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琳,你少在這危言聳聽,從小到大我什么時候不疼棠棠過?”
“還有,你別總神神叨叨說什么我們與子女離心的屁話,不過是他們反叛不孝,是典型的欠收拾欠教訓!”
“我看你倒是挺想秦音的,她被野男人、老男人拐去沙特A國了,你這個當媽的要是真疼她,就跟我一起去好好教訓教訓她,以免這死丫頭又不自愛地被野男人兜得滿世界轉。”
君哲松大步走來,上前一把扣住君母的胳膊肘,冷聲戾喝出聲。
君棠月亦步亦趨跟在君哲松身后。
她臉上的疤痕已經徹底沒了,養得一副白皙滑嫩皮囊。
可夏琳一想到她臉上的肌膚,是從君司禮的臉上扒下來的。
她就忍不住一陣反胃......
“嘔......嘔嘔......”
夏琳難受不已,君棠月見狀趕緊上前去扶她。
從夏琳的目光里她看到了驚恐,也猜到了她為什么會嘔吐,眼底忍不住閃過一絲寒意:“媽......媽媽你怎么啦?”
“你是看到棠棠這張臉才害怕的嗎?可是......可是棠棠也不知道你們會將二哥的肌膚用來給我植皮啊,這件事棠棠根本不知道的,我一直在昏迷的。”
“剛剛,爸爸已經都告訴我了,這段時間我在養病,沒想到家里會出那么大的事。”
“對二哥,我也很愧疚,媽媽你要是怪我的話,我這就將這張皮劃掉好了,反正我也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二哥。”
“都是棠棠的錯,棠棠太壞了,怎么可以接受二哥的皮來彌補容貌呢?我還不如這輩子都做個丑八怪好了。”
君棠月說著,便一把拿過花圃里傭人們用來修建草木的鋒利大剪刀。
她毫不猶豫地將剪刀抵在了自己的額頭上。
她的動作太快,鋒利的剪刀觸碰到她剛修復的肌膚,劃出一道淺淺的血痕。
林媽嚇壞了,趕緊求情:“夫人,植皮的事情退一萬步講那也是您與老爺一同計劃且都同意了的,只是在薇小姐那里出了點狀況,才陰差陽錯換成了二少爺的皮。
棠棠小姐當時昏迷著又不知情,求您別怪罪她了,棠棠小姐最是孝順,與您的關系也最為親密,要是您這個母親都怪她,棠棠小姐怕是要愧疚一輩子的......”
林媽苦口婆心地勸著,就差要給夏琳跪下了。
君棠月臉上的血跡也一點點滴落。
看得君母夏琳心口一緊,心下的氣也去了大半。
她也知道這事是君雨薇做的。
她犯不著真的生最無辜的棠棠的氣。
棠棠能有什么錯呢?
不過是父母和姑姑都疼她,舍不得她容貌有損,想盡辦法為她彌補卻方法用錯而已。
錯的是他們。
是君雨薇。
棠棠才是其中最無辜的存在。
她甚至沒辦法選擇不“被動”地植入自家哥哥的肌膚。
君哲松看著君棠月又被劃花的臉,雖然傷口不深,但血跡滴落下來,還是讓他心都快跟著碎了。
他趕緊阻止,怒喝道:“夏琳,你鬧什么鬧?”
“瞧把棠棠嚇的。”
“是你我同意植皮手術的,即便其中出了差錯那也不能怪我們棠棠。”
“要怪,就怪秦音不答應給棠棠植皮,她身上那么多好的肌膚,又不做明星,給棠棠臉上植一塊又能怎么?”
“她啊,就是被養得太自私了。”
君哲松到底是大家長的存在,他上前一把奪過君棠月手里的剪刀扔進草叢里,隨即把她護在身后。
見夏琳也回過神一般地自責低下頭。
君父這才緩和了語氣上前摟住夏琳的肩膀,輕輕安撫道:“好了老婆,棠棠才是我們家的福星。”
“我知道這段時間你太累了,好好在飛機上歇一晚,我帶你去沙特A國散散心。”
“行禮林媽已經收拾好了。”
“走吧?”
夏琳只覺腦子懵懵的,想著也許確實是自己最近壓力太大了,也該散散心。
便點點頭:“......好。”
“你獨家秘制的調香也帶上吧。”
“玉兒也在沙特A國,她有些日子沒向你討教調香技藝了,特地要我囑咐你帶上些新制的香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