們在三河縣深山里面的那段時間,把整個炸藥給研究的相當透徹了。
在張寶炸藥包的基礎上進行了改進,用在了土工作業當中。
多大的量,可以產生多大的威力,怎樣控制不冒頂,還能最大限度的發揮炸藥的威力,現在摸金大隊的每個人單獨拎出去,都是爆破專家。
這也是張寶這次為什么要帶著他們的原因。
“大人!”
“前面有情況!”
“要不還是讓摸金大隊的人過去看看吧!”
張寶他們繼續走了約有半個時辰,顧大山又匆匆的跑了回來。
“有情況?”
“被人發現了?”
張寶有些吃驚。
“不是……”
“前面的樹林里面,有一些……大人,您要不還是自己去看看吧。”
顧大山咽了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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