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黑風寨有只白骨精,她兇名在外! > 第569章 遭皇帝盤問
  聽到圣上半開玩笑的要把沈桃調任到京城,她是真的慌了。

  京城豈是她能來的地方?

  這里的關系盤根錯節,姻親錯綜復雜。

  很有可能出門吃飯,覺得飯菜不好吃,隨口說了兩句話。

  那掌柜的就會告訴幕后東家,沈桃沈大人對他有意見。

  再好比褚田,沈桃不過是給皇帝出了個主意,讓他舉辦慈善拍賣,以籌得彭州和林州賑災款。

  結果褚田的夫人管不住自己的手,高價拍了暖玉手鐲。

  這事兜來轉去,褚田的管家竟然怪到沈桃頭上,覺得是她出了餿招,才害褚家破財。

  這管家在城郊驛館外,讓臭三出手弄死喬申,嫁禍到沈桃頭上。

  與其在京城生活的水深火熱,她何不快快樂樂的待在屏縣?!

  沈桃這次真的哭了,哭得情真意切,“圣上,臣在屏縣還有許多朋友、親人,臣舍不得他們啊!”

  “您要是真欣賞臣,就讓臣在屏縣發光發熱吧!”

  “臣對屏縣還有新的打算,圣上您聽聽吧~”

  皇帝早前就答應宋文墨,讓沈桃自己選擇是否留在京城任職。

  沈桃現下的表現已經證明,她對京城無意。

  但她不僅有才華,而且生財有道。

  放任這么一個能人在地方,若是被有心人拉攏,難保哪一天不會成為別人手中的利器攻向自己。

  寬厚和仁慈是人之美德。

  可一旦登上權利的巔峰,這些都將不復存在。

  因為普通人的寬厚和仁慈并不足以致命,但身為帝王,一旦心慈手軟,就會給自己埋下禍根,稍一疏忽,代價就是不得善終。

  皇帝審視了沈桃半晌,道:“哦?沈卿說來聽聽。”

  沈桃腦子高速運轉,她隱隱有感覺,圣上其實是想讓她入京的,不想放她回屏縣。

  如今屏縣格局已定,沒有她也一樣玩的轉。

  就好似現在,她進京待了將近三個月,屏縣一件大事都沒發生。

  她來自后世,更加深刻的知道,這世界離了誰都照樣日升月落。

  怎么才能說服圣上?

  對了,要讓圣上看到價值!自古利益動人心,如果沒打動人,一定是給出的代價還不夠。

  沈桃組織了一下語言,娓娓道來。

  “圣上,自古以來士為重,其次為農,商最賤之。只因商人逐利,只會聞著金錢的味道行動,發國難財者比比皆是。”

  “然,這世上又不能沒有商人。沒了他們貫穿全國的行走,百姓都難以衣蔽體,無糧糊口。他們也創造了無數的工種,讓許多人有了生計。”

  “所以只要控制得好,商人也可成為國之利刃。”

  “屏縣正是靠商起家,臣想嘗試一條商農結合的治城之道,供后人借鑒。”

  圣上聽得很認真,這是第一次有人提出商農結合。

  商就是商,農就是農,如何能合為一體?

  圣上這么想的,也就直接問出了口。

  沈桃咂摸著有戲,說得更細致些。

  “屏縣求助于工部,耗兩萬人半年時間,修了一條貫穿屏縣十五鄉的水渠,覆蓋良田萬頃。”

  “天旱時引渠水灌溉,天澇時以渠排水,旱澇保收。精耕細作,外加種植高產土豆、玉米、小麥等,上交賦稅后,臣不夸張的講,余糧還可供三個屏縣這樣的縣城吃飽。”

  “現如今屏縣十五鄉,每鄉都有暢銷特產,家家都是農戶,而家家又是商戶,不分男女老少齊上陣,產出頗豐。此乃臣所說的農商結合。”

  “如此一來,屏縣就是圣上的糧倉,圣上的錢囊。”

  “圣上也能聽出,我們屏縣最缺的就是人。若是他地遇災,安排不了的流民,屏縣愿意安排。戰場上淘汰下來的傷兵殘兵老兵,屏縣也愿收留。”

  “臣愿意在后方,做圣上的刀!”

  不得不說,沈桃拋出的利益太大了。

  就連皇帝也心動了。

  可他話鋒一轉道:“沈卿,城中鬧得沸沸揚揚的被子精之事,你可知曉?”

  沈桃都快跟不上皇帝思路了。

  前一腳還在說屏縣發展,怎么一個大跨步就跑到被子精這兒了?

  二順子都和趙三福聊的熱火朝天,她再說不知,豈不是欺君?

  沈桃老實的點頭,“知曉。”

  皇帝端起茶盞,用杯蓋輕輕撇著浮沫道:“月影說你在冬武會上結交的朋友鐵頭失蹤了,人可找回來了?”

  皇帝口氣不咸不淡,好像在說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但沈桃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她和皇帝加一起八百個心眼子。兩相對比,皇帝有八百零一個心眼子,她負一個。

  突然提起被子精,又提起鐵頭,是啥意思?

  “托圣上的福,鐵頭已經找回來了。”

  “哦?沈卿,這被子精到底是神出鬼沒呢,還是跟蹤了月影啊。它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月影發現了褚府的異常,它就出現了?真是怪哉。”

  沈桃心一哆嗦。

  皇帝啥意思?

  這是懷疑她了?

  從被子精襲擊納賽爾開始,皇帝就覺得被子精是人假扮的。

  被子精繼月影之后找到褚家,解救被抓的百姓,皇帝這種感覺更甚。

  若不是月影忠心耿耿,且被子精出現那晚月影在宮中,皇帝都會認為被子精就是月影所扮。

  既然不是月影,說不準是月影身邊人。

  皇帝這才將沈桃宣進宮來試探她。

  沈桃吸了吸腮幫子,慢慢吐出一口濁氣,言之鑿鑿,“圣上,臣在月影進宮后,夜探褚府,曾親眼見過被子精。”

  京城雖說晚上人少,但也不見得一個人都沒有。

  皇帝萬一調查出沈桃半夜出門,她真是百口莫辯,還不如主動說了。

  “哦?沈卿細說說。”

  沈桃作為一個旁觀者的角度,說了刺眼的光亮,說了消失,說了被子精的可怖之處。

  至于鐵頭怎么回家的,還有什么深巷三十人,她說一概不知。

  “臣除了圣上,沒敢把這事告訴任何人。一來私闖朝中重臣府邸是重罪,二來,臣怕別人以為臣失心瘋了呢,相信被子精之類。”

  沈桃說話時兩個手指攪來攪去,那叫一個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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