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婉瑜回過神,笑著打開了門,“我換了身衣服,讓你們久等了吧。”

  “沒有。”汾蘭盯著謝婉瑜的唇,讓謝婉瑜竟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師傅,你的嘴怎么腫了?”

  “剛剛喝了一杯茶,可能太燙了。”謝婉瑜借故說道。

  好在汾蘭也沒有多想,點點頭就拉著謝婉瑜到前廳去喝酒。

  等進了前廳的門,就看到江逸正在煮酒,他目光落在了謝婉瑜的身上,然后落在唇上,眼中露出一抹嘲諷。

  謝婉瑜微微垂了一下頭。

  “師傅,我跟江先生正在討論江南美景,記得您看著不少那邊的書,不如給我們講講。”汾蘭沒有發現謝婉瑜的尷尬,笑著說道。

  謝婉瑜點點頭,思索了一下,才緩緩開口,“其實江南美景更主要的是風土民情,記得我看過一本書,講述的就是在那邊的一處莊子,堪稱世外桃源。”

  說起各處風景,謝婉瑜最有發言權,因為她不能隨處走動,只有看書能彌補遺憾,而沈瑾煜又送了自己不少的書,倒讓她體會到了各處的不同景致。

  謝婉瑜故意不去看江逸的臉色,說著江南風景。

  汾蘭倒是聽得興致勃勃,她托腮坐在那里,“好想去那邊,有一處自己的院落,種滿了花,傍晚看著裊裊炊煙,坐在槐樹下,喝上一碗老酒。”

  “若是可以,能跟心儀之人長相廝守,更勝過大好河山。”謝婉瑜幽幽說道。

  這時,江逸說道,“沒有酒了,汾蘭姑娘,你不是帶了桃花釀來嗎?不如讓我們嘗嘗?”

  “好啊,我這便取來。”汾蘭說起桃花釀,她的心里就特別得意,畢竟是她第一次釀酒,說完,她提著裙子就走了出去。

  汾蘭一出去,房間里的氣氛就尷尬了起來。

  江逸給謝婉瑜倒了一杯酒,“我剛煮好的,對你的身體有好處。”

  “這是藥酒?”謝婉瑜放在鼻尖聞了聞,轉瞬又說道,“你不是說沒有酒了么?”

  “我若不這樣說,汾蘭怎么會出去,我又怎么能跟你單獨說幾句話。”江逸說完,將自己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謝婉瑜則是小酌了一口,她也知道江逸要說什么。

  她不自覺的抿了抿唇,“其實,我這嘴是喝熱水燙到了,你不要多想。”謝婉瑜搓著手,不知道為什么,她在江逸面前總感覺像是在父親面前一樣,她的小心思仿佛都無處遁形。

  “你真當我是瞎的?”江逸憤憤說道,“我已經警告你好幾次了,不要跟無雙有牽連,可是如今,如今……”

  他氣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謝婉瑜微微垂下頭,“我今日只是吃醉了酒而已。”

  “你從小就有最好的教導,我不相信因為這么一點酒,你就會沖動,雖然你口口聲聲說他不是你想要找的人,但是因為相似的容貌,你依舊無法忽略。”江逸嘆了口氣,語氣也放慢了很多。

  微微點頭,謝婉瑜并沒有否認。

  江逸扶額,“黎家能成為北地的土皇帝,可不僅僅是有錢,他們跟皇家也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系,而且,黎家行事狠辣,我此前不愿與你說,是怕你受到驚嚇。”

  謝婉瑜聽到這話不由笑了出來。

  她能從侯府那個虎狼窩里全身而退,還有什么能讓她受到驚嚇的,“先生不妨說來聽聽,我也想知道黎家到底如何狠辣。”

  “你既然想知道,那我也不瞞你。”江逸本來不想說的,可是看謝婉瑜那輕蔑的笑容,還是決定說出實情。

  “當年朝中動蕩,太叔瑱剛輔佐皇上登基的時候,天下還一片大亂,也是在這個時候,黎家舉家來到了這里,當時他們的處境十分艱難,只有一家鋪子勉強度日……”

  謝婉瑜聽著江逸說著,也明白了黎家的兇狠之處。

  當年黎家為了能站穩腳跟,將黎家女嫁給了當年的知府做妾,之后那知府的妻兒莫名亡故,黎家女掌控著整個府邸。

  后來幾個與他們為敵的商鋪都莫名的家破人亡,黎家才能做到如今的位置。

  “聽說他們家有一秘藥,就是能讓人喪失心智,最后自殘而亡,當然這只是聽說,你可知道這黎清婉原本只是一介庶女,八歲的時候,她和黎錦一起殺了嫡母,這才讓他們的母親坐到了黎夫人的這個位置。”江逸低聲說道。

  謝婉瑜見識過黎清婉的手腕,可是八歲的孩子就殺人,她多少也是有些不信的,“你莫要與我開玩笑。”

  “她那嫡母是我親自去看的,怎會有假。”江逸一字一句的說道。

  謝婉瑜沉默了。

  “東家,我不可能害你,我深知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黎清婉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你礙事的。”江逸的忠告一直回蕩在謝婉瑜的耳邊。

  他之所以能保持青春不老,有很重要的一點,就是從不管閑事,不過謝婉瑜的到來卻讓他不得不管起了閑事。

  謝婉瑜感覺他似乎都老了許多。

  喝完酒之后的幾天,謝婉瑜都沒看到江逸,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有汾蘭作伴,謝婉瑜也不再去藥鋪呆著。

  兩個人看書說話,倒也愜意。

  江逸的話也讓謝婉瑜明白,她真的不能跟無雙再有任何牽扯了,他畢竟不是太叔瑱,而且兩個女人若是為了爭一個男人而產生紛爭的話,謝婉瑜多少都會覺得有些丟臉的。

  這些天她閉門不出,都不曾走出房間半步,因為她知道無雙會翻墻,為了避免遇到,她寧可不出門。

  “師傅,我得了一本好書,您可要看看。”謝婉瑜正在吃早飯,就看到汾蘭笑著走了進來,手中拿著一本燙金封面的書。

  謝婉瑜接到手里,翻看了半晌,不由點點頭,“是一本好書,你如何得來的?”

  “我今日去了隔壁的書坊,正好看到了這本書,老板還不愿意賣,是我軟磨硬泡又多付了錢才得來的。”汾蘭十分得意的說道。

  “那你可要好好看。”謝婉瑜放下書,垂頭看著自己手邊的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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