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壞時代 > 第 261 章 實則:其三
  ——以下為婁鳴主視角——

  在經歷了悠長的『神啟現象』之后,我從昏沉之中緩緩醒來。

  投射到雙眼的幽光從原本的兩條縫變成了有著些許景色的梭子形,并逐漸又變成了橄欖形,最后變成了極其開闊的視野。

  四周的一切都顯得有些黑暗,但過了幾秒,我的雙眼憑借優秀的夜視力適應了這種黑暗之后,發現自己所在的地方居然是大船之中的休息室。

  我怎么會在這種地方呢?——正當我納悶的時候,我才突然想起來,在陷入昏睡之前,我和路杰,羅娜,劉楓和那個貝瑞遇到了守衛著『宇之戒指』戒托部分的『圣護』,并進行著她下達的『審判』,而我在將積分積攢到2500分之后,由于太過擔心積分一直是0的羅娜,所以才發動了『重逢之橋』去尋找羅娜,尋獸心切的我忘記了身體的疲勞感和魔力大量消耗的事實,在與羅娜重逢之后就因為體力與魔力不支而暈倒了過去。

  所以,在我暈倒過去之后,到底都發生了什么?!羅娜他們有沒有成功通過這次的『審判』呢?

  有些不太放心的我從床上起來,穿好自己的衣服,朝著休息室之外走去,路上正好看到了從房間里出來的孔一峰。

  “你好。”

  我只是和他寒暄了一句,而他卻像是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恐怖事物一樣說了聲“晚安”之后就飛也似地從我身旁離開,想來,是因為這次的一系列經歷,讓他意識到了“魔法切實存在”這個事實,世界觀發生了極大的改變而懷疑獸生,從而對會使用魔法的我們心有余悸吧。

  我只是壞笑著聳聳肩,之后又在船上尋找羅娜他們的蹤跡,最后,在船的甲板之上,我看到了獨自凝望著夜空的羅娜的背影。

  “娜娜,在干什么呢?”

  我邊說,邊湊上去,只見羅娜凝望著黑藍色的夜空,嘴里也在念叨著什么,似是在發呆,又好像意識清醒,于是,我用手在她的眼前晃了幾晃,她馬上就有了反應,把我的手推開,之后不溫不火地問著。

  “你干什么啊?我看星星呢。”

  “有那么好看嗎?都看得這么入神了啊?”

  “你管我啊……”

  說著,羅娜微微下蹲,把頭貼在我的肩膀旁邊,之后又把手拿到了我面前,向我展示著右手無名指上戴著的『宇之戒指』。

  只見此時此刻的『宇之戒指』已經不再是一個光禿禿的圓環,而是已經鑲嵌上了一個精美的戒托,只是,由于上面的寶石仍是缺失的狀態,所以顯得還是有所缺憾,令獸感到莫名的扎眼。

  “你一定是想看這個吧?呵呵,在你呼呼大睡的時候,我已經通過了『圣護』陸郁小姐的『審判』,成功拿到了『宇之戒指』的戒托部分哦,注意,是我,不是我們。”

  “你是說,你一個獸單槍匹馬地就通過了『審判』嗎?這怎么可能?”

  我問道,而羅娜只是抿嘴一笑,回答道。

  “那是當然!因為我啊,選擇了另外的一種方法哦,那就是從那個本不存在的海匪頭子手中奪走那三塊令牌。”

  “啊?你居然選擇了那種方式?!我說你怎么一直都是零積分呢……搞得我還以為你是遇上了什么危險,忘我的跑過來找你,還把自己累倒了。”

  聽到她的回答,我有些驚奇,而她則是一改平時的高傲淑女的姿態,像個調皮的小姑娘一樣,輕佻地彈了下我的額頭,對我說道。

  “哼,我原本還以為你也會選這個方法,咱們兩個可以一起商量一下看看該怎么做才好,沒想到,你在這種情況下居然出乎意料地循規蹈矩,不懂變通嘛!”

  “唉,瞧你說的,我這是覺得以那個方式來通過這次的『審判』實在是太冒險,所以才選擇更為穩妥的攢積分的方式嘛!因為你想想看,天淚礁這地方那么大,要咱們在太陽落山之前找到一個素未謀面,本不存在的獸,這不是難為獸嘛!所以我不選這種方式,而是選擇積攢積分來通過『審判』,也完全是合情合理呀。”

  我辯解道,而羅娜則是輕輕哼了一聲,之后說道。

  “哼~反正對于這件事,我對你多少還是有點失望的,不過,鑒于你過來找我都把自己累暈了,我也就不追究你的問題了……對了,你現在身體狀況還好嗎?還有哪里不舒服嗎?要是不舒服的話我去叫基托內過來讓他幫你治療一下。”

  “不了,我醒了之后身體感覺好多了,睡一覺果然對身體恢復有好處呢,嗯……只是,我倒是有些好奇呢,你到底是怎么找到的那個海匪頭子,又是怎么奪走他的令牌,通過這次的『審判』的呢?”

