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婉瑜蹙眉,“長嫂有事?”

  薛雪檸目光對上了謝婉瑜,然后笑了笑,“也沒有什么事,就是許久不見你了,想跟你說幾句體己話。”

  謝婉瑜看了看周圍的人,“你們都去忙吧。”

  聽了她的話,眾人不得已離開。

  而洙芳則是遠遠的站到一旁,既聽不到謝婉瑜和薛雪檸的談話,也能遠遠的看著她們的舉動,這樣謝婉瑜若是吃虧,她也能及時上前。

  “長嫂,剛剛人多,我沒有說什么,不過咱們兩個交情,也沒有必要到說體己話的地步。”謝婉瑜冷下了臉,“你有話不防直說。”

  薛雪檸見謝婉瑜這樣說,也不惱,“我只是想不通,楚慎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你怎么就瞧不上他呢,這么久了,你竟從未讓我抓住錯處。”

  反正兩個人已經撕破臉皮,所以薛雪檸也沒有任何隱瞞的說道。

  謝婉瑜笑了笑,“沒辦法,侯爺也是人中龍鳳,既有讀書人的儒雅,又有武將的威懾力,豈不是比楚慎要好得多了,況且楚慎只是一個小小的郎中,而侯爺身份尊貴,我總不至于傻到這種程度。”

  薛雪檸最聽不得的就是謝婉瑜夸贊蕭璟。

  畢竟在薛雪檸眼中,蕭璟是她獨有的東西。

  她目光陰冷起來,“原來是身份不行啊,不過你也不用擔心,你這個人,總會讓我找到錯處的。”

  “我不知道你攔住我說這些有的沒的究竟要做什么,但是薛雪檸,你會后悔惹到我的。”謝婉瑜目光一沉。

  前世謝婉瑜做了薛雪檸的墊腳石,這輩子,總要薛雪檸付出代價才可以。

  “夫人,夫人!您快去后院!”這時,青禾走到了洙芳身邊,不知道說了什么,洙芳竟焦急的喊出聲。

  薛雪檸立刻大笑起來。

  謝婉瑜心里一沉,急忙繞過薛雪檸向后院走去。

  洙芳也緊隨其后。

  在侯府最后面的院子里,蕭吟霜正坐在院中的椅子上,臉上露出陰冷的笑容。

  她一邊喝著茶,一邊看著給吊掛在樹上的女子,那女子身上滿是血痕,她卻聲音更大,“給我繼續打!”

  “霜兒,別氣壞了。”

  謝婉瑜走到的時候,就看到佩兒被吊在樹上,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好地方,她這才明白,原來薛雪檸是為了拖延時間。

  她看向蕭吟霜,卻正好看到了站在她身邊的林木。

  林木穿著粗布衣裳,一臉諂媚的給蕭吟霜倒茶捶腿。

  謝婉瑜閉了閉眼,林木的離開給蕭吟霜帶來的巨大的傷痛,如今他們二人回來了,蕭吟霜怎么可能會放過佩兒。

  她雖然覺得佩兒不爭氣,卻也不能看著佩兒被打死。

  謝婉瑜上前一步,“我的人已經被你打個半死,該消氣了吧?”

  “我要讓她死才好。”蕭吟霜說道。

  謝婉瑜揮了揮手,讓人把佩兒放下來,“你若是讓她死,那我也要讓林木死。”說完,她轉身離開。

  蕭吟霜卻不敢跟謝婉瑜硬剛。

  她現在很清楚,謝婉瑜如今就是一個瘋女人,她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跟謝婉瑜一般計較,她雖然恨林木,但是林木帶給她心靈上的慰藉卻是別人做不到的。

  “好了霜兒,你也看到了,我還幫你往她的傷口上撒鹽呢,如此你該知道我對你的感情了吧?”他低聲說道,“當初我只是被她騙了,她說你有了新歡,不要我了。”

  蕭吟霜抬起他的下巴,“真的?”

  “霜兒,你自己不照鏡子的嗎,你這般貌美,如同九天玄女,我整日里被你迷得神魂顛倒,若不是心中酸楚,豈會跟那等凡夫俗子離開。”林木溫柔的輕輕撫上蕭吟霜的臉頰,“我的心都交給你了……”

  綺然院。

  謝婉瑜找了郎中來給佩兒醫治,她傷得很重,昏迷時,也渾渾噩噩的叫著林木的名字。

  洙芳很是心疼,“她就活該疼死,怎么能被這樣的男人給騙了。”她一邊說著,還一邊給佩兒熬藥,忍不住的擦眼淚。

  這二人雖然認識的時間不久,但是因為一直住在一個房間里,感情也特別好,佩兒又是不爭不搶的,對洙芳很是照顧。

  因此,兩個人相處情同姐妹。

  謝婉瑜看了看昏睡中的佩兒,“你也不要多說什么了,如今人回來的,總歸是好的。”

  “那倒是。”洙芳嘆了口氣。

  佩兒這一病就是三天,這三天里,一直都是洙芳在照顧。

  而謝婉瑜只能有何嬤嬤照顧了,反正謝婉瑜也沒有什么事情做,就任由何嬤嬤給她梳了十分丑陋的牡丹髻。

  牡丹髻主要是為了彰顯女人的雍容華貴,所以要用上不少珠釵和假發。

  也因為如此,發髻十分龐大,并且很重。

  前世謝婉瑜就常梳這種發髻,而薛雪檸卻總是梳著簡單的發髻,留著兩綹鬢發,也難怪蕭璟看不上謝婉瑜。

  謝婉瑜無奈的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扶著自己的腦袋,她感覺頃刻之間,自己的腦袋就會被這發髻壓垮。

  “這樣的發髻才適合夫人的身份。”何嬤嬤十分滿意,

  謝婉瑜翻了個白眼,“何嬤嬤,有時候我真的覺得洙芳伺候得很好,不管怎么說,她梳的發髻就不是那么沉。”

  “她個小丫頭,自然不懂,發髻越大,越能彰顯您的貴氣。”何嬤嬤還在不遺余力的夸贊著,畢竟有不少夫人都是這樣梳頭的,也不是只有謝婉瑜一個人。

  謝婉瑜知道跟她也講不出什么道理,就任由她發揮了。

  就在這時,洙芳扶著佩兒走了進來。

  佩兒還病著,但是比前幾天強了很多,“奴婢給夫人請安,求夫人責罰。”她垂著頭,模樣十分痛苦。

  謝婉瑜沒去看她,而是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輕輕含了一口,才緩緩說道,“我可經不起你這一拜。”

  “夫人,奴婢是鬼迷了心竅,如今已然醒悟。”她跪倒在地,痛苦流涕,“奴婢知道自己犯賤,但是夫人卻還是一直在幫奴婢的,求夫人給奴婢一次機會,讓奴婢做牛做馬,報答您的大恩大德。”

  她說完,竟狠狠地磕了一個頭,頓時額頭就青紫起來。

  謝婉瑜也沒有十分怨她,畢竟這其中也有謝鳳雅的功勞。

  “二姐姐,您不能留這個人,她能背叛你一次,自然也有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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