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什么世外高人不成,剛才明明一塊上的山,她走在后面,氣喘吁吁,半天都回不過神來,而眼前老叟,卻是氣定神閑,甚至臉不紅心不跳。
“老先生,你是吃什么神藥了?”蘇婉婉氣喘吁吁的問道。
老叟捋了捋下巴上的長須,眼神中露出平和的光。
“年輕人,應該多強身健體。”
蘇婉婉累得夠嗆,喘了半天氣才回過神來,轉頭一看,就連輕功俱佳的遲蔚,也是微微喘息,體力跟不上。
看見這種情況,蘇婉婉的心里,更加篤定,這里肯定是一個世外仙源,或許那個玄幽老人,更是厲害,能夠看到她的來處,知道她的去處。
遲蔚臉上露出幾分禮貌的笑意。
“下來聽說選用老人設下賭局,若是能夠贏他一局,便可從珍寶閣中取任意一樣物品離開,是嗎?”
老叟目光微凝,前前后后打量了他一眼,眼神中露出玩味的光。
“哦?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人自不量力了!”
“還沒有開始賭,怎么就知道是自不量力?”蘇婉婉不服氣的問。
老叟做出看門迎客的樣子,讓他們幾個進去。
山中風景不錯,進去之后便更有一番天地,亭臺樓歌,磅礴大氣,若遇到霧天,怕更像是在天上仙境,遠處山峰如削,懸崖峭壁,冷風陣陣,真是高手隱于人間。
“我們想在藏寶閣中找一樣東西,所以,我想跟玄幽老人賭上一場!”蘇婉婉進去之后,提醒了一下老叟。
老叟一笑,臉上露出神秘莫測的表情。
“我就是玄幽老人!”
他們一時之間還真沒有想到,那個悠閑自得的釣魚人竟然是玄幽老人,眾人微微驚訝,但也覺得十分合理。
遲蔚更是禮數到位,微微抱拳:“晚輩見過玄幽老人。”
玄幽的臉上,露出淡然的笑意,撫了撫胡須:“誰跟我對賭啊?”
“是我。”蘇婉婉吞咽了一下口水,對方看起來深不可測的,也不知道自己的那些功夫能不能跟他對上一對。
玄幽看著她,忽然念道:“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雌雄。”
不會看出她是女的了吧?蘇婉婉下意識的低頭看了自己一眼,雖然說她裝的是不怎么像,但這樣隨意說穿別人的性別,不帶絲毫猶疑,那眼力必然極佳了。
玄幽莫測的笑意更深了:“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下吧,明日一早,決定賭還是不賭,今日各位就在這里小憩一晚。”
“輸了會有代價嗎?”蘇婉婉最擔心這個問題。
“所有的饋贈都會在暗中標好了價錢,輸贏自有代價,但我玄幽再次設立賭局,也不過是為了廣交天下,你若輸了,離去便是!”玄幽笑笑,此刻目光卻落在了遲蔚的身上。
他的眼眸里,暗含著些許看穿一切的意味。
“世界上的事情,皆有其章法,或許你做的每一個決定,都是命運在暗中指引。”
蘇婉婉的心里開始不安的打鼓,說的玄乎其玄的,倒是讓她不知道該做什么決定了。
不過想想,所有的事情,在參加時并不知道未來會是怎樣生活,就是因為充滿了未知性而變得生動有趣。
她笑了笑,做好了決定。
“明日清晨,我去找您。”
很快,來了一個小童,引著他們去了下塌處。
元喜一邊收拾起房間,一邊問道:“公子,這個人,真的那么厲害嗎?我見過最厲害的人就是公子了。”
“你這小丫頭,都快成我的小迷妹了。”蘇婉婉沒有想到她那么能夸,還以為自己誤入了夸夸群呢。
元喜只是俏皮的吐了吐舌頭:“公子就是厲害。”
夜幕降臨時,蘇婉婉出門閑逛,天階涼如水,心里又忍不住的想起了蕭也,她看著這個玄幽老人這里,似乎知道一點東西,明日如果贏了,說不定就能夠找到回去的辦法!
也不知道蕭也也愿不愿意跟她回去,雖然說離開了自己熟悉的生活和圈子,但是,在這里,他高高在上的皇帝。
在現代時會受到道德詬病的事情,這里實屬正常!
正想著的時候,身后卻忽然傳來了遲蔚的聲音,在夜色之下,他一襲用銀線繡了竹葉的袍子,在月華之下反射著微微的光芒,整個人瑩潤如玉,翩翩而至。
“明天就是賭局了,你有幾分把握?居然在這里賞月!”遲蔚半開玩笑的詢問。
“我就是來玩玩的。”蘇婉婉想起他委托自己的事情,事關亡母,如此輕描淡寫,似乎有些不妥,便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我會拼盡全力。”
“多謝。”遲蔚朝著她微微低頭,忽然瞥見她抬頭望月時,那流暢的下頜線,肌膚如同羊脂玉一般細膩白皙,耳邊淡淡的一點紅痣,就像是白絹上的一抹暈染,美麗誘惑。
“你……”遲蔚微微猶豫,微微怔愣了片刻道:“今日玄幽老人念了一句詩,你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嗎?”
蘇婉婉微微一愣,臉上閃過一絲心虛,這大概只有深陷其中的人才能夠明白,那句話說的是什么意思吧。
她隨意扯皮,忽然瞥見他的樣貌,便有了主意,笑著說道:“估計玄幽老人是說你帥的雌雄不分。”
話音剛落,遲蔚的臉上,忽然露出了一絲紅暈。
不知道為什么,在聽到她的夸獎之后,他居然有幾分不好意思。
蘇婉婉也注意到了。
你臉紅個泡泡茶壺啊,你不會喜歡男人吧?
“蘇公子,早點睡吧!”說完這句話之后,遲蔚高挑挺拔的身影,離開了此處!
嘶,可疑!真可疑。
第二天約好的賭博就像是一場考試,有些考生在面臨考試時緊張的睡不著覺,需要復習很多知識點,才能夠安心。
蘇婉婉屬于第二種!
她特別沒心沒肺的一覺睡到了天亮,早晨起來,換一身緋紅色的男裝,俗話說,開門紅,紅色喜慶一點。
玄幽已經在等著了。
他就在竹林幽深處打坐,吹來的秋風,似乎也吹不動他鬢邊的白須,聽到動靜才抬起頭來,瞇了瞇眼睛:“你來了,那咱們開始吧,六博,樗蒲,雙陸,我只玩這幾樣,選一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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