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紅色莫斯科 > 第1249章 師長之死
  “哦,干掉了德軍一支運送彈藥的車隊?”索科夫也不是第一次上戰場,自然知道運送彈藥的車隊被消滅,現場的動靜會有多大,只要一輛卡車爆炸,周圍的車輛都會被殃及池魚,至于那些押車的士兵,恐怕早就灰飛煙滅了。“上校同志,等這場仗打完,你一定要提醒我,給霍洛爾和他的小分隊授勛哦。”

  得知自己的部下可以獲得勛章,丘瓦紹夫上校自然是喜笑顏開:“放心吧,司令員同志。就算您不讓我提醒您,等戰斗一結束,我也要為霍洛爾上士他們申請嘉獎的。”

  索科夫的最后一個電話,是打給戈里亞奇金中校。索科夫覺得對方既然是自己的老部下,在敵人后方搞點破壞行動,早已是家常便飯,把他放在最后,沒準能給自己一個意外的驚喜也說不定。

  “戈里亞奇金中校,”電話接通后,索科夫開門見山地問:“你們派出的小分隊,取得了什么樣的戰果啊?”

  “司令員同志,”聽到索科夫的聲音,戈里亞奇金情緒有些激動地說:“我剛接到小分隊發來的電報,正想向您匯報呢,沒想到您的電話就先打過來了。”

  聽戈里亞奇金中校這么說,索科夫立即意識到自己的猜測沒錯,對方所派出的小分隊,取得了不小的戰果,便笑著說:“中校同志,別賣關子了,快點說說你們的情況吧。”

  “負責指揮小分隊的,是四連長格里薩上尉。”戈里亞奇金中校知道格里薩是來自希姆基的守備排,也是索科夫最早的部下之一,他所取得的戰果,一定能讓索科夫感到滿意:“他們在遠離658團防線的地方活動,雖說他們的人數少了點,但所取得的戰果卻不小。他們前后摧毀了敵人十五輛坦克,與數量相等的裝甲車和卡車,并擊斃敵人兩百多人?”

  如果是別的小分隊上報這樣的戰報,索科夫一定會認為對方是謊報軍情。但既然小分隊是格里薩親自帶隊,那么取得這樣的戰績,似乎又在情理之中。不過為了穩妥起見,他還是謹慎地問了一句:“中校同志,你匯報的情況,都屬實嗎?”

  “屬實,完全屬實。”按照慣例,部隊取得這樣的戰果,必須通過若干個途徑,來進行反復的核實。不過戈里亞奇金中校出于對格里薩的信任,相信他是不會向自己謊報軍情的,因此在索科夫的面前為格里薩背書:“司令員同志,我相信格里薩上尉所匯報的戰果,都是真實的。如果您事后發現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您可以撤我的職。”

  索科夫把統計出來的戰果寫在了紙上,發現表現最好的,是格里薩的小分隊;其次,則是霍洛爾上士的小分隊。他盯著紙上的內容,心里默默地想到:看來跟著自己時間越長的部下,所使用的戰術,就漸漸與蘇軍以往的呆板戰術相去甚遠,讓那些自以為掌握了蘇軍戰術的德軍指揮官吃了大虧。

  一想到德軍指揮官,他不免就想到已經被殲滅的帝國師。由于自己小蝴蝶的出現,參與進攻普羅霍洛夫卡城的第2黨衛軍裝甲軍,缺少了一個重要的帝國師,使堅守城市的守軍壓力減少了許多。

  不過讓索科夫耿耿于懷的是,由于沒有繳獲德軍的軍旗,以及抓到師長坦森,就算基本全殲了帝國師,但這支部隊也不會被德軍統帥部撤銷建制。相反,他們還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重新把這支部隊組建起來。

  “上校同志,”索科夫抬起頭,見科伊達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便忍不住問他:“帝國師被我們基本殲滅了,但卻沒有抓到他們的師長,你說說,他會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司令員同志,據我所知,德國的指揮官都非常怕死。”科伊達說道:“以師級指揮部為例,我們的師指一般都放在距離前沿很近的距離,最近的甚至只有三百米。而敵人別說師指了,就連團指揮所,距離前沿通常也有十幾二十公里。我覺得啊,這個帝國師師長坦森,肯定是見勢不妙,就提前逃跑了。”

  “他見到帝國師危在旦夕,提前逃跑倒完全有可能。”索科夫皺著眉頭,若有所思地說:“可他如今在什么地方呢?”

