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話的是謝仁,為人正直,剛正不阿,當初受過姜老的恩惠,算是集團內為數不多的,堅定姜氏集團屬于姜家產業的人。

    平素里,他跟程鴻維就不太對付。

    這時候問這話,除了真的好奇,也夾雜著一些私心。

    希望他早點把董事長的位置讓出來。

    既然云老說,跟seema合作是大小姐回集團的重要步驟,那他便希望推進進程......

    程鴻維臉色沉了些,聲音義正言辭,“合作這種事,我有必要作假?”

    “那股權轉讓呢?為什么現在還沒登記變更?”謝仁步步緊逼。

    有些不明真相的高層,后知后覺反應過來,“什么股權轉讓啊?我們跟seema合作的條件,是股權轉讓?這件事我們怎么不知情?”

    “你不知情,我知道啊!我還出具了證明,是程二小姐和程夫人親口說的!”

    “真的?還有這種事?那為什么遲遲沒登記變更?”

    “難道是因為這樣,seema才遲遲不露面?”

    “......”

    集團的人,三言兩語就捋清了情況。

    再看向程鴻維的眼神,就很微妙了。

    程鴻維對權利和金錢看得有多重,大家都清楚。

    但既然同意大出血達成交易,那就該早點走完流程啊,現在這樣拖著,難道祈禱seema善心大發,不收好處?

    有些不站邊的人都看不下去了,謹慎提醒,“這份名單,該讓seema也過目吧?如果發出去也得不到確認,我們就丟人丟大發了!”

    接風宴接了個寂寞,設計大賽流程和規則的詳細,那邊也沒轉發官博。

    現在初賽名單發出去再得不到回應,有些懷疑的聲音恐怕就壓不住了。

    眼看著吵吵嚷嚷的聲音更大,程鴻維實在沒辦法解釋,直接甩下一句話,“名單我會讓他們確認,沒什么事散會吧。”

    回到辦公室,程鴻維就將程新月叫過來,一陣嚴厲批評。

    聲音恨鐵不成鋼。

    “讓你進集團來,是讓你給我幫忙,不是讓你給我找麻煩!現在這種情況,你說該怎么處理!”

    他將名單扔在桌面上,“現在毀約,我們對內對外都丟盡了顏面。”

    而且不光如此,seema那邊還不同意毀約賠償。

    如果真的談不攏,他們還面臨官司。

    到時候真相暴露,他們不光丟臉,在珠寶行業可能也抬不起頭了。

    “絕對不能毀約!”程新月猛的抬頭看著他,“爸!您想想我們姜氏珠寶都沒落成什么樣了!現在好不容易靠seema的名氣翻身,絕對不能重新跌回去啊!”

    程鴻維長嘆了一口氣,“我不知道嗎?但是姜氏集團的股份,怎么能給出去!”

    他現在能握在手里的,就只有這些東西了。

    雖然市值持續在降,但至少還是由他做主。

    “這些股份,比得上seema帶來的名譽和收益嗎?再說了,景盛也承諾過您,一旦合作,陸氏珠寶負責人的位置......”

    “行了!無論如何我都不會答應!”

    程鴻維堅定的打斷了她,“陸景盛那毛頭小子算什么?真讓姜離展露鋒芒,我們整個程家和陸景盛都得賠進去!”

    程新月有些茫然,“什么意思?爸,您就那么害怕姜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