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商會的人,是你打的?”燕博韜看向剛剛被打的那個青年。
青年的臉都已經腫了,他以前在孫家的時候哪里受過這樣的委屈?
他是孫家一個長老的孫子,特意爭取到了這個機會,以為在這里能有一番作為,誰知道來的第二天就挨打了。
此刻正捂著臉委屈的看向燕博韜,希望燕博韜能給自己做主。
“你說什么?”侯武一愣,對于燕博韜的問題,有些超乎自己的預料。
燕博韜好像是在問這個人是不是自己打的?
“是我打的啊。”
“在場所有人都看見了。”
侯武一臉驚訝的看著對周圍眾人說道:“我說的沒錯吧,你們應該都看見了,這人就是我打的。”
周圍眾人都尷尬的沒有吭聲。
“對,就是我們武哥打的,我們都能作證!”后面的幾個小弟也是嘻嘻哈哈的說著,完全沒將燕博韜幾個人給放在眼里。
說完,侯武轉身瞇著眼睛對燕博韜說道:“看見了吧,這么多人都能作證呢,是小爺我打的。所以呢?那又怎么了?”
“我實話告訴你,爺我今天是心情好,所以只是給了他一巴掌,就感恩戴德去吧,換做平時的話,他這會還能不能喘氣還不知道呢。”
說完,他看到孫家的青年還在看著自己,侯武獰笑道:“怎么,小崽子,眼珠子不想要了是嗎?待會給你摳出來信嗎?”
孫家青年臉色一白,趕緊看向旁邊。
周圍熟悉的人都相信侯武說的話是真的,平日里有人得罪了侯武,死在侯武手上的人可是不少。
被侯武弄的家破人亡也不在少數。
很多讓人都知道侯武背靠海家,在海家做事。但是不僅僅如此,有很多知道內幕的人清楚,這侯武還是海東升的一個小舅子。
平日里雖然囂張跋扈,但是海東升交給他的事情他基本都能給辦的穩妥,所以海東升對自己這個小舅子也是頗為照顧。
在外面得罪了人,但是礙于海家的情面,也沒有人敢說什么。
只能忍耐了。
這也就讓侯武越來越囂張,越來越無法無天。
先天又怎么了?
敢得罪海家嗎?
敢得罪我姐夫海東升嗎?
這就是侯武的底氣!
然而就在侯武正得意洋洋的看向燕博韜,覺得自己給了燕博韜一個下馬威的時候,燕博韜卻是突然一腳踹出,直接踹到了侯武的膝蓋上。
咔嚓一聲清脆的聲響。
侯武的腿骨當場就被燕博韜給踹的粉碎,肉眼可見的看到侯武的腿竟然反過來了。
“啊啊啊啊!”
侯武當場倒在地上,痛苦的慘叫著。
侯武疼的青筋暴起,汗水唰的一下就濕透了衣衫,侯武此刻都不敢相信發生了什么事情。
打死侯武都沒有想到燕博韜居然真的敢對他出手。
“武哥!”
跟著侯武來的小弟們也都蒙了,看到侯武的腿,他們甚至感覺到自己的腿都麻了。
這是什么情況,以前沒遇到過啊。
以前他們欺負人誰敢還手?
“嘶!”
在場其他的顧客們也都是倒吸一口涼氣,滿臉震驚的看向燕博韜,燕博韜竟然敢動手打海家的人!
難道他不知道明海商會在道痕城中代表著什么嗎?
“你敢弄斷我的腿!”侯武臉色猙獰吼道:“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道我背后是誰嗎?我跟你說你死定了,你們長青商會也再也別想開下去!”
“你的背后愛是誰是誰。”燕博韜淡漠的看向侯武說道:“但是在我長青商會中傷我商會的人,我打斷你一條腿已經算是我今天心情好了,若是在長亭鎮,你這樣的早就被我扔到街上喂狗了。”
“你特么找死!”
侯武捂著自己的腿,瞪大眼睛殺意滿滿的說道:“我現在告訴你,我背后是海家,而且我姐夫是海東升,是海家的大公子!真他娘的瞎了你的狗眼,你等我回去叫人來殺你全家,你這什么燕家,讓你的家族雞犬不留,你這個商會所有人都要死!”
