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價？我怕我想要的東西，王妃你付不起。”
墨塵公子搖著折扇走了下來，謝千歡可以朦朧看見一個男人身影站在紗幔后面。
她微微后退兩步，冷靜道：“我知道你不缺錢，甚至比我更有錢，但某些藥只有我能煉出來，這筆買賣你做了不虧。”
“嗯……你的提議聽起來很不錯，但是跟你的藥比起來，本公子還有更想要的東西。”
尾音上揚，透出絲絲狡詐。
謝千歡道：“你說。”
“你陪本公子一晚，換取那個男人的名字。”他語帶戲謔。
這個條件，果然讓謝千歡為之一怔。
她當即冷下臉，“如果僅僅是陪你聊天喝茶，一晚自然無妨，但如果還要我做別的，恕難從命。”
“你看吧，我就說你是接受不了的。”墨塵公子嘆氣，“人命多金貴啊，用你的尊嚴去換取謝炎一條人命，你不覺得很公平嗎？”
謝千歡緊緊抿唇。
她知道，墨塵公子在道德綁架她。
他想讓她自愿為了救謝炎而犧牲自己的身體，尊嚴。
可是，做不到的事情就是做不到。
“告辭。”
即使沒有天香樓主人的幫忙，她相信憑借順天府尹的辦案能力，再怎么樣也能找到點線索。
眼看著謝千歡轉身要走，墨塵公子開口道：“等等。”
“還有事嗎？”
“我沒讓你走呀。”
謝千歡眉心一蹙，“聽說墨塵公子做事講規矩，不會硬來，我才上門找你談交易的，希望公子不要壞了自己的名聲。”
墨塵公子笑了笑，“你誤會了，我不是不讓你走，既然你不愿意陪我一晚，我想想，或許還可以有別的報酬。”
“你想要什么報酬？”
謝千歡聞言，再度轉回來，盯著男人模糊不清的身影。
墨塵公子詭笑，“我知道，你經常從花月樓的女掌柜手里得到高人留下來的醫書殘頁，就用它們來換。”
謝千歡一愣，她還以為這件事是絕對沒有旁人知曉的，怎會傳入墨塵公子耳朵里？
他的消息未免也太靈通了。
不過仔細想來，花月樓有很多酒客來往，秋敏一個人忙里忙外，無意間被有心人察覺到也不奇怪。
“王妃不愿意么？”墨塵公子挑唇，“俗話說，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與其拿你煉制出來的藥，不如自學成才，以后再也不用向人求藥，豈不甚好。”
謝千歡閉了閉眼，“沒什么不愿意的，我研究醫術是為了救更多人，不是為了獨占它，以此博取神醫美名。”
說完，她從懷里拿出兩頁之前謄寫下來隨身帶著學習的鬼醫七冊殘卷，走上前。
婢女過來攔下她，接過那兩頁紙，恭恭敬敬遞給了墨塵公子。
“只有這兩頁？”
“嗯。”
眼前這男人正邪不分，恐怕還是偏向邪道更多一點，謝千歡不能把藥毒相關的部分交給他，只給了兩頁介紹針術的。
墨塵公子大致看了看，點頭道：“好，王妃果然是個爽快人，現在本公子便告訴你，舒婕妤的相好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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