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二只覺得自己倒霉。

  他遮得嚴實,但有個人跟沒長眼睛一樣,直勾勾往他身上撞。

  他忍耐著,但那人一抬頭看到了他臉,還認了出來!

  一聲‘顧二’脫口而出,硬是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顧二沒忍住,給了那人一刀,推開他就沖向沈昕。

  他紅著眼,面目猙獰,如同剛從地獄逃脫的惡鬼,嚇得周圍人紛紛避讓。

  沈昕在那一聲‘顧二’響起后,毫不遲疑地跑向了周晚晚。

  要說這里誰能幫她擋住發瘋的顧二,周晚晚絕對當仁不讓!

  顧二緊追不舍,沈昕已經能感受到冰冷的刀鋒,她飛快閃身躲到了周晚晚身后。

  果不其然。

  顧二動作一頓。

  沈昕看到了他眼底的癡迷,仿佛只要看到周晚晚,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那種癡迷的程度讓沈昕心驚。

  顧二已經完全被周晚晚馴化成狗了!

  她那奇怪的蠱惑人心的能力這么強嗎?

  周晚晚也看到了,她以往只會得意洋洋,現在卻惡心的不行。

  愛意值滿了100%那都好,就只有一點,看到她就會忘了所有,尤其是顧二已經快半個月沒見到她了,此時更是什么都忘了,只想看著她,碰觸她……眼神黏膩得讓她想吐。

  周晚晚只能做口型催促:“快點!”

  顧二回神,聽話地對著沈昕揮刀。

  沈昕拽著周晚晚兩只胳膊不放,左躲右躲。

  閃著寒光的鋒利刀刃在眼前晃來晃去,周晚晚嚇得不行,生怕顧二一失手,劃傷她臉,她憤怒地對著沈昕大喊:“你有病嗎?放開我!”

  沈昕幽幽道:“沒辦法啊,顧二舍不得傷你,只能麻煩你幫我擋擋了。”

  她聲音不小,聽到的人都是一怔。

  仔細一看,可不像她說的嘛!

  之前擋了顧二路的可都被他傷了,只有周晚晚一點事沒有!

  看顧二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分明怕極了傷到她。

  這事不能深想,一想多了,各種陰謀論就出來了。

  周晚晚只能讓系統繼續給她加buff,柔柔柔弱又委屈地哭訴,“沈小姐在說什么啊……你快放開我吧……”

  她邊說,邊給顧二使眼色,催促他快點解決沈昕。

  可buff對顧二同樣有效,甚至因為100%的愛意值,顧二被影響的更嚴重。

  他心疼的不行,就要放下刀子。

  周晚晚眼底的催促更甚,在心里大喊著系統,讓它幫忙。

  【系統:人氣值以扣除。】

  顧二眼底清明一瞬,抓住周晚晚的肩膀就要拉開她。

  同時沈昕抓著周晚晚的手像是被電流劃過,驟然一松。

  沈昕眼底閃過一抹錯愕,就見周晚晚撲倒在地,顧二的刀猛地向她捅來!

  沈昕卻并不緊張,甚至還有閑心看周晚晚,點評道:“摔得太假了。”

  與她聲音一同響起的是顧二慘烈的叫聲。

  盛禮澤滿是戾氣地握著顧二的手腕狠狠一掰,顧二手里的刀子就落了地,手腕成不自然的弧度彎曲著。

  盛禮澤再一扭,繞到他身后,一腳踹在了他膝窩。

  顧二撲倒在地,被盛禮澤牢牢按住。

  會場的安保人員也沖了上來。

  盛禮澤握住沈昕的手,無奈又縱容地問:“玩開心了?”

  他早就到了,但沈昕給他使眼色做手勢的,不讓他靠近。

  他只能在一旁悄悄守著。

  沈昕看向趴在周席懷里大哭的周晚晚,挑了挑眉,“你說,她這次準備怎么洗?”

  “顧二癡迷她,關她什么事?”盛禮澤淡淡道:“或者營銷一波清純惹人愛的形象,連窮兇極惡的犯人都舍不得傷她。”

  他話音剛落,就見沈昕神情復雜地盯著他。

  盛禮澤,“?”

  “沒什么,”沈昕摸了摸鼻尖,“就是覺得好玩。”

  盛禮澤到底是怎么做到用一張冷冰冰的臉說出清純惹人愛的啊,反差又大又有趣。

  警察到的很快,顧二被帶走的時候,目光還黏在周晚晚身上。

  那種迷醉,癡迷,迷戀,黏膩的眼神,讓看到的人心驚。

  連帶著看向周晚晚的目光也變的詭異復雜起來。

  周晚晚半張臉都藏在周席懷里,遮住了眼底浮起的暴虐。

  顧二這個廢物!

  害得她多花了一倍的人氣值,還沒能解決掉沈昕!

  周晚晚咬牙切齒地在心里吩咐道:【系統,可以送顧二上路了。】

  她這里不要廢物。

  晚會提前結束,沈昕和盛禮澤回了沈家。

  剛進去,沈煉航就擠進了兩人中間,對沈昕噓寒問暖了一番。

  甚至在坐下時,故意讓沈昕挨著沙發扶手,他擠在兩人中間。

  盛禮澤看著被擠開的手,“……”

  二舅哥還是這么討厭。

  “我讓人把定位符貼周晚晚身上了,有用嗎?”沈昕打斷他,纖長濃密的眼睫掀起,神情有些冷,“我帶著二哥你給的符碰到她了,但沒用,符也沒變燙,她是不是變強了?”

  沈煉航眉眼半闔,似是思索,“定位符沾了她的氣息,她就是撕了也好使,另一個我就不清楚了,我先定位下她吧。”

  他拿出羅盤,起身開始作法。

  沈昕好奇的看著,盛禮澤趁機搶了他的位置,重新握住了沈昕的手,滿意地謂嘆了聲。

  沈昕好笑地瞥了他一眼。

  沈煉航作完法,回頭一看自己位置沒了,臉色一沉。

  這男人怎么這么黏?

  沈昕連忙擠了擠盛禮澤,示意他往旁邊挪挪,給二哥讓位置。

  盛禮澤帶著她一起挪,將另一邊空出一個人的位置。

  沈煉航挨著沈昕坐下,臉色好看了些,“信號太弱了,我沒定位到,等我再研究研究。”

  沈昕點頭,“好,辛苦二哥了。”

  天色不早,沈昕和盛禮澤留在了沈家。

  沈煉航指了指離沈昕房間最遠的一間房,對盛禮澤笑得格外核善,“你住那。”

  盛禮澤,“……”幼稚。

  沈昕洗漱完,接到了何此言的電話。

  他想給盛禮澤治療。

  這已經不是沈昕第一次被聯系了。

  “沈小姐,你要相信我,沒有人比我更了解盛先生的病情。”

  自從上次起了嫌隙后,沈昕對何此言的感官一直很低。

  但不得不承認他說得對。

  她猶豫片刻還是應下了,兩人約好時間就掛了電話。

  沈昕手機緊跟著就彈出一條消息。

  【城南爆炸案,殺害吳佳和劉牧的犯人顧二,于今日22時53分自殺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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