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黑風寨有只白骨精,她兇名在外! > 第308章 心眼子賊多的趙固
  沈桃前腳說不怕遇到熟人,不怕丟臉。

  結果馬車在大理寺門口停下,她拎著腳鐐跳下馬車時,就聽到有人大叫一聲:“沈桃!”

  沈桃回頭一看,就見旁邊一輛豪華馬車的車簾撩起來,露出一張熟悉的面孔。

  不是林薔還能有誰?

  林薔看到沈桃正臉,激動大喊:“沈桃,真是你啊!我剛看背影就像,咋混成這樣了?”

  林薔被丫頭小蓮攙扶下了馬車,她比懷孕時氣色好多了,身材也恢復的苗條纖細。

  要是不知她喪夫的底細,還以為她是哪個大戶人家沒出閣的貴女呢。

  林薔剛要再靠近些,大理寺捕快就噌地亮出刀子。

  林薔站定,整理了衣服,沖趙固盈盈一拜,“永定侯府林薔見過趙大人。我與這位姑娘是舊相識,不知她所犯何事?”

  京城里一塊磚頭砸到十個人,里邊得有五個做官的,三個有爵位的,還有兩個是貴門家眷。

  總之一句話,貴人太多了,有好多都互不相識。

  趙固不認識林薔,是略微點了下頭,“事關重大,恕本官不能直言。”

  沈桃也沖林薔擺了擺手,“快回去吧,我沒事的。”

  林薔沒再糾纏,返回馬車上,沖小蓮道:“去林家鋪子一趟,找人打聽清楚沈桃怎么會被大理寺的人抓了,還抓到京城來了。”

  趙固一行人進了大理寺,往后院行去。

  趙固故意落后幾步,與手下交代,“看沈桃隨身攜帶的戶籍是褚州屏縣的,去查查,她怎么會和遠在京城的永定侯府的人結識。”

  大理寺后院,一房間門口把守著數人。

  趙固一到,立刻開門放行。

  屋里只擺著一張床,床上躺著個男人,正是蔣懷那位從天而降的“貴人”。

  此時此刻的蔣懷恨不得跳起來給他兩耳刮子。

  糟心的玩意。

  要不是救你,也不能被大理寺的人抓來。

  趙固沖蔣懷一伸手,“請。”

  蔣懷手指搭到脈上,眉頭越皺越緊,“我那天夜里給他把脈,情況還沒這么嚴重。只有少量血瘀,休養幾日就能恢復。

  定是一路舟車勞頓,血瘀更嚴重了。”

  趙固面色凝重,“還有的治嗎?”

  蔣懷:“放心!這還難不倒我,且給我幾天時間,讓我給他細細調理施針。”

  說著,蔣懷就拿出銀針包,快速地扎上幾個穴位。

  沈桃見識過現代人施針,大多是認準穴位,扎上就完事。

  可蔣懷卻捏著針或碾,或點刺,或輕挑刺激著穴位,表情嚴肅而認真。

  施針只有一刻鐘,待蔣懷收針時,他已是大汗淋漓,看來控制針的深淺和力度是極消耗體力的。

  “這就行了?”趙固問。

  蔣懷搖頭,“一日施針三次,還需配以艾灸炙烤穴位。我再開個藥方,勞煩大人給準備準備。”

  針和灸是兩種東西。

  針就是以銀針刺穴位,和后世一樣。

  灸即是燃燒的艾條刺激穴位。

  針和灸相輔相成。

  沈桃在蔣懷的指點下,給患者艾灸。

  蔣懷以前不知沈桃不會針灸,罵她笨,兩人不免唇槍舌劍一番。

  沈桃都懷疑,若是患者醒了,十有八九是吵醒了。

  沈桃總想找機會與患者獨處,帶他到系統手術室里檢查一番。

  大理寺的人根本不給機會,人肉監視器,走哪兒跟哪兒。

  沈桃上茅房放個屁,他們都得記錄一下。

  好在蔣懷每次給患者把脈后,面色都有欣喜,預示著患者傷情正在逐步好轉。

  蔣懷和沈桃留在大理寺照顧病患的第四天夜間,趙固正在大理寺附近一家客棧里看書。

  手下人敲門進入房內,垂首匯報,“大人,褚州飛鴿傳書過來,沈桃與永定侯府的事調查得有眉目了。”

