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間！
韓成想明白了！
說到底，還是包括他在內的所有人都對神上的判斷出現了主觀上的誤差。
“有沒有一種可能……”韓成雙肘撐在桌子上，低著頭，兩根食指揉著自己的太陽穴：“神上其實是個好鳥。”
韓成看不懂神上的招，會場里的四個人也聽不懂韓成在說什么，韓成猛然抬頭皺眉：“青仆呢？”
“放假了，”玫瑰很自然的說道：“不是你給放的長假嗎？”
“跟她說休假取消，回來開會。”韓成馬上說道：“假期以后再補。”
“還回來開會……”玫瑰瞥了韓成一眼，這老板真的挺不稱職的，青仆休假，其實也就是在房間里睡大覺，她不會回馬來了：“我叫她下樓。”
青仆看著四雙眼睛，有點緊張，她發誓，老板從來沒有用這種目光看過她……
“我問你個事……”韓成想了想。
“老板，我對你沒有非分之想！”青仆紅著臉……
“額，”韓成愣了一下：“不是這個事，當然這個事也是個事，你想吧，反正你也得不到我。”
“老板，你不要趕我走，”青仆慌了，哭腔都出來了：“我在異能者協會不是完全在摸魚，我什么都能做的！”
微客臉一紅，這特么影射誰呢？！
“你冷靜一點，”韓成嘆氣：“你愛待多久待多久，我不會趕你走的，我的意思是，反正你也得不到我，想想又不犯法，想唄，只要你開心，愛咋想咋想。”
玫瑰在旁邊補充了一句：“咋，就是怎么的意思。”
“哦。”青仆不慌了，心也徹底踏實了，要不說還得是老板，自己這兩天的小苦惱，一句話就解決了。
求不得，是人生四苦之一，但得到，也分很多種啦！
想入非非的青仆被敲桌子的聲音打斷：“醒醒，現在是工作時間，我問你個事。”
“老板，您問！”青仆的臉更紅了。
韓成有點無奈，自己這公司怎么一窩子的戀愛腦呢：“你覺得神上是個好鳥嗎？”
“鳥，就是人的意思，”玫瑰坐在青仆旁邊：“就是問你神上是不是個好人。”
“不是啊！”青仆沒有絲毫猶豫的說道：“神上第一次出現在這個世界，就是我們追查神明代理的時候，雖然沒有什么實質性的證據，但基本上我們已經還原了神上賦能的真相，就是通過他自己的異能屬性，去同化或者是激活人類的潛在資質，只要是有覺醒條件的，基本上都覺醒了，但沒有覺醒條件的，應該是都死了，而且是死無全尸那種。”
“另一方面，按照我們目前掌握的信息來看，如果一個人有覺醒資質，但是覺醒資質太低的話，其實也承受不住神上的賦能屬性的，這就是神明代理在異能上的等級都遠遠高于這個世界的平均水平的根本原因。”
“神上的做事風格應該是受海姆達爾的影響，特別是前期，也就是神上正式入駐異能者協會之前的那段時間，后來我們做了海量的信息對比，雖然所有的神明代理，和死在賦能這件事上的人都是這個世界的隱藏人口，但經過對流浪漢，閑散人員等這些人常常出入的場合前后照片比對。”
“神明代理的覺醒比例非常低，全世界目前在冊的神明代理總數是134名，但保守估計這個世界消失的人口，應該是這個數字的萬倍，甚至是數萬倍。”
一桌子的人，都有點沉默，青仆說的這些，其實是所有人都知道的，畢竟青仆在這方面的信息來源也是新世界公司。
單從數據上看，神明代理的覺醒比例甚至是高于這個世界的平均覺醒比例的，但代價是慘重的，更何況，這個世界的覺醒比例低，只是因為大部分人還在陸陸續續覺醒，但神明代理的覺醒比例，目前來看，不說是定死的，但明顯不具備參考性。
參與的人群屬性太單一了！
而高端戰力的覺醒比例，那就完全是吊打這個世界了，但有一點需要注意，那些高端戰力不通過神上的話，其實也是會覺醒的，目前唯一能確定的那就是，那些這個世界的邊緣人，隱形人，對異能的覺醒更加渴望和狂熱！
那神上，好像確實怎么看，都不像是個好鳥，只不過……
“除了這件事，”韓成看著青仆：“你仔細回憶一下和神上這幾年的相處，神上有沒有表現出，或者沒有表現出來的，你感覺有點心里發寒的特性。”
這次青仆想了很久，她和神上之間發生的一切關聯，她都是直接回報公司的，但有些東西不是文字可以表達的：“這個是真的沒有，而且……”
青仆組織了一下語言：“……實話說，和神上在一起相處的時間，都是很輕松的，神上他不會撒謊，而且都是心里怎么想就會怎么說，他非常渴望異能者協會集權的完成，同時也時時刻刻的代表著異能者的根本權益。”
“他希望看到的世界秩序，其實是一個異能者獨立存在的世界秩序，甚至，拋開神明代理的賦能方式那一段不談的話，其實，神上在對普通人的態度上……”青仆有點猶豫。
“怎么想的就怎么說。”韓成說道。
“其實和您是有一點像的，”青仆認真的說道：“他很注重普通人的基數……”
話說到這里，韓成就全部明白了：“……但是并沒有發表過什么刺激普通人基數生長的言論和意見。”
青仆點點頭：“好像就是這么回事！”
韓成閉上了眼睛，低著頭，雙手插進頭發里不斷的抓著：“因為地球人口基數還沒有出現過負增長的時候，這對他來說，不是什么太過緊急的問題，只要他不殺人，就已經是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了，這也是神明代理們全球打工的另一個目的！”
“他把所有的招，都留在了異能者協會集權之后，這些招一定是一招猛過一招。”
其實人的善惡是很難界定的，正確從來都不是這個世界的主旋律，錯誤才是，但韓成也是第一次碰見神上這種。
兩頭惡，中間善的人！
其實這么說也不準確，不能用善惡來定義神上，因為他和地球的普世觀是不同的。
賦能中死去的人，讓包括韓成在內所有人定義了神上的惡，但卻忘了，在神上的眼中……這世界不分善惡，不分對錯。
“你冷靜一點！”玫瑰出聲。
韓成的思維邏輯，玫瑰是最清楚的，如果按照這種對神上的認知，而去達到激怒神上的目的……
殺神明代理，根本就激怒不了神上！
真正能激怒神上的，其實是殺普通人！
把普通人殺到……負增長的狀態！
新世界公司，或者說韓成，完全具備這個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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