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辦事,姥爺自然放心,這些天,我一直在想,若是你母親還活著,看到你如今這般模樣,應該也會很開心的。”
厲白朝雖然姓厲,但他的生母是盛老爺子唯一的女兒,只不過當年生下厲白朝之后,沒兩年就病逝了,只留下這么一個孩子,厲白朝從記事起就跟著老爺子生活,倒是厲家那邊,感情并不親厚。
“都是您教導的好。”沒有老爺子,就沒有他厲白朝的今天。母親早逝,父親軟弱可欺,厲家為了生意,在他母親去世不到半年的時間,就讓父親娶了京城名媛,對他這個長子不聞不問,若不是那年老爺子來看他,或許,他就要病死在那個寒冷的冬天了。
誰能想象,在當時那個年代,厲家這樣的豪門,居然會讓自己的長子只穿了一件睡衣,赤腳跪在門庭,當時他生著病,發著燒,已經兩天沒有吃東西了,老爺子再晚來一刻,他便是一具冰冷的尸體。
所以從那時候厲白朝就發誓,永遠都不會再回厲家,而他的親人只有老爺子,留著這個姓,也不過是為了記住這份恨!
“你呀,別的都好,就是說話呀,沒點年輕人的朝氣。行了,回去之后,萬事小心。”
蘇家老宅。
“二爺,您回來了,先生已經在書房等您許久了,這位就是二少夫人吧?您好,二少夫人,我是蘇家的管家,您以后叫我丁伯就可以了。”
“額……丁伯,你以后也別叫我二少夫人了,叫我煙晚吧。”
來老宅之前,余煙晚特意找唐禮了解了一下蘇家的情況,丁伯是蘇家的老人,如今已經七十有三,蘇妄和蘇橋兩兄弟都很敬重這位丁管家。
蘇家老宅如今只剩下幾個傭人和蘇橋。幾年前,蘇妄就已經從那邊搬出來了,只是過年的時候會回去小住兩天。
余煙晚跟在蘇妄的身后,其實小時候她跟著父親來蘇家參加過幾次宴會,對蘇家老宅并不陌生,不過……余煙晚看著男人的背影,小聲嘟囔了一句,“小時候好像沒見過他。”
“你在說什么?”
“啊!你干嘛突然轉頭,嚇我一跳,我說什么了?”余煙晚愣了愣,問道,“你是不是很少回來啊,我看你們家的傭人好像都對你挺陌生的。”
蘇妄低頭睨了她一眼,“除了丁伯,其他幾個都是這兩年陸陸續續來蘇家的,自然是不熟。”
“等一下。”余煙晚突然伸手拉住了他的衣擺,“我等下怎么叫你哥哥啊?跟著你叫大哥,還是叫蘇先生?還有,今天來這里,是做什么啊?”
她今天下午一下班,就被蘇妄接到了這兒,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一身。
“隨便你叫什么都可以,今天……是我爸媽的忌日。”
“什么?你不早說,我穿這個不合適,要不,我先回去換一下衣服再過來?難怪剛才那些傭人看我的眼神都不太對勁……”
她今天難得穿了一件粉粉嫩嫩的大衣,倒是比平時看上起親和許多,但的確不合適今天的場合。若是被有心人發到網上,估計又要鬧得沸沸揚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