  我說著,伸了個懶腰,在排空自己身上的疲勞感之后,我問羅娜道。

  隨后,羅娜便開始和我講述在我暈倒之后發生的事情。

  ——以下為羅娜主視角——

  來者步步逼近,腳步聲也變得越來越大,殷紅之塔二層的地板也隨著他的腳步聲震顫起來。

  對方的體型也在隨著他的靠近而逐漸變大,但是,那種隨靠近而不斷增幅的體型,似乎在增幅程度上有點大的出奇了。

  從鬃毛和圓形的耳朵,以及那個頂部如同毛球一樣的尾巴來看,那家伙應該是個獅子獸人,只是,這家伙實在是長得丑陋無比,鼻子是個蒜頭鼻也就算了,嘴巴還是個丑極了的“地包天”,而且嘴唇也很厚,兩根下牙床生長著的尖牙還東倒西歪地從嘴唇之間露了出來,下半張臉尚且如此,更不要提他的上半張臉了……他這張臉,真的是我平生見過的最丑陋,最滑稽,也最猥瑣的臉,若是用“車禍現場”來形容的話,那都算是昧著良心夸贊他的臉了。

  雖然臉長得慘絕獸寰,但是他的身材卻非常壯碩巨大,孔武有力的四肢和健壯無比的胸膛,以及那雖然看上去是渾圓的一塊,但絕對在脂肪之下隱藏了不少肌肉的腹部,都足以說明這家伙是個力大無窮,稍微一用力就能把比他弱小的獸脖子扭斷的危險獸物!

  再加上他手中的那柄寒光閃閃的大砍刀,以及壓迫感十足的行進聲,都讓我覺得心驚膽戰。

  但在心驚膽戰,無比害怕的同時,我也非常好奇,好奇這家伙究竟是誰?!好奇他在這座殷紅之塔里干什么?!好奇我們和他到底有什么過節,他為什么要這么殺氣騰騰地朝我們這邊過來。

  羅倫這個時候把我擋在了自己的身后,并叮囑我如果等下有危險的話就讓我趕快離開,留他一個獸在這里就好。

  而我心想你自己現在都怕的要命,雙腿一直都在發抖,也沒必要這么逞能吧?——就算是因為剛才說我“恰北北”所以想要表現得好一點,不讓我失望,那也不至于這個樣子吧?!那家伙一看就不是個善茬,我要是在這里把你丟下,留你一個在這里,難道就一定能夠保證自己能安全嗎?

  索性,我沒有答應他一時之間頭腦發熱的這個決斷,又走到了和他并肩的位置上,冰冷的凝望著對面的家伙,靜候對方走到聲音可傳入他耳朵的那個位置上,打算率先問出他是誰,羅倫雖然對我的行為感到有些不滿,但是好歹也是兩個獸肩并肩,我們兩個多少也能給對方傳送所謂的“勇氣”,因此他也沒說什么,只是默認了我的這種行為。

  現在的他,或許在想“也許我和娜娜兩個獸這么肩并肩似乎也不錯吧。”。

  而在對方的身影越發靠近的同時,對方的穿著打扮的細枝末節之處也越發清晰,而我和羅倫,都發現了一件令我們覺得“這也太巧合了吧?!”的事情。

  那家伙的腰帶上,正好掛著三枚令牌,令牌的上面還分別鐫刻著三個獸首——狗,雞還有猿猴!這無疑就是最后的三枚“九獸”令牌!

  而目前,其他的六枚“九獸”令牌已經盡歸我們之手,所以這個家伙就一定是……

  那個因婁鳴謊言而生的,本不應該存在于這個世界上的海匪頭子,祁晴!

  沒想到,還真的被羅倫剛剛進塔之前的話給說中了呢,這家伙居然躲在了殷紅之塔里面!

  “我說……這次,我可賭贏了哦。”

  羅倫雖然又擺出了那副吊兒郎當,沒心沒肺的樣子,但是我能感覺出來,他仍然怕的要命,說話都有些斷斷續續的——畢竟我們之間的體型差實在是太大了嘛!而且對方還是個肉食性的獸人,作為草食性獸人的我們怎么可能不怕呢?

