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黑風寨有只白骨精,她兇名在外! > 第318章 以身犯險
  直到沈桃把面湯喝干,把碗放回桌上,又蹭了蹭油乎乎的嘴才道:“蔡氏罵了他娘。”

  “對哦!”田青恍然大悟,心里豁然開朗,開始大口吃面。

  吃飽喝足,三人把面碗推到一邊。

  沈桃道:“錢魁內心陰暗,若是以前沒殺過人,沒見過血,他還能控制得住。

  一旦他嘗試過殺戮,他就愈發壓抑不住內心的惡魔。

  可他極其聰明,不從熟人下手,選的第一個對象,與他家八竿子打不著。

  既然這樣,咱們就給他立一個這樣的人。

  去查一下錢魁每天都干些什么,在哪里做工,在他必經之路上給我賃一套房子。

  順便把我是孤女的事和鄰居散播出去。”

  田青:“你……你要自己當這個餌,引魚上鉤?你要是有三長兩短,趙大人不吞了我們?”

  沈桃地鐵老爺爺臉。

  她出事是她的選擇,趙固吞他們干啥?

  沈桃活動五指,幽幽道:“我出事還沒那么容易!你們猜,刺客來襲那天夜里,我房里的墻是怎么破洞的?”

  說這話時,沈桃手握成拳,還做了兩下揮拳的動作。

  齊正和田青吃驚的互望,她話里的意思,和他們想的意思,是一個意思嗎?

  沈桃假笑:“你們要試試嗎?”

  兩人的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不要不要不要。”

  沈桃起身,“好,行動!”

  錢魁今年十五歲,沒念過書。錢大河入獄前,托人把他送到一個東家手下打短工。

  那東家手下有染布坊、酒坊、酒樓,哪個地方忙,錢魁就去哪個地方幫幾天工。

  工錢都是日結,有很多時候沒活干,他就像孤魂野鬼似的到處游蕩。

  他有個習慣,快落日時,去家附近的攤位上買菜。

  這時候的菜價便宜,一文錢能買一大把。

  這日,錢魁照例在日落前去買菜,路上又遇到那些少年,少不了收拾他一頓。

  這次倒是沒打臉,他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灰,就往街上走去。

  街上只有一個還沒收的菜攤,攤上只剩最后一把菜。

  錢魁剛要伸手拿,另外一只纖細嫩白的手就伸了過來,先他一步拿走那捆菜。

  錢魁轉頭看過去,見到一位白皙瘦小的姑娘。

  他好像見過她,但又想不起來。

  錢魁大抵是忘了,那日他被毆打,沈桃、齊正、田青三人路過。

  齊正喝止了作惡的少年。

  錢魁輕輕張口,小聲說了句:“這菜是我先要買的。”

  沈桃驕縱開口,故意說難聽的話激怒他:“是你先看到又怎么樣?就憑你還想和我搶?

  我見過你,你那日被幾個少年按在地上打。

  他們說你爹是太監。

  既然是太監,怎么生出你這么大的兒子的?

  莫不是你娘在外面亂搞了吧,不守婦道,給你爹戴綠帽子,讓他當王八!”

  沈桃掩嘴輕笑,譏諷意味明顯。

  她料想的沒錯,提他娘能激怒他。他身側的拳頭死死握住,青筋暴起。

  沈桃給賣菜的老漢丟了一文錢,拿著菜,扭著腰走了。

  買菜的老漢頭發散亂,一張臉曬得黝黑,臉上皺紋密布。

  他穿的衣服打補丁不說,還有味道。

  他咳嗽兩聲,沙啞開口,“別往心里去,這姑娘是最近新搬過來的,聽說就一個人住,難免兇悍些。

  這些天她在街上已經與人吵過好幾回了,罵人難聽。

  下次再見到她,別再招惹就是。”

  錢魁點了下頭,“我再去別處看看。”

  待錢魁走遠,賣菜的老漢站起來。他身形筆直,哪有上了年歲的佝僂模樣?

  不是旁人,正是田青喬裝。

  他給街對角一個行人使了個眼色,對方立刻追著錢魁去了。

  錢魁不對身邊人下手,那沈桃就立一個獨住的驕橫女子形象,與錢家不認識,無瓜葛,是下手的好對象。

  錢魁果然上鉤,一路遮遮掩掩地跟著沈桃,看她進了一處院子。

  沈桃等人以為錢魁會很快動手,可一連三天他都沒什么動作。

  只是在飯點出去閑逛,逛的路線常變,但絕不靠近沈桃的院子。

  田青和齊正沿著他走過的路線走,沒搞清他的意圖。

  飯點?

  為何一定是飯點出來閑逛呢?

  田青趁著錢魁出去上工,去了沈桃的院子,和她說了錢魁的反常現象。

  沈桃把自己代入錢魁的立場。

  遲遲不動手,還在飯點出來閑逛,他到底有什么顧慮呢?

  田青與沈桃越來越熟,他兩條腿掛在椅子側面的扶手上晃蕩,從懷里掏出一個油紙包扔給沈桃。

  “喏!熱乎的燒餅,差點把我胸口燙起泡。你晚上吃這個吧,也省得做飯。

  一個人住還要做飯,還怪麻煩嘞!”

  沈桃聽到這話,腦中靈光一現,急促走到田青面前,“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田青:“燒餅差點把我胸口燙起泡,咋的?感動了?!”

  “不是這句。你說一個人住還要做飯!

  他比我想象得更聰明,他并未完全相信賣菜老漢的話。

  他遲遲不行動,就是要通過我做飯用的時間,來判斷我是否獨居!

  田青,我現在就燒火,你沿著他走過的路再走一邊,看能不能見到我家煙囪。”

  田青出去了,把錢魁遛彎的幾條路全走了一遍。

  沈桃判斷得沒錯。

  錢魁雖沒有靠近沈桃家半步,可他走的路全都可以看到沈桃家煙囪冒出的青煙。

  一個人吃飯,往往都是對付一口,這是人的本性。

  家里再多添一個人,無論是飯食,還是用熱水量,都要翻一番。

  錢魁啊錢魁,好算計。

  田青回到院子,告訴沈桃這件事。

  沈桃邊啃燒餅邊說:“他心中應該有了判斷,快動手了。對了,他今天去哪兒打短工了?”

  “今日去了鴻賓樓,那里擺了幾桌宴席,人手不夠用,他去跑堂了,有人盯著他呢。”

  沈桃:“田青,給他拱把火。”

  田青點頭,“嗯,這就去辦。”

  鴻賓樓里的宴席到了尾聲,喝醉的客人們互相攙扶著說話。

  二樓雅間里要壺酒,掌柜讓錢魁去送。

  錢魁拎著酒壺一路小跑,迎面來了一個喝醉的男人。

  他眼神迷離,走路兩條腿都快纏在一起了。

  錢魁從他身邊路過,他卻一把揪住錢魁的衣領,“茅房在哪兒?帶爺去茅房!”

  錢魁告饒:“爺,我把這壺酒送去,再給您帶路,您稍等片刻。”

  “等?你是個什么東西,你敢讓老子等?”醉漢一巴掌打在錢魁臉上,“你是不是在瞪爺?”

  不由分說就是一頓大鼻兜。

  錢魁被打倒在地,手里的酒壺也摔了,酒水灑了一地。

  醉漢踩著他的手,搖搖晃晃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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