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白薇。”
“我曾經的舞蹈老師,是她鼓勵我參加桃李杯,萬花獎的名額我當時是拿不到的,是白老師想辦法給我的。”
秦音喃喃開口。
墨亦琛也注意到這個女人,她的年紀雖然不顯,但應該與自己還有秦謨是同齡的。
以他們現在所了解的情況來看。
白薔薇的存在其實很可疑。
如果說四年前她作為白聿銘的雙生妹妹已經出現在秦音的生活中,那么與白聿銘交好互為知己的秦謨怎么會一無所知?
何況,秦音學舞,秦謨最為上心。
他必然是跟這個白薔薇打過照面的,怎么會看不出她與白聿銘之間的關系呢?
墨亦琛眸光一暗,伸手握住秦音微涼的手心:“小音,但她現在不是白薇了。”
“白薔薇找你,找秦謨一定是帶著目的出現的,現在我們都來了,就看她葫蘆里到底想賣什么藥了。”
墨亦琛的話,讓秦音眸光微頓。
目光直接落在白薔薇推著的老者身上,那就是白老爺子?
唇色烏青,神態呆滯,甚至站不起來,需要用輪椅行動。
秦音的目光再仔細一打量。
竟然看見白老爺子的脖子根和手背的細節處有一顆顆紅色的可疑斑點。
白薔薇推著輪椅走到主人位,落落大方地開始演講歡迎詞,致謝詞。
這壽宴的場面很宏大。
不少大佬都送來了讓人瞠目結舌的豪禮。
皆價值不菲。
可白家人的眼界寬,似乎都沒有放在眼里。
反倒是白薔薇突然吩咐人拉開一塊白色帷幕,這才開口:
“多謝眾位為爺爺準備的壽禮,只是爺爺一向醉心研究華國文化,最近對華國的巖彩壁畫尤其感興趣,尤其是眼前這一幅《神女飛天》更是他老人家最愛不釋手的。”
“只是,巖彩經過歲月洗禮飽經風霜,早已斑駁難以修復,聽聞這次華國來了不少業內專家,畫家,地質學教授,煩請各位看看這幅畫能否修復。”
“若誰能修復好這幅畫,便算我白家欠你一個人情,你可以向白家提任何要求。”
H國白家,情報網絡遍布全球。
能得白家一個人情。
那就是無價之寶。
這無疑是一個極為誘人的香餑餑。
不一會兒,在場便有不少業內大拿摩拳擦掌,某些有認識相關專家的大佬也開始打電話聯系人。
秦音站在原地,看著那幅殘損的巖彩壁畫,以及白老爺子的狀態,眼底閃過一絲了然。
白老爺子的病,本質上來源于這幅畫。
白薔薇要的不僅是修復壁畫的辦法。
更是,救白老爺子的辦法。
否則,白老爺子撒手人寰,白家即便此刻白薔薇還撐得住,但到底不是兒子,避免不了白家旁系的一場瓜分遺產的風波。
而白薔薇之所以非要引秦謨出現。
她也是做好了最差的打算。
如果救不了白老爺子。
她就得利用秦謨的身份,以白家千金的身份讓秦謨“入贅”,穩住白家。
可秦謨必然不會同意。
是以,她尋到了自己這個秦謨的軟肋,她的本意從不是傷害誰。
白薔薇是在自保......
而且,從現在的情勢看,她很容易萬劫不復。
有了這些盤算。
在秦音眼中,她就已經不再處于弱勢,相反她還可以拿捏白家。
于是她上前一步,看向依舊一身清冷貴氣的白薔薇:“白老師,還記得我嗎?”
“這幅巖彩,我可以修復。”
“不過,我需要白老爺親自跟我講講這幅巖彩的來歷。”
白老爺子身體已經出了問題。
她故意要他說話。
是想判斷眼前的白老爺子還有沒有救治的可能。
如果沒有。
她就沒必要去淌這趟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