  只不過,或許是我一連和婁鳴,路杰,基托內,劉楓四個肉食性獸人都保持著友好的關系,加上對過去那件事情的逐步釋懷……如果對方僅僅是個肉食性獸人的話,我倒也,不是很怕。

  “原來那個祁晴那么丑啊!?”

  回到現實,聽著我講述的婁鳴突然插嘴道,而我望著他,說道。

  “喂,你要知道那個本不存在的祁晴可是『圣護』陸郁小姐借由你的謊言,使用了『成讖指令』這個魔法后,令其憑空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所以,除了陸郁小姐外,你也算是他的創造者,他長什么樣子,那也是你腦補出來的,這么驚訝做什么?”

  “什么呀!我壓根就沒仔細腦補那家伙的長相,誰會吃飽了沒事干腦補一個服務于自己的謊言的工具獸的長相呢,不過說到底,那個『圣護』還挺厲害的嘛,居然會用『成讖指令』這種神秘的高級魔法。”

  “所以,這到底是個怎樣的魔法呢?”

  我問道,而婁鳴搖了搖頭,說道。

  “事實上,我也不知道這個魔法的底細,我爺爺只是曾經跟我說過,能用這個魔法的獸,都是些特定的獸人群體,就算一個獸人的魔力水平和學習魔法的天賦再高,如果不屬于那些特定的獸人群體的話,根本學不會,也用不了這個魔法,但看樣子,似乎和我姐的『神裔能力』『真虛逆替』有些相似呢。”

  “真……『真虛逆替』?!”

  我好像從婁鳴的口中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字眼。

  “是啊,我姐與生俱來的『神裔能力』,就是『真虛逆替』,但她用不好,而且這個魔法你也知道有多危險吧?只要一不小心,就有毀滅世界的可能,所以,我爺爺打她小時候就把她的這一『神裔能力』給封印了,為的就是防止她用不好這個魔法,給世界帶來空間絕后的大災難。”

  婁鳴回答道,而我頓時覺得,他們家里的獸,個個都不好惹啊……且不說他那個六米多的爺爺,光是婁鳴會『雷王律令』這種擁有擊毀一切的最強破壞力的元素魔法就已經很讓我吃驚了。

  更別說,他剛剛還說他的姐姐的『神裔能力』是能給世界帶來大規模毀滅性打擊的『真虛逆替』……我已經不敢想象婁鳴的其他家獸都是些什么可怕的家伙了。

  “我說,看你的表情,你該不會認為我們家其他的獸個個都像我姐這樣吧?”

  被婁鳴這么一問,我沒有說話,只是點頭回應。

  “不哦,其實我們家的獸,魔力水平一個個都差的遠呢,有我和我姐,還有我爺爺這樣魔力水平超標的,還有像我爸這種一點魔力都沒有的,總之,也沒你想象的那樣可怕……你還是接著講一講吧,你在殷紅之塔里的經歷。”

  于是,我便接著向他復述后面發生的事情。

  在看到了令牌的存在后,我和羅倫都明白了過來對面的身份,而那家伙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用著高亢洪亮的嗓子當面質問道。

  “一直給老子搗亂的,就是你們吧?!”

  “搗亂?那還真抱歉,我們可沒那個心思給你添堵,況且,你本身就是個虛擬出來的存在,所以我們無論做什么,也不可能對你造成什么影響吧?!”

  羅倫率先說道,而祁晴冷哼一聲,說道。

  “哼,老子平生最討厭的就是跟老子面前耍嘴皮子的家伙,第二討厭的就是壞老子事,跟老子搶東西的家伙!你們一個在老子面前賣弄口舌,另一個則是把那小娘們兒藏起來了,哼,這不是在給老子搗亂,是做什么?!今天,老子就讓你們知道,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會有什么后果!!!!”

