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司馬炎不過是選了自己想要走的路罷了。
他作為司馬炎的弟弟，自然會為他感到高興。
司馬炎一笑，抓著司馬燁的手，“謝謝你，四弟，不過三皇兄答應你，日后只要你有求，皇兄一定會出兵幫你。”
司馬炎去冀州，便可以名正言順的招兵買馬，養一批屬于自己的軍隊。
每個藩王都可以養五萬士兵，他不用那么多士兵，只要能夠護著他的冀州城就行。
“那皇弟我就先謝過了。”司馬燁微微一笑。
不管以后司馬炎會不會兌現諾言，但此時此刻聽著，他心里暖暖的。
“后天我便離京，到時候四弟可要來送我，這次去冀州，我會帶著母妃一起去，母妃也想回冀州看看。”
司馬燁聽著，看著他是由衷的高興，不免有點羨慕，他怎么也想有一塊封地，帶著秦研雪去過逍遙快活的生活呢？
不過他轉念一想，就立馬否定這個想法。
一旦他自請為藩王，司馬恒登基的可能性極大，一旦司馬恒成了大晉的君主，他還有安穩日子過嗎？
司馬恒登基，估計第一個要那他開刀，之后忠義侯府，鎮國大將軍府，邕王府……所有人都不得善終。
這么一想，他這不該有的念頭立馬被打消。
想過逍遙自在的生活，首先得活著，他如今已經被架在刀架上，沒有回頭的余地了。
司馬炎離京的時候，司馬燁和秦研雪都去城門送他們。
秦研雪拉著金菲菲的手，略顯不舍。
講真的，金菲菲是她這輩子，第一個不打不相識的朋友，之前兩人針鋒相對，最后卻惺惺相惜，今日一別，恐怕再無相見之日，她自然會不舍。
“雪兒，今日一別，恐怕很難再有相見之日，你我之間的比試，恐怕我此生都贏不了你了。”臨別時，金菲菲還心心念念著她幾次三番輸在秦研雪手里一事。
她這么一說，讓秦研雪不禁一笑，“那就等下次再見時，我們再比過，不過到時候，我們都斗不動了。”
“在京都，一切小心，好好保重，若日后我再回京，一定會和你比試一番。”金菲菲仰頭，恢復當初那個驕傲少女的模樣。
“好，我一定奉陪到底。”秦研雪給出承諾。
目送隊伍慢慢離開，秦研雪抬頭看了一眼司馬燁，“走吧，我們回去吧。”
“真羨慕三皇兄，可以就此遠離朝堂紛爭，大概這也是他夢寐以求的吧！走，我們回府。”司馬燁收回羨慕的目光。
那條路只屬于司馬炎，而不屬于他，再羨慕，又有何用？
倒不如多花點時間，和司馬恒較量一番。
一年的時間，他要不斷壯大自己的力量，如此才能從容面對一切結果。
他不知道父皇會把太子之位給誰，但他只需明白，他有足夠的實力去無視這個結果，那父皇的決定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他們倆踏進離王府，只見月娘蹦蹦跳跳地走了過來，“王爺，王妃，奴家回來了！曦兒呢！我這個干娘很久沒有見到曦兒，想她了。”
月娘還沒有來得及去見司馬玉曦，就聽到王爺王妃回府，她就先來請安一番，再去看司馬玉曦。
“你們聊，我去書房。”司馬燁去書房辦正事，留下空間讓她們相處。
月娘很滿意司馬燁的表現，“王爺可是越來越善解人意了，竟然知道我們女人間的悄悄話他一個大男人聽不得。”
“這一去大半年，你怎么還舍得回來？你和邕王世子之間，有沒有飛躍的發展？”秦研雪八卦道。
月娘低頭一笑，“我們……成親了！在藥王山成的親，只是，我現在還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邕王府的一切，所以，司馬子楓先回了京都，我拖了兩日才進城，我不想去邕王府，還是離王府住的自在些。”
“你們成親了？怪不得，怪不得舍不得回京了呢。”秦研雪打趣道。
月娘卻開心不起來，“我不喜歡這后院之爭，更不喜歡和別人打交道，尤其是皇室中人。”
月娘從小在藥王山長大，瀟灑自由慣了，自然不喜歡被管束，一想到以后要學那么多禮儀，她就后悔了，后悔那么沖動嫁給司馬子楓了。
秦研雪忍不住嘲笑她，“你呀！就慶幸吧，邕王府關系簡單，邕王常年在外游歷，回王府居住的時間不多，況且邕王只有一個王妃，王妃去世以后，也沒有納任何姬妾，至于司馬子俞又是熟人，司馬子楓又沒有姬妾，你還是可以放心做自己。”
邕王王妃已經去世多年，她沒有婆婆需要侍奉，至于邕王，常年不在京都，根本不需要操持些什么，關系簡單到讓人羨慕。
月娘想了想，才開心一笑，“好像也是哦！就算我搬進王府，也不必在意別人的臉色。”
秦研雪點點頭。
月娘瞬間豁然開朗，“雪兒謝謝你！你簡直是我的恩師呀，走，我們去看看曦兒，然后我在回邕王府。”
月娘抱著司馬玉曦，哄著道，“曦兒，那么久不見，曦兒又胖了，曦兒還認不認得干娘呀？”
司馬玉曦咿咿呀呀地叫著，似乎很興奮的樣子，小拳頭亂揮。
逗得月娘哈哈大笑，“曦兒真乖，等曦兒長大了，干娘教你練毒好不好，誰要是敢欺負，毒死他。”
司馬玉曦一聽，似乎更興奮，笑呵呵的咿咿呀呀著。
就在此時，一個少年闖了進來。
“師父，你回來，怎么也不告訴我一聲，我哥……司馬子楓說，你們成親了？”看得出來，洪奇很著急的樣子。
月娘把司馬玉曦交給秦研雪，轉身，“是啊，有什么問題？從此以后，我不但是你師父，還是你的嫂嫂，你不高興呀？”
“我當然不高興了！你怎么能嫁給司馬子楓呢！”洪奇氣憤地跺腳。
月娘一臉無語，“為什么不能？我喜歡他，自然會嫁給他。”她說得理所當然，一點也不扭捏。
一旁的秦研雪似乎明白過來什么，真沒想到，天真任性的月娘這般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