  “不清楚。”別看科伊達是師長,但他的部隊畢竟沒有和帝國師交手,要想搞清楚坦森的下落,基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他小心翼翼地回答說:“也許在戰斗中被打死了吧。”

  “帝國師是德軍的精銳部隊,連續兩次被我們殲滅,擔任師長的人就算沒有落入我們的手里,估計日子也不好過吧。”索科夫淡淡一笑,說道:“如果我是坦森的話,沒準就會羞愧難當地自殺,免得回到柏林以后丟人現眼。”

  索科夫這么說,是因為他記得在庫爾斯克會戰中,德軍第17裝甲師師長森格爾·翁德·埃特林將軍,因為自己師里的坦克在普羅霍洛夫卡坦克大決戰中喪失殆盡,一時羞愧難當,回來向曼斯坦因報告完情況后,就在指揮方艙外開槍自殺了。

  帝國師在黨衛軍師里的番號是第二,僅次于旗衛隊師,可以說是德軍的臉面。可他們居然兩次差點被全殲,這讓德軍高層情何以堪。這么一來,坦森就算僥幸逃了回去,恐怕也不會有誰給他什么好臉色吧。

  索科夫猜得沒錯,帝國師覆滅的那天,坦森逃回了曼斯坦因的司令部。誰知曼斯坦因聽到屬下報告坦森來到的消息后,只是對自己的副官淡淡地說了一句:“坦森師長肯定累了,你找個地方安排他休息。記住,一定要多派崗哨,以確保他的安全。”

  副官明白,曼斯坦因不見坦森,無非就是為對方留個臉面,免得雙方見面尷尬。另外,曼斯坦因特意提到,要多派人手保護坦森的安全,就是暗示自己,要把坦森軟禁起來,在柏林的統帥部做出處罰決定之前,不能讓他離開。

  坦森發現自己被軟禁后,頓時大吵大鬧,吵著要見曼斯坦因。但安頓他的副官,等他安靜下來后,冷冷地說道:“坦森師長,元帥閣下正在部署進攻普羅霍洛夫卡城的事情,沒有時間見您。您就在這里好好休息吧,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告訴那些保護您的衛兵,他們會為您提供必要的幫助。”

  被軟禁的坦森,能從看管自己的士兵那里,了解到了外界的一些情況。本來他已經認命,準備等這場戰役結束后,就老老實實地回柏林接受審判。誰知白天聽到門口的兩名看守聊天:“你聽說了嗎?旗衛隊師的部隊已經沖進了普羅霍洛夫卡城,城里的俄國人損失慘重,正在慌忙撤退。”

  “是嗎?”另外一名看守驚呼道:“這等于是說,最初到明天,旗衛隊師就能拿下普羅霍洛夫卡城?”

  “明天?!”最早說話的看守不屑地說:“隨著旗衛隊師沖入城內,俄國人已經陷入混亂。你覺得他們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堅持到明天嗎?依我看,最快在今天天黑之后,普羅霍洛夫卡城內的俄國人就能被徹底肅清。”

  坦森作為一名參加過諸多戰役的指揮官,自然明白這些看守說的話里,原本就有很多夸大的成分。再加上一些以訛傳訛的消息,使這些人嘴里說出的消息,與實際情況相差甚遠。但一想到如果不是自己的部隊被全殲,那么此刻進攻普羅霍洛夫卡城的部隊里,就有自己的帝國師。

  坦森想到元首是因為信任自己,才讓自己擔任了帝國師的師長,并從各方面抽調精銳部隊,來重新組建帝國師。誰知自己擔任師長時間不長,就葬送了這支部隊。這么一想,坦森就覺得自己沒臉回柏林,便開始在屋里尋找東西,準備做了一個了斷。

  看守坦森的衛兵,在天黑時分來送飯時,卻意外地發現坦森整個人正掛在窗框上,他連忙上前把人放了下來,一探鼻息,發現早已死去多時。

  衛兵覺得茲事體大,連忙通知了曼斯坦因的副官。副官得到消息之后,匆忙來到了軟禁坦森的地方,在進門前,他還怒氣沖沖地問衛兵:“他是用什么上吊的?”

