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愣。
還以為這句話應該是由謝千歡來說的，可沒想到，竟有人搶先了她一步。
而且，這個聲音奶乎乎的，儼然是個小娃娃。
蕭夜瀾循著聲音望過去，只見謝離卿兩只小手抱在一起，冷冷站在角落，面無表情的模樣竟是和小寶如出一轍。
他愣了愣，想著小孩子的五官還沒長開，看起來相似也很正常。
“小屁孩，現在還輪不到你來管本王。”
蕭夜瀾予以回敬。
謝離卿的小臉頓時變得更陰沉，全然不似平時那般活潑，“嘟嘟妹妹不缺像你這種渣爹，你要是還敢來，我就揍你。”
大家都驚呆了。
誰也沒想到這么小的一個團子，居然敢對戰王放出此等狠話。
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幸好，蕭夜瀾不會把一個小孩子的話放在心上，微微扯起薄唇，道：“那你要記得好好練功了，下次本王拭目以待。”
謝離卿輕哼一聲，握緊了小拳頭。
不用這家伙說。
他當然會刻苦練功的。
總有一天，他會把這個男人揍得鼻青臉腫，跪在地上向娘親和妹妹道歉求饒！
……
午后，陽光正好。
謝千歡站在椒川院大門附近，踟躕半晌，終于還是走過去，讓宮女去通傳。
沒過多久，宮女就過來帶路了。
她從殘破的花池中間穿過。
盡管明妃已經復寵，不知是她自身性格緣故還是如何，椒川院依然冷清，花花草草似乎也沒人去認真打理，唯有殿內的裝飾稍顯豪華了一些。
“真難得，你竟會主動來找本宮。”
明妃端坐在簾后的小竹亭里，挽起衣袖，抬手沏茶。
她低垂眼眸，完全沒有要看謝千歡一眼的意思，“本宮的孫女沒有帶過來么？”
“嘟嘟今天去學堂了。”
沒有明妃的命令，謝千歡只能在旁邊站著。
她觀摩明妃的沏茶手法，很是奇怪，不僅動作繁復，而且是她從沒見過的流程，忍不住問道：“娘娘泡的這是什么茶？”
明妃淡淡回答，“普通的碧螺春罷了，本宮可沒有陳知然那種制茶的本事。”
“可娘娘的手法看起來像是學過哪家茶道的。”
“本宮的……”
明妃剛想說什么，忽然停頓下來，眸底暗光劃過，旋即繼續說道：“本宮家里世代都是這種泡茶方式，談不上茶道。”
“原來是這樣。”謝千歡了然點頭，“娘娘肯定出身于世家大族，應該是書香門第吧。”
明妃對她的試探無動于衷，“別拍馬屁了，趕緊坐下來說說這次找本宮所為何事。”
得了明妃的允許，謝千歡終于能坐下。
還順帶被賞了一杯熱茶。
她捧起茶杯，輕聲道：“其實正是和娘娘剛才提到的人有關。”
“陳知然？”
明妃挑眉。
謝千歡頷首，“沒錯，她留在陛下身邊是個禍害，總歸要想辦法除掉的。”
明妃涼薄一笑，“跟你同樣的話，本宮已經聽貴妃抱怨了好幾次，說來那女人能進宮和她兒子也脫不了干系，如今算是他們自食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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