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和離后我帶崽嫁給了皇帝 > 第294章 家宴
  轉天就是除夕,宮里也是要守歲的。去年因為姝音懷孕正難受著,顧珩也不想獨自一人面對后宮那些女人,便沒有舉辦家宴,只讓各宮自己過。

  今年姝音這個皇后娘娘有精力了,宮里的傳統自然要遵循。永安帝的后妃本來就少,現在更是只剩下兩個人,這“家宴”怎么看都熱鬧不起來。

  剛好歸園二老也還留在宮里,姝音便也邀請了他們。施嬪和葛婕妤見著席上還有兩個不認識的老者,都有些訝異。不過帝后并沒有要介紹給她們認識的意思,她們自然也不敢多問。

  因為宮里人少,這場“年夜飯”便也從簡了不少,顧珩也懶得擺那帝王排場,還是和自己的皇后坐在一起,他可不想跟個孤家寡人似的一人一桌。

  珠珠人還小,當然也是和父母坐在一塊兒。上首的一家三口親親熱熱的吃著飯,讓施嬪和葛婕妤兩人越發覺得自己有些多余。她們也不想在這里礙眼,用過膳,獻上自己宮里的吉祥盤和消夜果盒后,便找借口告退了。

  她們一走,歸園二老也自在了不少。蒼神醫一邊美滋滋地喝著茶水消食,一邊道:“皇后娘娘上次送來的幾個小宮娥悟性都不錯,學醫很有潛力,假以時日,應對普通病癥應該就不在話下了。”

  姝音微笑著頷首,因還記掛著昨兒二叔流鼻血的事,便請蒼神醫為他把把脈。

  “流鼻血?難道是肝火太旺?”蒼神醫也有些訝然,連忙為顧珩切了脈,又細細觀察了他面上的情況,眉頭不由得皺了皺。

  姝音的心一下子就揪起來了,聲音發緊地問:“可是有哪里不妥?”

  “那倒沒有。”蒼神醫立馬擺擺手,不緊不慢道:“陛下脈象平穩,既無肺熱,也無虛火,身子并無任何不妥。”

  照理說是不會無緣無故流鼻血的。

  他沉吟了一瞬,詢問:“陛下可是不小心撞到鼻子了?”

  顧珩搖頭,“并無。”

  “那陛下流鼻血前可有感到什么不適?”蒼神醫又問。

  顧珩仔細回憶了一下,還是搖搖頭,“并無任何不適,鼻血就突然流出來了,血量也不大,很快就止住了。”

  宋阿姥見自家老頭子難得有些為難的樣子,便也為顧珩把了脈。

  這脈象……

  宋阿姥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表面和緩有力、不浮不沉,實乃身體康健之兆,可其中卻又夾雜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玄虛,讓人有些捉摸不透。

  蒼神醫想了想,有些不確定地說:“莫非是絕嗣散的影響?”

  宋阿姥也贊同地點了點頭。

  姝音不由得握緊了顧珩的手,顫聲問:“可有得醫?”

  蒼神醫知道自己的話可能嚇著皇后娘娘了,立刻耐心解釋:“娘娘勿憂。陛下體內的余毒只會影響子嗣,如今有娘娘在,這點也不需擔心。陛下身子十足康健,流鼻血大概只是近來太過操勞,老朽這邊為陛下開幾副藥方調理調理。”

  姝音這才松了口氣,“勞煩神醫了。”

  歸園二老畢竟年紀大了,又坐了一會兒便打起了瞌睡,姝音忙吩咐人備了軟轎把二老送回了住處。珠珠年紀又小,守了一會兒也熬不住了,靠在顧珩懷里就睡了過去,還是個奶娃娃的安哥兒也早吃飽喝足睡得香香的。

  帝后二人把孩子們安頓好了后,便回了寢殿,守歲的事就由他們兩人來做吧……

  顧珩沐浴出來,發現姝音正倚在窗邊,望著窗外無垠的黑夜出神,整個人莫名有些惆悵。

  “怎么了?”他從身后攬她入懷,下頜抵在她的肩頭輕輕摩挲起來,纏綿悱惻。

  姝音微微偏過頭,在他側臉吻了吻,聲音柔柔的,“二叔少年時是什么樣的?”

  顧珩一頓,嗓子里低低笑了一下,“為什么突然問這個?”

  “就想知道。”姝音的語氣頗有些耍賴的意思,可下一瞬,她的眼底卻又閃過一絲失落,“我都沒見過你以前青澀的模樣。”

  “你見過的。”顧珩在她耳珠上略帶懲罰的吮咬了一口,幽幽開口:“姝兒只是不記得了。”

  姝音有些驚訝,在他懷里轉過身,抓著他的手臂心切追問:“什么時候?我那時候多大?我們有說話嗎?”

  顧珩作出沉思的神情,嘴角卻微微勾了起來,“你那時還是個小胖妞,在頭頂扎著兩個小揪揪,甜甜地喊我哥哥,見著我手里的炙羊腿還流口水吶。”

  “你胡說,我小時候才不胖!我也沒那么饞嘴。”姝音的臉瞬間漲得通紅,不怎么有底氣的反駁:“我只是衣裳穿得多,阿娘怕我凍著了。”

  顧珩嗯了一聲,嘴角的弧度卻越來越大,最后還是忍不住大笑起來。

  姝音又羞又惱,踮起腳就在他唇瓣上狠狠咬了一口,顧珩伸手輕輕按住她的后頸,順勢加深了這個吻,姝音毫不示弱地回應起來,仿佛兩人在比試著什么似的。

  姝音拉開他本就微敞著的外袍,柔嫩的指腹撫上他胸口那兩處舊傷疤,問:“還疼嗎?”

  顧珩呼吸一窒,捉住她的手,搖頭,“不疼。”

  姝音不知想到了什么,眼里慢慢有了濕意,俯下身在那凹凸不平的疤痕上落下極致繾綣的一吻。溫熱的唇瓣貼上來的時候,顧珩的全身瞬間就緊繃了。

  “二叔別動。”姝音有些強勢的拉住他的手,順著他的心口一路吻到他的頸側,喘息著在他耳畔呢喃:“二叔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少年時是什么樣的?”

  顧珩深深呼出一口氣,喉結快速滑動,一開口嗓子啞得不成樣子,“我十五歲就進了軍營,每日里習武練兵,日子很是枯燥。父親對我很嚴格,我若哪里做的不和他心意,就會軍法處置我。好在大哥會在一旁勸說,讓我逃過不少懲罰。”

  想到曾經從阿公那里聽來的傳言,姝音就心疼得厲害,聲音里已經帶了哭腔,“二叔是不是還為父皇擋過一刀,可父皇非但沒有感激你,后來還罰你軍棍了?”

  顧珩扯了扯嘴角,如實道:“我那時候年紀還小,在慶陽一役確實做得不夠好,挨打也無怨。”

  聽他這無所謂的語氣,姝音更心疼了,眼淚簌簌的就落了下來,“二叔,你要好好的,你一定要好好的,我們要長長久久的在一起,你不準丟下我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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