  “他撕碎了床單,然后搓成條。”衛兵戰戰兢兢地回答說:“他就是用搓成條的床單,在窗框上吊的。”

  “蠢貨,簡直是蠢貨。”副官繼續罵道:“上吊那么大的動靜,你們都沒有聽到嗎?”

  “沒有,”衛兵慌忙搖著頭,回答說:“我們在門外一點動靜都沒聽到。”

  副官走進房間,見到坦森的尸體躺在床上,雙手疊放在胸前,驟然望去,仿佛是正在睡覺。副官走上前,先是伸手探了探鼻息,一廂情愿地以為,沒準下一刻,坦森就會重新活過來。衛兵趕緊說:“軍官先生,我們已經檢查過了,他真的死了。”

  在確認了坦森的死亡之后,副官回到了曼斯坦因的指揮方艙,向他匯報說:“元帥閣下,我有一件不幸的事情,需要向您匯報。”

  “什么事情?”曼斯坦因好奇地問道。

  副官沉默了片刻后,開口說道:“坦森師長在關押他的房間里,用搓成條的床單上吊了。”

  “什么,坦森上吊了?”這個噩耗讓曼斯坦因感到很意外,他吃驚地問:“他怎么會突然上吊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應該沒有出什么事情吧。”副官用不確定的語氣回答說:“我仔細地詢問過看管他的兩名衛兵,坦森在自殺時,屋里一點動靜都沒有……”

  “我不是問你他自殺時的動靜大不大。”曼斯坦因有些不耐煩地說:“我是想搞清楚,到底是什么事情,居然嚴重到要刺激他選擇了自殺這條路。”

  副官在經過一番思索后,若有所思地地說:“元帥閣下,我和看守的兩名衛兵聊過,他們之間也沒說什么話,就是偶爾提到了我軍已經推進到普羅霍洛夫卡城下的事情。”

  衛兵覺得茲事體大,連忙通知了曼斯坦因的副官。副官得到消息之后,匆忙來到了軟禁坦森的地方,在進門前,他還怒氣沖沖地問衛兵:“他是用什么上吊的?”

  “他撕碎了床單,然后搓成條。”衛兵戰戰兢兢地回答說:“他就是用搓成條的床單,在窗框上吊的。”

  “蠢貨,簡直是蠢貨。”副官繼續罵道:“上吊那么大的動靜,你們都沒有聽到嗎?”

  “沒有,”衛兵慌忙搖著頭,回答說:“我們在門外一點動靜都沒聽到。”

  副官走進房間,見到坦森的尸體躺在床上,雙手疊放在胸前,驟然望去,仿佛是正在睡覺。副官走上前,先是伸手探了探鼻息,一廂情愿地以為,沒準下一刻,坦森就會重新活過來。衛兵趕緊說:“軍官先生,我們已經檢查過了,他真的死了。”

  在確認了坦森的死亡之后,副官回到了曼斯坦因的指揮方艙,向他匯報說:“元帥閣下,我有一件不幸的事情,需要向您匯報。”

  “什么事情?”曼斯坦因好奇地問道。

  副官沉默了片刻后,開口說道:“坦森師長在關押他的房間里,用搓成條的床單上吊了。”

  “什么,坦森上吊了?”這個噩耗讓曼斯坦因感到很意外,他吃驚地問:“他怎么會突然上吊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應該沒有出什么事情吧。”副官用不確定的語氣回答說:“我仔細地詢問過看管他的兩名衛兵,坦森在自殺時,屋里一點動靜都沒有……”

  “我不是問你他自殺時的動靜大不大。”曼斯坦因有些不耐煩地說:“我是想搞清楚,到底是什么事情,居然嚴重到要刺激他選擇了自殺這條路。”

  副官在經過一番思索后,若有所思地地說:“元帥閣下,我和看守的兩名衛兵聊過,他們之間也沒說什么話,就是偶爾提到了我軍已經推進到普羅霍洛夫卡城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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