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裴晏寒。
從我記憶起,父親就喜歡抽大煙,時不時去戲院聽段小戲。
在我六歲時,他的煙癮再次上來,沒有一丁點錢的他毫不猶豫地將我賣給了一直想要買我當干雜活工人的戲院老板。
自此后,我每日待在戲院里打雜干活,聽別人戲。
耳濡目染下,我漸漸喜歡上唱戲,偷偷模仿他們。
約四年后,一個女戲子中途出了事故不能上場唱戲,我臨時被拉了過去。
驚艷了無數聽客。
也正因此,我的天賦被戲院老板發現了。
因為我身形纖弱且長相偏女氣,我被迫裹了小腳,只能扮演花旦、青衣、刀馬旦等一般由女戲子扮演的角色。
名氣上來之后,即使戲院里的人開始尊稱我為裴爺,可外面的人都以為我是女子。
許多男人想對我動手動腳,都被我用一句話嚇跑。
“我是男的。”
可是,也有好多男女通吃的人。
我親眼見過一個俊俏的男戲子被一個有錢的男人強迫,凄慘的喊聲讓我對這種事情無比厭惡抵觸。
自此后,我除了唱戲外不見任何人,避免和別人接觸,尤其是那些色瞇瞇看我唱戲的男人。
可是,在我十八歲時,突然被莞城囂張跋扈、殺伐果斷的謝家少帥看上了。
我第一反應就是逃,逃得越遠越好。
但他似乎預料到一切事情,沒有給我一絲逃跑的機會。
我只能聽天由命,跟他去少帥府,半路上就睡著了。
等醒來時,我就躺在男人的懷里!
如果不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我真得想和他拼命。
而這一夜后,我見到他的機會越來越少了,幾個月都見不到一次,而他對我也沒有表現出任何心思。
或許,是我想多了。
無論是書中還是現實里,他的心里永遠只有國家,連親情也要讓步。
讀了他以前看過的書,我漸漸開始崇拜他這種有血有肉的熱血男人。
幾月后,再見他時,是在百樂舞廳里。
他與倭國人比武術。
打起人來的他仿佛渾身都散發著萬丈光芒,狠戾中帶著堅毅自信。
可是,將人打敗的他并沒有停下來,持續暴擊著地上的人。
我隱隱覺得他不對勁,至于原因,或許是靈魂上的感應。
但是,我得到的是他無端的訓斥。
我莫名委屈。
直至回到少帥府,我給他處理傷口時,我們才有了絲交流。
他嘴上不說什么關心的話,可是行動上從來沒有慢過。
次日便親自帶我去買衣服、吃早飯。
當我穿上旗袍,我看到他的眼神中明亮了許多,我并沒有感覺惡心排斥,反而有些喜悅。
我不知道,我的心早已不可控制的偏向了他。
可沒過多久,我就被倭國人抓捕了,并被強迫去扮成舞女參加舞會。
再次在百樂舞廳相遇時,我們卻不能和對方相認,各自扮演起自己的角色。
可,能和他待一起,即使要面對一群豺狼虎豹,我也感到無比安心。
經歷過一番生死坎坷后,我愈發確定了自己內心的感情,但卻不敢告訴他。
這種扭曲陰暗不被世俗承認的單戀,是見不得光的。
我小心翼翼的接近他,只想從他那里得到一絲絲注意。
得到一點,便能歡喜一生。
直至死亡降臨的那一刻,我才敢說出在心里早已反復過無數次的話。
謝少帥,我愛你。
無關性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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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是梧桐樹,寒是雁江寒。
鴻是江邊鳥,您是心上人。
——裴晏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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