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盈月楚楚可憐地道:“臨淵他心思歹毒,在我還只有七歲的時候,就派一個賣糖人的老婦人接近我、誘騙我。
“我看那老婦人可憐,處處照顧她,卻沒想到她是臨淵的爪牙……
“賣糖人的老婦人?可是眼角有黑斑的那一個?”孟鉛華是真不想打岔,但她不得不打這個岔。
江盈月道:“妹妹還記得,就是她。”
孟鉛華回憶過去,不禁冷汗涔涔,她發現原來不僅僅是江盈月,就連自己,也差點淪為臨淵的棋子!
見她臉色不好,蕭屹行瞬間忘記了方才幽怨,關切地道:“你也知道此事?可是有何不妥?”
孟鉛華有些后怕地看向他,“那個老婦人,也誘騙過我。”
此事已過去多年,若今日江盈月不提,她都不知道那時的自己有多危險。
江盈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氣憤地道:“是,沒錯!他們原本是沖著你來的,鎮北大將軍之女,他們要的是你!只是……只是他們接近你不成,才選擇了我!”
又轉向蕭屹行,一臉委屈地哭道:“王爺,妾身的的確確只是個受害者啊,妾身是替妹妹受過啊……”
不是為了救王爺誤入歧途,就是替妹妹受過遭人脅迫,她就是天底下最悲慘、最無辜的那一個。
蕭屹行不耐煩地掃了她一眼,然后起身去到他的王妃身邊,迫不及待握著她的手安撫,“別怕,有我在。”
在他看來,華兒從小就被大奸大惡之徒盯上,驚險之極,就算時隔多年,現在回想起來,也必定心生恐懼,須得他好生安撫才行。
可事實上,孟鉛華并沒有很怕,事情都過去這么久了,她又沒出什么事她怕啥?
哎,有一種怕叫你男人覺得你怕,你還不能不給他面子……
裝出一副很依賴他的樣子,回握他的手,“嗯,有王爺在我就不怕了。”
蕭屹行瞬間感到心滿意足。
他就知道華兒舍不得賣他,若是沒有他,華兒在這種時候還能依靠誰呢?
只有他,才是華兒一輩子的依靠。
在他的“安撫”下,孟鉛華回憶起了過去。
那一年她只有六歲,江盈月七歲,一個賣糖人的老婦人,每日都要在江府的后門外轉悠,唱著好聽的歌謠吸引孩子們的注意。
江盈月見了,覺著那老婦人衣衫破舊,左眼眼角還有一塊大大的黑斑,實在有損江府的體面,就讓家丁把她轟走了。
第二日那老婦人又來了,她的歌謠聲再一次吸引了江盈月的注意。
江盈月跑出去一看,還是那人,立馬就要再叫人把她轟走,誰知老婦人學乖了,一見面就送了江盈月一個免費的糖人。
江盈月接過糖人嘗了一口,臉色才緩和下來,還說今日心情好,就不趕她走了。
老婦人看了一眼跟在她身后的小孟鉛華,也遞給她一個糖人,孟鉛華怯生生地搖搖頭,不敢接。
那時江盈月剛剛當上嫡女,很是驕橫,說道:“你給她做什么,她有什么用!”說著一把搶過那糖人,一人吃兩個。
后來老婦人隔三差五地來到江府后門外,一來就唱起熟悉的歌謠。
江盈月一聽到歌謠,就會跑到門口去看看,每回都能得到一個免費的糖人。
她很是高興,跟那老婦人處的極好。
起初孟鉛華還跟她一起出去,那老婦人就殷勤地哄著孟鉛華,也要塞給她一個糖人,但孟鉛華的小手背在身后,說什么也不肯接。
再后來她就不敢跟江盈月一起出去了——小孩子都饞吃糖,她怕自己拒絕不了,于是就躲起來。
現在想來,就是因為老婦人后來見不著她了,才沒能誘騙得了她。
她把事情簡單說了一遍,蕭屹行經驗豐富,一聽就明白了,臨淵的第一目標的確是華兒。
鎮北大將軍之女,利用她就可以輕松打探到孟家軍的內幕,攻破大禹北方的屏障。
只因華兒小小年紀就警惕性極高,沒有上那老婦人的當,不好接近,他們才退而求其次選擇了江盈月。
說到底江盈月也是孟家的親戚,要接近孟氏父子,探聽消息也不難。
想到這里,他便知道,臨淵交給江盈月的第一個任務,絕對不是救他。
冷冷地道:“你的第一個任務并非接近本王,而是接近孟元卿,留在孟元卿的身邊,本王說的沒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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