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司瑾才顫著唇顫嗓音低啞又艱澀地戳破君棠月道:“君棠月!別裝心臟病發了!”
“剛剛秦音給你吃過速效救心丸的,你現在情緒波動再大,應當也不至于死過去!”
“至于你說的解釋,你自己信你還能解釋嗎?”
“姑姑最疼你了,你提出什么要求她都會答應,我一個電話打去瑞士,就能套出你到底是不是在撒謊。”
“你確定要我親自去拆穿你?”
君司瑾說著,眼底已經不自覺染上幾分猩紅,他是失望,對君棠月失望透頂!
小音是她的親姐姐啊。
至于她以自己為籌碼,拉他下水,一起致秦音于萬劫不復的地步嗎?
君棠月面如死灰。
她知道,四哥怕是已經徹底看透自己了......
那她以后怎么辦?
陷害秦音的事情,怎么辦?
茶宴的眾人看著這一幕,也只覺得心涼。
“嘶......這個君棠月小小年紀,心思居然如此縝密恐怖,害的還是自己的親姐姐,簡直禽獸不如。”
“秦音也太牛掰了,這么千回百轉的暗害,她居然早就識破......”
“呵呵,鼓吹君棠月年紀小簡直是我聽過的最可笑的笑話,秦音龍渠香草過敏就已經證明她就是君家血緣親人,據說秦音和君棠月還是雙胞胎呢。
她們同歲,生日都是同一天。
秦音不過是早出生大不了幾小時,卻被‘姐姐’這個稱呼捆綁,好似事事都必須對君棠月忍讓。
但秦音本質上,又能比君棠月大多少呢?
真心疼秦音啊,若它不夠縝密,現在身敗名裂的就是她了,誰會可憐她呢?
所以啊,她做事牛掰,都是被逼出來的,但凡有人疼,誰不想做個小公主呢?”
唐院長站在一旁,眼神逐漸心疼。
他欣賞秦音的才學,但此刻卻是透過她的萬事縝密,發自內心地心疼她的處境。
唐院長這話不大不小,茶宴此刻還算安靜,眾人聽著這話,只覺得振聾發聵。
墨父和柳怡看向秦音的眼底也多了幾分心疼與動容。
柳怡率先走上前,婀娜的身段行走間帶起一陣牡丹花香,如她這個人一般風風火火,凌冽襲人。
“小音啊,君家算什么東西。”
“以后你只是我墨家的人,在外誰敢動你,盡管告訴媽,媽給你撐腰。”
柳怡明媚嬌艷的容貌緋靡動人,旗袍勾勒曼妙的身形,漂亮精致地不像話。
但她身上自有一股讓人不敢親近的威壓。
旁人一見,便不敢擅自看輕。
而她在秦音面前,神態間覆上幾分柔和,她心疼地握住秦音的手背,又安撫道:
“小音,我也是當媽的人。”
“為人父母的,哪有對孩子如此苛刻狠毒的,君家不給你改姓,是他們的損失。”
“以后,你只是秦音。”
“這個鐲子是我母親給我的,她說若我生了個女兒,一定要寵著護著,給她最好的一切。”
“但我啊,命苦,就生了墨亦澤這個獨把兒,我也沒福分再給他添個妹妹了。”
“這傳家鐲子,我送給你。”
“以后,不僅墨家,我盛京柳氏,也是你的后盾。”
“咱們家音音啊,有的是人疼呢。”
柳怡說著,向來慵懶瞇著的鳳眸微紅,隱隱約約爍動著幾分晶瑩。
她保養得宜的手牽住秦音的手,唇角漾開為人母那溫柔暖意的笑。
秦音看著柳怡真誠的疼惜,第一次感受到來自媽媽的溫暖。
在秦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