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煙晚休息的幾個小時里,蘇妄讓人調查了肇事者一家的所有資料,確定對方沒有害余煙晚的可能,并且還有好幾名現場的證人可以證實,司鄞沒有推人,甚至在事發之后還伸手救余煙晚,只是因為重重意外情況,施救的過程中司鄞手臂脫臼,才造成了最終的后果。
“二哥,可能真的只是意外,現在最重要的是嫂子沒事,你現在這副表情,有點太嚇人了,還有那個盛明希,你打算怎么辦啊?我可不相信她出國幾年就能改邪歸正,當年她做過的事情,恐怕寫都寫不完。”
傅南嶼跟盛明希是最早認識的,也是最清楚她脾氣的人,要說她會和余煙晚好好相處,他是打死都不會信的。以盛明希的作風,第一件事恐怕就是調查余家,然后就是想盡辦法破壞嫂子和二哥的關系,甚至可能直接會動用一些特殊關系,對嫂子不利。
蘇妄擰了擰眉,他原本對盛明希做什么,都毫不在意。但事關余煙晚的安全,他不得不防。
“讓盛家把人領回去。”
傅南嶼有些為難的皺了皺眉,“盛家對這個唯一的明珠,寵得不行,當初發生那樣的事情,盛老爺子都沒把她趕出家門,只是送出國而已,現在她還什么都沒做,盛家怎么可能……”
“她若做了什么,就沒有盛家的事情了。”
他會毫不留情的直接將人丟進市局,該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不會給盛家留任何施救的余地。如今他說這句話,正是因為盛明希還沒有做出讓他厭惡的事情。
“晚晚,你先別動,你要喝水?”
聽到病房內傳來戚安安和余煙晚的對話,蘇妄直接推門進入,只見到她臉色蒼白的靠在床上,手心和手臂都被厚厚的紗布包裹著,他的心臟抽疼了一下,疾步走到床邊,低聲道:“有沒有好一點?還疼不疼?我馬上叫醫護過來一下。”
“蘇妄,那個孩子不是故意的,你不要……”
“嫂子,你現在還是別操心這些了,二哥都處理好了。那孩子已經離開香湖島了,家長會好好教育的。”
“那就好,對了,司鄞呢?”
余煙晚手肘撐著床面,艱難的挪了一下,蘇妄連忙將人扶起,擰著眉,道:“別亂動,身上都是傷,醫生說了,沒有傷到筋骨,但傷口太多,需要好好靜養。”
“司鄞那小子已經很內疚了,嫂子,他那細胳膊細腿,撐不住一個人的重量,不是有心的,你別怪他,二哥已經揍過他了,他現在還在隔壁病床上躺著呢。”
蘇妄昨天下午那幾下可沒有留手,再加上司鄞本身手臂脫臼,當天下午就直接住院治療了,索性情況不是很復雜,一個星期左右就能出院了。
余煙晚秀眉蹙了蹙,眼里露出一抹狐疑之色,她當時從懸崖上摔下去的時候,腦子一片空白,對于那一瞬間發生的事情,其實也不是十分確定,只是司鄞當時那抹帶著寒意的笑,還有那被風吹散的一句話,讓她心有余悸。
難道真的是她驚慌失措之下,眼花了?
從第一次見司鄞,她總覺得對方若有似無的表現出一絲敵意,可她實在是想不通,自己和司鄞之間有過什么過節或者沖突。
甚至嚴重到,對方想讓她死的境地。
她躺在床上想了許久,也想不出個所以然,最后也只好安慰自己,是她眼花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