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希望我說什么?你們都看到了,當時我已經盡全力的救她了,我手臂脫臼受傷,你們誰關心過我一句?”
“如此最好。”見司鄞不肯說實話,司樾也失去了最后一點耐心,轉身進了醫院。
急癥室那邊,傳來余煙晚壓抑的抽氣聲,她的手臂上,腿上密密麻麻的血珠,稍一觸碰,就是鉆心地疼。
“忍耐一下,扎進去的刺,需要一根一根拔除,否則留在身上容易感染。”
“我沒事,我可以堅持的。”余煙晚咬著牙,臉色慘白的看著醫護人員,先前生死一念,她根本就沒有心思去管那些荊棘上的刺,只想活下去。直到躺在病床上的時候,這些痛楚愈發清晰。
她的手心傷得最嚴重,幾乎血肉模糊,經過簡單的消毒之后,醫生用鑷子一根一根將那些纖細的絨刺拔了下來……
蘇妄全程站在病床旁,不發一言,只是那雙緊緊攥著拳頭的手和緊蹙的眉心出賣了他此時此刻的心情。
經過一個多小時,余煙晚身上的傷口終于處理完畢,她也已經疼的暈了過去。
蘇妄心疼的看著她,抬頭看向醫生:“她的情況怎么樣?”
“先生放心,只是收到了驚嚇,傷口也已經處理好了,沒有大礙,只是手上的傷,估計需要一段時間修養,這半個月最好都不要碰水。傷口兩天要換一次藥,現在讓她好好休息吧。”
見余煙晚確實沒有危險,蘇妄這才上前,小心翼翼的替她攏了一下發絲,輕輕擦拭她額間的冷汗,轉身出病房的時候,臉上只剩下了冷漠。
“二哥,嫂子情況怎么樣了?”
“蘇先生,蘇夫人沒事了吧?”
……
他徑直走到司鄞的面前,表情波瀾不驚。
傅南嶼等人不明所以地看著他和司鄞,“二哥,安安想進去看看嫂子,我陪她進去看一眼,放心,絕對不會打擾嫂子休息的!”
司鄞也不知道自己沉默了多久,心臟仿佛被細碎的冰錐子刺了進去,疼的厲害,卻沒有人關心她難不難過、傷不傷心,就像沒有人問過她是愿意當司鄞,還是司櫻。她存在的目的,不過就是父母為了奪權,為了繼承老爺子的遺產。
她僵硬麻木地站在原地,抬眸的時候,眼角微微帶著一絲笑意,看著蘇妄,淡聲道:“二哥。”
下一秒,司鄞只覺得脖頸一緊,呼吸瞬間凝滯,蘇妄看她的眼神就好似要了她的命。
司樾微擰眉梢,“阿妄!”
“呵呵。”她輕哂,仰著頭,眼底瑩轉的是看不懂的情愫,嗓音沙啞,“你想殺了我?就因為那個余煙晚?蘇妄,這些年,我對你難道不夠好嗎?”
她所有設計的服裝,都是為了蘇妄。但凡有任何新款,都會讓人送到蘇家,這些年,她對蘇妄的好,甚至超過了對自己。她還幻想過,再過幾年,等她徹底擺脫了司家的束縛,她就當回司櫻,去找他。
可還沒等她回過神來,他卻娶了別的女人,并且愛上了她!
“蘇先生,你冷靜一點。”
“阿妄,有什么話,我們坐下來慢慢說,司鄞做了什么,都由我來承擔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