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連忙跟了上去,站在馬車旁護衛。
江舒兒眼里的怒火都快竄出來了。
嫁給夜無淵前,她就想著在王府里各種順風順水,翻身做主的局面,沒料到大婚被盛念念破壞的徹底。
她又想著今日是太上皇的壽宴,那更是她大放異彩的時候,畢竟她嫁給了最厲害的戰神王爺,夜無淵!
他對她是那么的喜歡,偏愛,情深不悔。
但還沒有入宮門,就被盛念念破壞了,真是該死!
就在這時,方才那個裝禮物的小廝突然給她一個萬事俱備的眼神。
頓時,江舒兒的心里舒服了不少,在下人的攙扶下,上了身邊的馬車。
呵,她不會讓盛念念好過的,就算盛念念現在這么囂張又如何,待會兒壽宴上,她就讓盛念念受萬人唾罵,失去最寵她的太上皇的心,徹底成為無人庇護的草包廢物!
盛念念被夜無淵抓著上了馬車,還錯楞了十幾秒,一直狐疑地瞇眼打量著對面俊美無雙的男人。
搞什么名堂,她還以為夜無淵會自己坐呢,沒想到竟然跟她一起?
不過轉念一想,盛念念又勾唇露出一抹淡淡的冷笑來。
沒關系,反正她只是不想讓那個江舒兒好過而已,至于夜無淵坐哪兒,對她沒影響。
可很快,她就對自己這個單純的想法感到后悔。
夜無淵坐在盛念念的對面,深潭般的眸如化不開的濃墨,他修長的手指敲打在身旁的軟墊上,有一下沒一下的,像是在思索著什么。
馬車緩緩行駛起來,有些顛簸,可男人挺拔的身軀好似磐石般巋然不動,靜靜的盯著盛念念。
盛念念都快被他看得心里發毛了,剛想問話,夜無淵就突然開口打破了車里的沉寂,“盛念念,孩子到底是誰的?”
盛念念心里一咯噔,還以為夜無淵盯著她看,是想罵她剛剛給江舒兒下馬威的事情,卻不料他竟然一直惦記著問時時的父親是誰。
這都過去多久了,莫不是剛剛用膳,讓夜無淵起疑了,盛念念的心有些慌,卻面不改色地撒謊道,“王爺怎么這么在意時時的身世,莫非是想當個接盤俠,認時時做兒子?”
夜無淵的身體微微前傾,勾人的鳳眼里閃爍著探究的光芒,仿佛要把面前的盛念念看穿一般。
“別答非所問,現在是本王問你,輪不到你開口。”
盛念念的眼珠轉了轉,剛想開口,卻被夜無淵一句話堵住。
“別急著說他不是你親生的,盛時時與你的容貌相差無幾,本王不瞎,老老實實的說出來他親生父親的身份。”
盛念念心中暗罵了一句王八蛋,不知怎的,竟然有種被夜無淵牽著鼻子走的感覺。
她不爽地擰著眉頭,“反正不是你的。”
話落,她的眼前突然一黑,夜無淵高大的身影直接朝她壓過來,兩條結實的手臂撐在她身體的兩側,那股夜無淵身上若有似無的檀木香氣陡然逼近,讓盛念念的心中一顫。
不知為何,她有些心虛起來。
夜無淵的薄唇上挑,勾出一抹冷笑,“盛念念,你終于承認這五年里,你給本王戴綠帽了?”
他笑起來,好似地府里的使者,妖異嗜血,明明在笑,可周身都透著寒意。
盛念念不禁打了個寒噤,卻毫不示弱地迎上他的視線,“是又如何,王爺難道要現在殺了我?”
夜無淵并未被她激怒,也不說信不信她,鳳眸里透了些意味深長,“你帶回王府的那個沈楓,就是你的野男人吧?”
盛念念蹙眉,眼里有些不耐,“一天到晚野男人野男人的,你在外面難道就沒有野女人了?堂堂寒王,嘴上也不知道積點德,小心以后吃不上四個熱菜!”
話落,夜無淵周身氣壓驟低,他那雙狀似鷹眼的眸子垂下來,盯著盛念念那張傾國傾城的俏臉,“既然他不是你的野男人,那盛時時難道是本王的兒子?”
他和沈楓之間,必有一個是盛時時的生父。
他雖然不喜歡盛念念,但她畢竟是大家族之女,他信她該有的禮義廉恥還是有的,不可能跟別人生了孩子,卻直接枉顧孩子的生父,而跟沈楓在一起。
除非孩子的生父,是他——夜無淵。
不知為何,有了這個猜想后,夜無淵的心里竟有些熾熱。
夜無淵不會真猜到了吧?
不行不行,她絕對不能承認!她是要跟他和離的,若被他知道孩子是他的,那時時她還怎么帶的走?
盛念念心虛,掌心早就爬上了密密麻麻的冷汗,卻不得不硬著頭皮反駁道,“你可別自戀了,我家時時這么聰明伶俐可愛乖巧,怎么可能是你的兒子,你別猜了,又猜不對。”
夜無淵朝盛念念逼近,他還想開口再逼一逼盛念念,就在這時,馬車一個顛簸,車內的兩人都猝不及防地晃動。
夜無淵的雙手撐在盛念念的身旁,身體一晃,薄唇就觸碰到一處柔軟,帶著女人身上淡淡的藥香。
一時間,兩個人的唇息交織。
夜無淵無端想起五年前的那一夜,肌膚相親,彼此糾纏。
而且,盛念念的唇觸感不錯,挺軟的。
他瘋了?
竟然覺得盛念念的唇軟?!
夜無淵的鳳眸驟然一緊,立即退開。
盛念念更是瞪大了雙眼,眸子里又急又氣,她一手抓過夜無淵的衣領,一手不帶絲毫猶豫地扇在夜無淵的臉上。
“夜無淵你這個王八蛋!流氓!變態!白日宣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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