“狗之所以還在亂吠,是因為打的不疼。”燕博韜眼眸沉了下來。
“咔嚓!”
燕博韜上前去一腳又將侯武的另外一只腳的腳踝給踩的粉碎,侯武的骨頭在燕博韜的腳底下就好像是餅干一樣的脆。
聽到那聲音,在場之人都感覺到背后一股冷氣升了起來。
他們發現這個燕博韜真是一個狠角色啊。
下手,哦不,下腳真是兇殘。
而且知道侯武的背后是海家,依然是如此狠厲。
莫非他真的不怕海家?
到底是有所依仗,還是說初生牛犢不怕虎?
“啊啊啊,我干你大爺!”
侯武疼的嘶吼起來,他都快要暈過去了,他像是一個蝦子被人拔了須子一樣的在地上弓著腰不斷的折騰,那種痛楚席卷全身,疼的他渾身哆嗦,臉色煞白。
侯武怎么都沒料到自己搬出海家,搬出了自己的姐夫,還被人多踩了一腳。
他以前哪里遭遇過這樣的事情。
“這回知道疼了么?”燕博韜冷冷的說:“你若是還不疼的話,我不介意將你第三條腿也給你廢了。”
“別別,我錯了,我錯了,會長大人我錯了。都是我的錯,我這就滾,我這就滾。”侯武這次真的怕了,他本質上本來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人,既然搬出來海家沒有用,那侯武真的是沒有一點辦法了。
他看的出來若是自己再繼續囂張下去,那燕博韜真的能廢了他第三條腿,這個時候不求饒,更待何時?
這第三條腿可不能廢。
“回去告訴你主子,我長青商會的菜譜不賣,讓他最好死了這條心。”身后的白鏡非也是走出來說著。
“是是,我這就回去和我姐夫說。”
說完,侯武就要伸手將地面上的銀票給撿起來。
但是他剛剛伸出手,那銀票卻是突然飛起,飛到了燕博韜的手里。
“來我商會鬧事,打了我的人,還弄翻了我的貨物,這點銀子就當是賠償了。”燕博韜面不改色的將銀票給收了起來。
“應該的,應該的。”侯武趕緊諂笑的說著。
幾個小弟趕緊上來給侯武攙扶起來,侯武的腿一動鉆心的疼,但還是咬著牙站起來,然而在轉過身的那一刻,侯武的目光露出了兇狠的表情。
長青商會給我等著。
我要你們一個個比我更慘。
今天小爺我在這里遭的罪,他日我一定讓你十倍,百倍,千倍的還回來!
侯武剛要走,就聽到后面燕博韜又開口說道:“等等。”
侯武的心咯噔一下,但還是站住,在被人攙扶著轉過身,一臉諂媚的笑容說道:“會長大人還有什么事情嗎?”
燕博韜指了指地面上,說道:“弄臟了的地面,不用清理嗎?”
“清理,清理。”侯武連忙說,然后趕緊呵斥幾個手下:“還不快給人家擦干凈!”
“不用那么麻煩了。”燕博韜笑著說道:“這么久了都已經干了,擦怕是不好擦了,你就跪在地上,給舔干凈就好了。”
“什么!”侯武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表情也是露出了驚恐。
在場其他人都震驚的看向燕博韜,這個商會的會長真是會玩!
但為什么這么惡心的事情,所有人都有點期待,想看到侯武跪在地上舔地板的樣子。
“是沒聽清嗎?可是我這個人不喜歡說第二遍。”燕博韜的聲音平靜了下來,目光則是看向侯武的雙腿之間。
宛若是一股死亡之意席卷而來,侯武頓時覺得褲襠一涼,連忙一個激靈說道:“我舔,我這就舔,保證給舔的干干凈凈。”
說完,整個人就趴到了地上。
畫面多少有些惡心,有些人不忍直視。
就連他的幾個小弟也是皺下眉頭。
更不要說侯武了。
“你們大爺,是誰剛剛多吐了好幾口……”侯武破口大罵。
那個呸了好幾口的小弟這個時候連聲都不敢出。
等到侯武將地面給清理干凈以后,才帶著人連滾帶爬的跑了。
“我們這算是徹底把海家給得罪了。”趙一秋走上來說道:“不知道海家會有什么反應,云零商會還沒有出手呢。”
“沒什么好擔心的。”
燕博韜自信的說道:“大供奉說過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海家想出什么招,我們接著就是了,至于云零商會,更是不用擔心,大供奉說云零商會不會站在海家那邊,也不會和我們長青商會為敵的。”
“云零商會不會和我們為敵?”趙一秋和白鏡非有些好奇。
長青商會都來他們地盤搶飯吃了,云零商會怎么可能不會和長青商會為敵?