  趙固:“說。”

  “數月前,林薔懷著身子與前任永定候蕭可,走水路去往褚州孟蒲縣,在那里與沈桃結識。

  同期,長公主也來到孟蒲縣。

  蕭可在長公主設的宴席上,當著百官的面落水而亡。

  林薔以身上懷著永定侯府唯一血脈,不方便顛簸為由,就地火化了蕭可的尸身。

  她則留在褚州屏縣一座叫黑風山的山頭上養胎。

  我還從永定侯府伺候的婆子那里打探到,林薔生產后,腹上留有巴掌長一道橫疤。

  林薔在一次飲酒后與人打趣,說她生產時九死一生。把肚子剖開才艱難生下孩子,去了半條命。

  林薔返京后,吩咐手下押送一批銀兩送去屏縣黑風山。

  而沈桃正是黑風山的當家人,帶著手下五十多人做生意,有越做越大的趨勢。

  前陣子瓊州鼠疫,她去了瓊州,自此再無音訊。”

  趙固放下毛筆,把手下匯報的種種線索聯系到一起,最后得出一個驚人結論。

  莫非沈桃就是助林薔剖腹取子之人?

  若真如此,沈桃很可能憑借一手醫術結交了許多權貴,這人當真動不得。

  至少不能讓她在大理寺里出事。

  不過他已經放出風聲,說細作捉拿歸案,正關押在大理寺內嚴刑拷打。

  細作一旦招認,敵國的多年布局就會毀于一旦,潛伏的探子應該會派人來刺殺。

  算算他放話時間,這兩日應有所行動。所以趙固才帶人蹲守在附近的客棧里,一旦有風吹草動,就來個甕中捉鱉。

  趙固當然不可能拿細作開玩笑,萬一被殺了,布防圖真就找不到了。

  他安排沈桃和蔣懷診治后去另外的房間休息,門口增加兩倍守兵。

  行刺之人定會以為重兵把守的房間,就是細作關押地,從而發出猛烈進攻。

  沈桃要是知道趙固這狗東西拿她當靶子,她都得跳起來抽他一嘴巴子。

  趙固一米八怎么了?她跳起來也有一米八!!

  趙固思忖,若是探子今夜沒來偷襲大理寺,明日他定要重新安排。

  事與愿違,就在剛剛,一隊死士跳上了大理寺的墻頭。

  沈桃睡得正香的,一支流箭穿透窗紙,嘭地一下扎到沈桃臉側的床板上。

  沈桃睜眼就看到箭身震顫,再歪一點點,就要穿臉而過了。

  她罵了句可臟可臟的話,一轱轆跳起來。

  蔣懷那廝還在酣睡,沈桃像抓破抹布似的將他拎過來,隨后抬腳一踢,床倏地站了起來,擋住窗子。

  砰砰砰砰的響聲傳來,幾十支箭同時扎在床板上。

  好懸,再晚一秒,這些箭就不是扎在床板上,而是扎在他們身上了。

  一箭一個血洞洞。

  蔣懷臉色慘白,“媽的,嚇死了!沈桃你得罪人了?多大仇啊,半夜刺殺!”

  沈桃氣急,“呆子!你才得罪人了!你想想,咱們因為那個患者被大理寺抓。

  現在又被刺殺,他們的目標不是咱們,是那個患者!”

  蔣懷哭喪著臉,“那咋整?咱不會被打死吧。”

  不斷有流箭射向沈桃他們的房間,門外廝殺聲陣陣,反正突圍出去是不可能了。

  與其寄希望于大理寺捕快的戰斗力,還不如自己找條活路。

  沈桃看了看身后的墻,眉眼里閃過壞笑。世界上本沒有門,打穿一面墻,也就有門了。

  要相信本桃的實力!

  沈桃貓著腰走到后墻面前,她捏著拳頭在嘴邊吹兩下氣,而后用力地捶下一拳。

  力的作用都是相互的,太特么疼了。

  她咬緊牙關,又揮出一拳。

  墻嗵地一聲鑿穿,出現個狗洞般大小的洞。

  沈桃趕緊扒拉掉兩塊磚,洞口大小能容納一人爬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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