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管咱們的人是誰?”
“是……季二。”
“好,很好!”孟鉛華氣不打一處來。
誰都知道,季二是暗衛里最細心,也最鐵面無私的一個。
雪松院有他看著,算是一只蒼蠅都別想飛出去了!
從前她經常禁足墨蓮院,蕭屹行不過是隨意讓兩個婆子看著,連侍衛都沒有一個,真有什么事,綠夏還能靠著翻墻,進出自如。
今日禁足雪松院,他連季二都派來了,這是存心提防著綠夏不讓她出去,也是存心要讓她們與外界隔絕啊!
夠狠的。
只是既然要動真格的,為何不干脆送她回墨蓮院,將她關在這雪松院里,占著他的地方做什么?
誰要住他的地方,睡他的床?有本事就讓她回墨蓮院,把她關到老死!
狗男人只吩咐了禁足,似乎忘記了削減用度,秋檀和秋燕仍然在外頭伺候,飯菜、湯藥、補品樣樣都是最好的,還是每日流水似的送進來。
哪有禁足的人吃這么好?孟鉛華不領他的情,每頓飯只吃兩三樣合胃口的小菜。
那些個好東西,全給了丹春和綠夏。
說是她倆一個關地牢,一個在莊子上被季崢打暈,都受了苦,理應好好補上一補。
害她倆都長胖了好幾斤。
外頭風雪交加,孟鉛華懶得到院子里走動,日日都把自己關在房里繡花。
說是繡花,卻也繡不出什么復雜的圖樣,不過是在一方帕子上繡些紅楓葉。
她這繡功也比原主差遠了,一次繡不好,就多繡幾次,反復練習。
有時都能繡到半夜。
丹春就很納悶了,王妃從前繡的挺好,怎的如今生疏成這樣?
想想也是,她都半年沒拿針了。
沒拿針就沒拿針吧,突然又這樣苦練,也不怕傷眼睛。
綠夏看事明白,總覺得王妃像是在跟什么人置氣。
日子如流水,很快到了年三十兒。
外頭處處張燈結彩,貼紅掛綠,鑼鼓聲、爆竹聲響了一整天。
屹王府卻是關門閉戶,冷冷清清,半點過年的樣子也沒有。
偌大的園子,只在馮管事的張羅下,掛了些紅燈籠,貼了些紅窗花,其余半點年味兒都沒有。
府里出了事,季統領吩咐他閉門謝客,緊守門戶。
他也不知到底出了什么事,只知道前陣子府里丟了重要的東西。
自那以后,他就再沒有見過王爺。
今兒是年三十兒,王爺連宮里的除夕宴都不去,王妃還被禁了足,看樣子出的事還不小。
這里里外外的,他可得小心看著,也別想著過年熱鬧了。
就算是過年,滿桌子的山珍海味看花了眼,孟鉛華仍不肯吃那些好東西。
隨意吃了幾口飯就下桌,叮囑丹春和綠夏多吃些,回去關起門來繼續繡她的帕子。
丹春和綠夏知道她這回是真生氣了,也不敢勸,只能由著她。
除夕夜,天剛擦黑,蕭屹行就走進了雪松院。
他身披大氅,帶著一身寒意而來。
孟鉛華也不起身迎接,一門心思繡她的帕子。
綠夏趕緊拉著丹春退了出去,只留下他們二人。
“為何不好好吃飯?”蕭屹行問道。
孟鉛華頭也不抬,也不理他說了什么,只問道:“王爺覺得,我這紅楓葉繡的好看嗎?”
蕭屹行眼皮跳。
這個女人不哭不鬧,也不想法子打聽外頭的事,還突然繡起花兒來,肯定不是什么好兆頭。
他都讓季二做好防備了,就是怕她讓綠夏偷偷進出傳遞消息,誰知她竟是一點動靜都沒有,這太反常了。
一時也顧不上那么多,當務之急,是要讓她好好吃飯,不許再拒絕他讓人送來的那些山珍海味和補品了。
“本王問你為何不好好吃飯?”
孟鉛華放下手里的針線,翹著二郎腿說道:“王爺搞錯了,我可是一頓沒少,頓頓吃飽。”
蕭屹行看著她那滿不在乎的樣子,不由得生氣起來。
這小母馬,又發了性兒!
如果可以的話,他此刻就要把她抱到懷里,壓在榻上,狠狠地罰她,讓她整夜都不能睡,直到明日看著她吃下去那些補品為止。
只可惜現在不是時候。
咬著后牙槽道:“那日后本王命人送什么,你就吃什么,不許挑食!”
孟鉛華瞬間就想拍案而起,指著他的鼻子罵他控制狂。
管她出門、管她救人,還管她吃什么!
管金絲雀也沒有這么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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