云嶺宗也沒有那么好說話吧。
“大供奉是這么說的,他提前和云嶺宗打過招呼了。”燕博韜搖搖頭道:“既然大供奉這么說了,我們相信就是了。”
趙一秋和白鏡非聽到這話,也是有些驚訝,李長青和云嶺宗還有舊?
想到了神秘強大的李長青,他們的心中變得更有底氣了。
長亭鎮燕家。
李長青此時在后面的竹林中,將長生木按照自己心中的想法雕刻著。
之前只是隨性而為,而這次聽了殷舒妤的話以后,李長青直接在心中設定了一個木雕的目標,然后再開始雕刻。
然而這一次,讓李長青自己都覺得吃驚的事情發生了。
自己的雕刻變得好艱難。
平日里非常熟悉的工作此刻變得艱難萬分,甚至落刀去除一塊木屑都要費上吃奶的力氣。
還不僅僅如此,雕刻了兩炷香的時間,連一個大概的外形還沒有雕刻出來呢,李長青就感覺到精神十分的疲憊,眼皮打架,困意襲來,仿佛隨時都能躺在地上睡著。
這種疲憊的感覺是以前沒有的。
自從來到滄元界之后,李長青從未感覺自己的神魂消耗的如此快過。
雕刻困難,而且特別的費神,李長青此時似乎明白過來了。
莫非是因為雕刻的這個木雕實在是有些逆天,所以才如此的艱難。
阻礙自己的是什么。
是所謂天道?
還是這個滄元界的規則?
但是不管如何,哪怕是進度慢一點,李長青也打算將這個雕刻給弄出來,要給兒子增添一抹保障。
在感受到這個雕刻艱難之后,李長青并沒有氣餒,既然能雕,那就肯定能做出來。
無非就是時間問題,自己慢慢雕就是了,前世的時候也曾經為了一個巨大的木雕,趕工忙活了大半年時間的情況都有。
雕刻困了,那睡上一覺補補精神就好了。
于是李長青干脆就讓張扶光在竹林之中搭了一個簡易的小屋,然后自己就住在這里了,讓阿飛守著外面。
順便告訴張扶光,自己要閉關一段時間,每天的飯讓張扶光給自己送到竹林外面就可以了。
張扶光點頭表示明白。
對于李長青到底在修煉什么東西,張扶光也是有點好奇,但是并未有多打探。
就像是李長青雖然收留了他們父女倆,但是并未問過他們為何從大元王朝來到明鴻州的原因。
張扶光在心中也很感謝李長青沒有問。
因為這個原因,張扶光也不是很想說。
他依然是每天按時打掃院子,然后帶著女兒過著平靜的日子。
慕海峰上。
經過這段時間的修養,李恒圣的身體已經完全恢復了。
得知是李勁松救了自己,李恒圣在醒過來以后,也特意到了浮圖閣來找李勁松特意感謝。
畢竟李勁松乃是浮圖閣閣主,如此身份還救了自己,不好好感謝一翻真的是說不過去。
“不用客氣,你是我道山古地的弟子,救你是應該的。”李勁松微笑著說。
他是打心底里喜歡李恒圣這個孩子。
“不過以后凡事都要小心。”李勁松叮囑道:“你的潛力巨大,悟性絕代,未來肯定有很好的未來,但是江湖經驗不夠,以后凡事多留神,鬼族對我們人族的天才可是盯的很緊,就怕我們人族再崛起什么強者。”
“多謝閣主,我以后會多多注意的。”李恒圣突然好奇說道:“我醒來以后也是聽聞前幾日宗門好像出什么事情了,連宗門大陣都開啟了,好像是有人闖進來了,是怎么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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