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你別怕,讓蘇染狠狠愣住。
她眼眶驟紅。
是啊,其實她好怕。
好害怕。
不是怕她自己,而是怕司擎堯會出事。
雖然許可柚把司擎堯帶走,有極大的可能說明司擎堯還活著,但畢竟是那么劇烈的車禍撞擊啊!
他在后座,人又暈著,一點防備意識都沒有啊!
誰知道他被撞成什么樣兒了!
還有許可柚……
那女人就是個瘋子!
瘋子是什么事情都干的出來的,萬一她對司擎堯做了什么,那可怎么辦?
蘇染是真的怕極了!
從剛才開始,她就一直在忙著打電話,不讓自己的腦子有片刻的停歇,就是為了不讓自己去瞎想。
可現在大哥這一句“你別怕”,毫無商量余地的戳中了她內心最深處的恐懼。
她眼眶中迅速聚滿了淚水。
司御塵:“弟妹?”
蘇染飛快的擦干眼淚,深呼吸:“謝謝大哥,麻煩你了。”
這是大哥,她絕不能在他面前哭出來!
她絕不允許自己在外人面前,暴露出一丁點的脆弱!
她飛快的掛了電話。
她抱緊自己,將臉埋進雙膝中。
月光下,她的身影越顯單薄,朦朧中,似乎還在顫抖。
好像在哭。
但細細的聽,又沒有一點聲音發出來。
月亮都疑惑了:“她到底有沒有哭?”
……
一小時后。
沈鐸到了。
這時候的蘇染早就已經收拾好了心情。
她人也站了起來,表情淡定,神色鎮定。
反正沈鐸是一點都沒看出異樣。
但他還是不放心,緊緊盯著她:“你……”
“司娉婷在那。”
蘇染指了指司娉婷的車:“我跟你打電話那會去檢查過她,還有呼吸,但我不敢動她,怕反而出事。”、
“你做的對。”
這種常識,其實很多人都沒有,所以造成過很多次悲劇。
沈鐸處理過太多案件,所以很清楚這一點。
他贊了句蘇染,然后就又去打量她:“那你呢?”
蘇染:“還好,應該只是點輕微的擦傷。”
其實挺疼的,但她還能撐住。
沈鐸雖然憂心,但不敢再表現出什么,而且這時候他的同事和救護車也都到了。
沈鐸領著他們去解救司娉婷。
“呼吸微弱,但還活著!”
真是奇跡啊,流了這么多的血,竟然還能活著。
救護人員連忙將她從車上撈出來,搬到了擔架上,然后推上了救護車。
他們還想帶走蘇染:“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吧?你看起來也受了傷。”
蘇染搖頭:“我等人。”
大哥說了會過來,那她怎么也要等他過來再說。
沈鐸不贊同的皺眉:“你的傷得盡快處理!”
雖然都是些小擦傷,但也得盡快消毒清創啊!
不然感染了,豈不糟糕?
蘇染還是搖頭:“我等人。”
“誰?”
“他。”
蘇染指了指前方,車燈照過來,是司御塵到了。
他身后還有一輛車,是司煬。
他們跳下車,齊齊奔向蘇染。
“弟妹,你沒事吧!”
兩人異口同聲,臉上都是不加掩飾的關切和擔憂。
這讓蘇染心里一暖。
她搖頭:“還好,不嚴重。”
“那也要處理!”
“嗯,我在等你們。”
現在既然人都來了,那她就可以走了。
司擎堯還沒找到,她待在這里也無用。
而且這里距離市區太遠了,干什么都不方便,所以還是先回去的好。
司御塵剛想讓她坐他的車,司煬卻先他一步:“坐我的車。”
蘇染點點頭:“好。”
她隨著司煬上了車。
身后,司御塵和沈鐸還在原地。
他們對視了眼。
幾乎是立刻,司御塵就認出了他:“沈隊?上次差點非禮我弟妹的人?”
沈鐸:“……是我。”
司御塵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你來干什么!又想非禮她嗎!”
“我來處理案件的,是她打電話叫我來的。”
“她?”
司御塵意識到這個她,指的是蘇染,他有些不悅的皺眉,弟妹瘋了嗎,怎么還和這種臭流氓登徒子聯系?
沈鐸看出了他的心思,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自作孽不可活啊,誰讓自己當初做出那種事呢?
也不怪她大哥對他沒好臉。
可他怎么總覺得,這個大哥對她的關心,不太對勁啊?
是他的錯覺嗎?
……
“除了公事,不準接近她一步。”
司御塵毫不客氣的警告著沈鐸:“你再敢對她生出半分歹意,我切了你。”
六弟不在,他當大哥的,當然要保護好弟妹!
替她杜絕一切危險因子!
沈鐸:艸,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蘇染的老公呢。
所以,根本就不是錯覺,他真的對蘇染不一般!
沈鐸發出一聲癡笑:“你是以什么立場來對我說這種話的?”
“當然是她大哥!”、
“呵呵。”
如此冠冕堂皇,騙的了別人,可騙不了他沈鐸。
畢竟都是同路人。
沈鐸突然就有一種和司御塵同病相憐的感覺,看司御塵的眼神也變的有點奇怪。
司御塵感到極其不悅:“你什么意思?”
沈鐸意味深長的勾唇:“你和我,又有什么區別?”
所以,對我放狠話有什么用?
你先管住你自己的心思再說吧!
沈鐸一甩手,大步走開。
司御塵的臉色,微微發白。
聰明如他,當然聽出了沈鐸的言外之意,他沒想到沈鐸竟然這么敏感。
但他依舊自我逃避,拒絕承認。
當哥哥的,當然要保護好家人!
他只是在做一個大哥應該做的事情罷了。
等六弟回來了,他就會把弟妹毫發無損的還回去的。
僅此而已!
……
車內。
司煬掃了眼司御塵的方向:“嘖,他和那個登徒子廢話什么?”
蘇染:“……是我打電話找沈隊來的。”
司煬:“不是吧,你還敢找他?不怕他再對你毛手毛腳啊?”
“不怕。”
蘇染對自己的身手有信心。
更何況,沈鐸也不會再那樣對她的。
她對司煬說:“他已經放下了。”
司煬嗤了聲:“那你就太不了解男人了。”
“……我可能連女人也不了解。”
蘇染自嘲道:“好比司娉婷,好比許可柚,個個都超乎了我的想象。”
這才釀成今晚之禍。
司煬的臉色也很不好看:“放心,這兩人我和大哥都不會放過的。”
不過現在,先帶弟妹去醫院才是最要緊的!
蘇染嗯了聲,往座位上一靠。
一晚上了,她終于能夠稍微喘口氣了。
只是她的心情依舊很差,因為她不知道,司擎堯到底怎么樣了?
許可柚到底想對他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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