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苑。
蘇瑜兒做了滿滿一桌的飯菜，色香味俱全，充滿信心端到蕭夜瀾面前。
“王爺，快趁熱吃吧。”
蘇瑜兒拿起筷子，親自給蕭夜瀾布菜。
蕭夜瀾夾起來吃了一口，卻微微蹙起眉頭。
味道不一樣了……
蘇瑜兒的廚藝還是不錯的。
這些菜肴，也不能說它們難吃。
只是，它們吃起來完全沒有在荒村時候的味道，無法觸動他的心。
蘇瑜兒看見蕭夜瀾表情古怪，便柔聲道：“王爺，村子里沒有好的食材，也沒有佐料，做出來的食物味道會有所不同，但瑜兒對您的心意是一樣的。”
“你說的對。”
蕭夜瀾微微一笑，開始動筷用膳。
同一個廚師，在不同的條件下，也難以做出完全一致的菜。
這么想來，倒是他矯情了。
過去的美好回憶就讓它留在心里，不必強求重現。
“我聽說，王爺還要再娶一位側妃。”蘇瑜兒垂著眼眸，輕聲道。
蕭夜瀾嘆著氣點點頭，“唯有兩個側妃同娶，父皇和母妃才會應允給你名分，不過本王可以保證，無論另一個女人是誰，本王都不會讓她欺負你。”
“我出身低微，王爺愿意讓我當您的側妃，我就已經很滿足了，怎敢要求更多。”
蘇瑜兒言語溫柔，表現得特別賢惠。
她知道自己越是這樣，越容易讓男人感到心疼。
果然，蕭夜瀾握住了她的手，安慰道：“瑜兒，你不必妄自菲薄，你心地善良，出淤泥而不染，那些世家貴女遠不及你的萬分之一。”
“王妃呢？在王爺心里，王妃也不及我嗎？”
蘇瑜兒趁機追問。
她面上仍是一副柔弱，顧影自憐的模樣，雖是提問，卻并沒有咄咄逼人的感覺。
蕭夜瀾微怔，過了好一會兒，才答道：“你們各有所長。”
這個回答顯然不能讓蘇瑜兒感到滿意。
她勉強笑了笑，“論醫術，我的確是比不上王妃的。”
“但你比她更溫良，更賢淑。”
蕭夜瀾夸了兩句。
娶兩個側妃這種事，唯有瑜兒可以體諒，寬容。
若是換成謝千歡那個囂張跋扈的妒婦。
肯定立刻就要甩臉色給他看，還要夾槍帶棒的嘲諷他，真是難以相處。
蕭夜瀾想起謝千歡，想起她今日那雙滿懷怨憤不平的眸子，嘴里的飯菜竟變得更無味了。
他吃得差不多了便放下筷子，道：“本王先回去處理軍務了。”
“那瑜兒去為您研墨。”
“不用。”
蕭夜瀾拒絕了蘇瑜兒的陪伴。
這一次，蘇瑜兒沒有強求。
反正她快要成為戰王側妃了，來日方長，以后多的是機會。
蕭夜瀾走出錦繡苑后，并沒有徑直前往書房，不知不覺間，竟來到了蘭香閣的院子外。
他聞見從院內飄出來的香味，甚至還能聽到謝千歡和小冬聊天的聲音。
“娘娘，您弄的這個火鍋可真香！一定好吃極了！”小冬高興道。
“冬天就是應該吃火鍋的。”
謝千歡淡淡說著，拿起湯勺撈汁，臉上沒什么表情。
火鍋？
外面的蕭夜瀾聽見這個詞，感到頗為新鮮。
他抬腳想推開門進去，卻驀然聽見小冬問道：“娘娘，這幾天您到底去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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