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6章
轉眼一個月過去,江蘊和符山澗度蜜月回來,倆個人看著都很開心,特別是江蘊,肉眼可見的胖了,氣色也好,看著像是年輕了好幾歲。
倒是符山澗,看著精氣神不太足的樣子。
中午請吃飯,許枳就給他們點了個大補湯。
江蘊偷偷說:“你什么意思,看出我們家老符虛呀。”
“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你這虎狼之年,可要悠著點,長期吃跟暫時吃,選一個。”
“切,嘲諷誰呢?我們家老符強著呢,他只是在國外接了件案子,對方催的急,他熬夜看資料才這樣。”
許枳為他的敬業感嘆,“你們是去度蜜月還是去工作的呀?”
“我度蜜月他工作,工作狂。”
許枳哭笑不得,輪到江蘊問她了。
“我聽說你去哪兒都帶著陳軒,律所里不少你們的風言風語,你是怎么想的呀?跟司總......”
許枳不想提這個,就打斷她,“我跟司晏深已經離婚了,沒什么瓜葛,跟單身男性傳出緋聞也正常,不過你不要多想,我不會吃窩邊草。”
江蘊則偷偷看了眼陳軒,“陳軒對你的感情,狗都能看出來,你要是沒意思,就離著他遠點吧。”
許枳嗯了一聲。
“那要不要我把他調到外地去?”
穗安搖頭,“肯定是在這里發展好,你別亂插手,我會處理好。”
江蘊卻不信她,“你會處理什么感情呀,姑娘,你就是個實心眼。”
許枳黯然,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陳軒看到了,不由攔她,“許律師,你不能喝酒。”
江蘊就笑起來,“這不是酒,是石榴汁。”
陳軒鬧了個大紅臉,同事看他們的目光就更曖昧。
許枳卻不在意。
這時候,包廂門被推開,幾個人走進來,打頭的是景墨。
作為前大老板,他在翰墨有很大的影響力,大家紛紛起身讓他們坐。
許枳這才看到他身后的人是司晏深,他穿著深色西裝,看向眾人的眸子冷漠且帶著疲倦,一副毫無世俗欲望的清冷模樣。
只有看到她的時候,那雙眸子亮了一下,又纏繞著一絲繾綣,濃郁的讓人無法忽視。
穗安忙低下頭,看著杯中的紅石榴汁出神。
忽然,高大的身影覆下來,等她抬頭看過去,男人已經在她身邊的椅子上坐下來。
手邊的手機跌落在地上。
許枳蹙眉,有些惱自己的不冷靜。
男人俯身去撿,跟她的手碰在一起,許枳忙縮回手,她的手機落在他手里。
他撿起后拿紙巾擦了一遍,才遞給她。
許枳眉頭蹙的更緊,但還是說了聲謝謝。
男人低頭瞧了她一眼,她今天穿了一條米色襯衣,灰色魚尾長裙,襯衫的下擺扎在裙子里,越發顯得腰肢纖細,剛才蹲下起身的時候,臀部緊繃挺翹,裙擺又打著卷兒,就像一尾美人魚。
在許枳另一邊的陳軒,臉色更加陰沉了。
符山澗頭發有些發麻,江蘊也小聲說:“這兩尊佛怎么也過來了,你快想辦法弄出去呀。”
弄是弄不出去了,符山澗趕緊端起酒杯,敬他們酒。
誰知倆個祖宗都要了石榴汁。
司晏深淡淡道:“病還沒好忌酒。”
符山澗也不敢勸,看向另一邊的景墨。
景墨則賤的毫無負擔,“備孕,煙酒都戒了。”
許枳一聽就挑起眉頭,“景總,我記得您還沒結婚呢,怎么,跟您的未婚妻要結束愛情長跑了?”
景墨笑的很壞,“誰說非要結婚才能生孩子?這個許律師不是最明白嗎?”
就知道這條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還沒等許枳說話,司晏深就替她出氣了,“你也配跟她比,道歉。”
景墨道歉也毫無壓力,“我忘了你是晏深的心尖尖,說不得碰不得,對不起呀。”
他話剛落,包廂里就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司總這是又要跟許律師重歸于好了?那陳軒呢?豈不是白忙活?
大家看向陳軒的目光,或同情或嘲諷。
可不管是哪種,陳軒都不愿意看到。
他舉起酒杯對著司晏深,“司總,我敬您一杯。”
司晏深哪能把他這種人物放在眼里,就淡淡道:“我說我不喝酒,而且,你敬我,我就喝?”
這話很不客氣了,有種欺負人的感覺。
在場的都是打工人,雖然要忍受資本家,可不代表心里對資本家沒意見。
現在,他們都很同情陳軒,又覺得許枳是紅顏禍水。
有個平日里對陳軒有好感的女生更是低低的給他抱不平,“他們倆個人耍花槍,憑什么拿別人當出氣筒呀。”
許枳也覺得這樣不好,她剛要說話,忽然聽到陳軒說:“司總,酒您可以不喝,但話我要說,如果不能好好呵護,就不要騷擾,是個男人就要學會尊重女人。”
說完,他一口氣喝了杯中酒,然后說了聲對不起,就走了出去。
“陳軒!”許枳喊了一聲,怕他出事追了出去。
司晏深皺了皺眉,也跟了過去。
眼看著,好好的局就這么攪了。
景墨卻端起酒杯,“不管他們,我們喝。老符呀,這蜜月度的怎么樣呀,具體展開給我們講講,讓我們也長長見識。”
有人適時的發出猥瑣的笑聲,符山澗也趕緊說起看到的風景,這才過去。
外面,許枳到處張望,都沒看到陳軒。
她正準備進電梯,卻給人從后面一把抱住,拉到了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