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您應酬，您就會讓銀行給洛淵放款嗎？”
洛綰不答反問。
方啟明原本還在辦公室里來回踱步，心急如焚地等待著結果。
但洛綰這話一出，方啟明腳步一頓，詫異地看著洛綰。
顧修然要洛綰陪他去應酬？
這……
怎么有點像是以前學生時代，男生喜歡一個女生，為了引起女生的關注，就去作弄她的戲碼？
方啟明在想什么，洛綰暫時不清楚，她還在等顧修然的回應。
但顧修然只告訴洛綰：“你來了，我再考慮要不要給洛淵放款。”
洛綰心里堵得慌，但她除了答應，也別無其他的辦法。
等洛綰結束電話，方啟明連忙問：“顧先生怎么說？”
“沒說什么，但的確是他給銀行施壓，能不能解決，得等到今晚才知道。”
洛綰說到這，有些垂頭喪氣地靠坐在辦公椅上。
“洛總，顧先生是不是……”
方啟明想問洛綰，顧修然是不是喜歡她？
但問答一半，方啟明又覺得唐突了。
畢竟他也隱約聽過，顧家有意和池家聯姻的事情。
所以顧修然也很可能是為了顧晚晴，才戰術性對洛綰表現出這樣的感覺來。
洛綰等了半天沒有等到方啟明把話說完，便追問著：“他怎么了？”
方啟明理清思緒后，忙笑道：“沒、沒什么了。”
*
晚上，洛綰硬著頭皮，如約前往顧修然給地址。
是一家奢華談不上，但檔次裝修什么的，都是極好的餐館。
洛綰抵達餐館大門前，就給顧修然發了信息。
“我到了，包廂號多少？”
但她沒想到信息發出去不久，顧修然的聲音就從后方傳來。
“我帶你進去。”
洛綰猛地回頭，就看到顧修然正站在不遠處的花壇邊上抽煙。
他穿著黑色的大衣，白色的煙氣籠罩著他的周身，朦朦朧朧，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而洛綰不知道，在那片朦朧的煙氣下，顧修然也正在打量著她。
入夜比較冷，洛綰也穿著水藍色的大衣，大衣里的搭配看不清。
但大衣下還是能看到纖細的腳踝，以及米白色的細高跟鞋，所以顧修然推測，她里面還是穿的裙裝。
雖然還沒有親眼目睹，但顧修然的腦子里卻已經浮現她穿裙子時，那身姿玉挺，婀娜多姿的模樣。
不過顧修然很快就揮開了腦子里那亂七八糟的想法，掐滅了手中的煙蒂，走到洛綰的跟前。
“進去吧。”
“好。”洛綰跟了上去。
在進入包廂之前，顧修然幾次看了看身側的洛綰。
女人一直拿著包，緊跟在他的身側，深怕掉隊，卻也沒有表現出任何親密行為。
這和她昨天與池硯舟一同出席晚宴，會把手放進池硯舟臂彎的親密樣子截然不同。
顧修然心里有些不爽，但他什么都沒有表現出來時，兩人便一同進入包廂里。
包廂里來了不少人，大都是顧修然那個圈子里的，說話都是彎彎繞繞的。
每個人的身邊，都帶著女伴，只是看起來都是年紀差距比較大，看著應該都不是原配。
有幾個來了興致，還當場表演互相喂酒喂菜什么的。
洛綰覺得，有點辣眼睛。
她只希望顧修然盡快應酬完，然后和她談談關于放款的事情。
但在這種大染缸里，想要獨善其身很難。
這不，洛綰安安靜靜地在飯局里充當背景板，還是被某主任戴宇博看上了。
“顧先生，這是你的小情兒嗎？”
洛綰察覺到那人的醉眼里帶著幾分色瞇瞇的感覺，頓時暗叫不好。
顧修然則輕瞥了洛綰一眼，“不是。”
“不是？”戴宇博頓時來了興致，又問顧修然：“那我能不能請洛小姐喝幾杯？”
洛綰連忙看向顧修然，眼眸里是明顯的求救之意。
那天晚上，她被顧修然逼著喝了一整瓶的洋酒，胃到今天還不舒服。
再者，洛綰又不傻，她自然能看得出這戴宇博想請她喝酒是假，想占便宜才是真。
可在她的求救眼神下，顧修然只說：“你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