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后悔？”
蔣明玄追問道。
“不后悔！”
在蔣明玄的壓力下，王龍額頭冒汗，但還是堅定說道。
“好，王大哥，你表現很好。”
然而，蔣明玄并沒有責怪他，反而鼓掌夸獎了他。
這是他對王龍的考驗。
蔣明玄并不想培養出一群不會思考的機器人。
“蔣先生，您不怪我自作主張？”
王龍大喜，猶豫著問道。
“我為什么要怪你？”
蔣明玄哈哈大笑。
王龍見蔣明玄不責怪自己，也是大喜。
“王大哥，我這里還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辦。”
蔣明玄在王龍耳邊，小聲說了。
“保證完成任務。”
王龍剛走，蔣明玄就接到了徐龍的電話，請他幫忙。
蔣明玄答應下來，來到地方時，徐龍在門口迎接。
兩人客氣了幾句，徐龍便說。
“蔣先生，這次是和省城王家做做生意，只有請你來把把關。”
蔣明玄點點頭，表示沒有問題。
來到會客室，徐龍為蔣明玄做了介紹。
對方主事的是一個王家的小少爺，叫做王百聰，看上去不到三十歲。
王百聰的身后，還站著一個五六十來歲的老者，是省城有名的古董大師。
“王先生，你好。”
蔣明玄伸出手，禮貌地向對方問好。
“嗯！”
王百聰卻瞥了蔣明玄一眼，只是輕輕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蔣明玄心中雖然生氣，卻也沒有說什么，收回手靜靜站在徐龍身邊。
“徐老板，價格少一分我們都不賣。”
王百聰這時候開口說道。
“王公子別急，我先讓蔣先生看看貨再說價格的事情。”
徐龍不慌不忙說道。
“你要看，隨便看。”
王百聰翹起二郎腿，淡淡說道。
徐龍伸手揭開桌子上蓋著的一塊絲綢，露出一個三十多公分高的純白瓷瓶。
瓷瓶不小，呈純白色，晶瑩剔透，宛若羊脂白玉一般。
“蔣先生，你幫忙掌掌眼。”
徐龍對著蔣明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蔣明玄上前，彎腰看了兩眼，便直起身，問道。
“徐老板，這東西他們要賣多少錢？”
蔣明玄問道。
“五千萬。”
王百聰搶先說道。
“如果是五百塊的話，我們就收了，可惜……”
蔣明玄搖頭笑道。
“五百塊？”
王百聰臉色一沉，對徐龍說道。
“徐老板，你讓我們等這么久，就是為了找個人來消遣我們嗎？”
“王少，我……”
徐龍大驚，準備道歉，卻被蔣明玄阻攔。
“不是我們消遣你，而是你弄個破瓶子來消遣我們才對。”
蔣明玄冷笑道。
徐龍皺起眉頭，陷入沉默。
“知道你口中的這個‘破瓶子’的價值嗎？不懂不要亂說，免得給你父母丟人。”
王百聰看著蔣明玄，眼中滿是不屑。
“你是說自己嗎？也是。王家就這點水平，的確是有夠丟人的。”
蔣明玄搖頭嘆息道。
“你說什么？你敢辱我王家？有種再說一遍。”
王百聰頓時大怒，滿臉火氣。
“好了，閉嘴！”
古董大師忽然開口訓斥道。
“貴叔，你……”
王百聰一臉不可置信。
“閉嘴，還嫌不夠丟人嗎？”
古董大師貴叔冷冷訓斥道。
王百聰張了張嘴，最終還是將心中的話咽了回去。
“蔣先生，你先前說可惜，不知道是可惜什么？”
古董大師看向蔣明玄，問道。
“這瓶子雖然看上去很完美，但只是一個仿制品，根本不值錢。”
蔣明玄笑著說道。
“什么，仿制品？”
幾人聞言，臉色大變，同時驚呼失聲。
“如果是真的，別說五千萬，就是一個億，我也買下來，可惜是個仿品。”
蔣明玄感嘆。
王百聰還想說什么，卻被貴叔一眼瞪了回去，不敢說話。
“蔣先生，我王貴在古董界混了一輩子。也認識幾個圈子內的朋友。”
“可沒有一個人看出來是仿品。而你只看了一眼，就斷定它是假的，還請指教。”
王貴的話看上去說得很是客氣，卻是暗藏機鋒。
蔣明玄沒回答，而是拿起瓷器，往地上一摔。
“你干什么？”
王百聰見狀大怒，大聲呵斥蔣明玄。
王貴比王百聰沉得住氣，只是冷眼看著蔣明玄，等著合理的解釋。
“是真是假，你們自己看！”
蔣明玄從地上撿起一塊碎片，遞給王貴。
王貴伸手接過來，只見碎片內部的一面，有一個笑臉骷髏頭的標志。
“這是……”
王貴一見這個標志，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果然是仿品！”
王貴嘆了一口氣，臉上有些失望。
“貴叔，真是假的？”
王一臉不樂意地湊上來。
“看見這個標志了嗎？”
王貴指著笑臉骷髏頭的標志問王百聰。
王百聰點頭。
“這是什么？”
王百聰試探性地問道。
“哼，身為王家的人連這個標志都不知道，太讓我失望了！”
王貴暴怒，訓斥了他一頓。
“那這個標志代表什么？”
王百聰硬著頭皮問道。
“這標志代表的是群仿制古董的大行家團伙，手藝極高，難辨真假。他們曾經仿制出來過國寶級古董，在海外拍賣行，賣出數十億的天價。”
王貴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
“這么厲害？那他們不是無敵了？”王百聰說道。
“所以他們才會在古董內的隱秘位置，留下這個笑臉骷髏的標志，讓人可以區分真假吧。”
王貴深吸了一口氣，搖頭嘆息。
“沒人能看出破綻，卻又自己留下破綻，這就是高手的寂寞吧。”
“果然是一群很特殊的人。”
王百聰和徐龍都忍不住點頭，連聲贊嘆。
蔣明玄在一旁聽見，卻是忍不住發笑。
聽見蔣明玄的笑聲，王貴面色尷尬。
看著地上的碎片，心中對蔣明玄的技藝，也更加嘆服。
“你笑什么？”
王百聰十分火大。
“我笑我的，管你什么事？”
蔣明玄笑著說道。
“你……你給我等著！”
王百聰惱羞成怒道。
“你想干什么？”
貴叔搶在蔣明玄之前，呵斥道。
“我……”
王百聰再次被貴叔呵斥，心中更是火大，卻不敢回嘴。
“我看你是無知者無畏，不知天高地厚，趕緊向蔣先生道歉！”
王貴冷冷呵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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