  說罷,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把大砍刀朝我們劈過來,而我下意識發動了『瞬移之術』,把我和羅倫轉移到了安全的地方,并與之在殷紅之塔之中開展一場時間緊迫的游擊戰。

  雖然我們的目的是為了他腰上掛著的令牌,但是,這家伙不僅有膀子力氣,刀法嫻熟狠辣,動作也很靈活敏捷,皮膚更是和鋼鐵一樣刀槍不入,最要命的是,他的警惕心始終都是處于毫不松懈的狀態,如果用盜取的方式來拿到令牌根本行不通——這讓我們確信,如果不能打倒他,那么我們根本就沒辦法從他手里拿到那三枚令牌。

  而就在僵持著的某個剎那,羅倫由于沒能及時發動魔法將自己轉移到安全區域,被那家伙抓了個正著,眼看著那家伙的刀要插進羅倫的胸膛,我立刻發動魔法,但是為時已晚,羅倫還是中了刀,并被那家伙從高空扔了下去。

  看到這令獸絕望的場景,我愣在了當場,一時之間,憤怒,不甘,懊悔,怨恨,悲哀的情緒連同與羅倫在一起生活的回憶一同涌上心頭,我只覺得心像是被撕裂一般的疼痛。

  那可是我有著血緣宗親關系的表哥啊!

  “接下來,就是你這丫頭了!”

  祁晴的聲音從我身后響起,手起刀落,結果他砍中的就只有空氣。

  而我也被怒火攻心,瘋狂地發動著『瞬移之術』,咒罵著這個家伙的同時,也在試圖利用魔法優勢來對他進行全方面的打擊,但絲毫沒有效果,最后連我自己也被他按住了身子在墻角上,動彈不得。

  “放開我!我說放開我你聽不見嗎——”

  我怒不可遏地破了音,而他卻好似沒聽見我說的話一樣,只是端詳著墻角上的我,隨后舔了舔嘴唇,露出了猥瑣的笑容。

  “嘿嘿嘿,我這才看清楚,你這小丫頭原來長得也很不錯嘛,要不,你跟我回去,當我的壓寨夫人吧。”

  說著,他的手也開始不安分起來,這讓我又怒又羞又怕,委屈的淚水奪眶而出。

  而當我說到這里的時候,我也注意到婁鳴的尾巴也開始發生了異常的擺動,很明顯,他非常的不開心,但是仍然強裝著鎮定,聆聽我接下來的訴說。

  而我則繼續對他說著之后我所經歷的事情。

  眼見著那家伙就要對我成功的圖謀不軌,夕陽也從殷紅之塔的窗戶那里投射進來,我這時候才意識到,此時此刻,已經沒有那么多時間供我再這樣消耗下去了,我必須盡快從這家伙身上奪走那三枚令牌,要不然,一切就都玩完了!

  想著還在努力擊退怪物的路杰和劉楓,照看婁鳴的貝瑞,還有累暈過去的,我所愛的婁鳴,我心想,自己既然已經選擇了這條絕不輕松的道路,而且距離成功也是近在咫尺,那么我就一定要給它畫上一個完美的句點才行!

  不然,所有獸的努力,就真的會因為我的“另辟蹊徑”而徹底白費!這是我們所有獸都不愿意看到的結局。

  我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但他的行為很難讓我冷靜,而在這種情況下,我突然發現一個問題。

  他的身體,好像越變越大的樣子。

  這是怎么回事?——發現了這一問題后,我的心情不知不覺地就冷靜了下來,而他的身體,也在我冷靜下來的剎那開始停止膨脹變大。

  “讓我猜猜……祁晴,這家伙會不會是對方的情緒波動越強,他的力量和體型就越大呢?”

  婁鳴又插了一句嘴,沒想到他居然推測出來了祁晴身上的奧秘。

  “是啊,正是如此,我也注意到了這點,所以在這之后呢,我就盡量保持冷靜并放空意識,不讓自己的任何情緒左右我的心,結果就是,那家伙開始變小了,最后越變越小,越變越小,直至變成看不清的塵埃,就這樣,三枚令牌到手,在即將日落的前一秒,我完成了『審判』,獲得了『宇之戒指』的戒托啦,而羅倫他也一點事都沒有,祁晴造成的傷害,也跟著祁晴一塊消失了,而且羅倫那家伙最后也沒從高空墜落,只是在半空中抓住了塔里其中一層的欄桿,然后倚在那里進行止■和修整呢。”

  說著,我又向他展示了手上已經收集了兩個部分的『宇之戒指』,并回想起了『圣護』陸郁小姐在『審判』通過之后,對我說過的那句話——“若要是被自己的情緒支配,那么永遠都做不到真正的理性與理解,更不能成為主宰自己獸生的存在。”。

  想著過去所發生的一切,我的獸生,似乎也是像話里說的那樣,一直都被自己的情緒牽著鼻子走呢。

  因為對父親的崇敬和愛戴,所以我才期盼著能有朝一日和他一樣,成為為大眾請命之獸,所以我才選擇了走上學習法學的道路,來到了青云聯合大學就讀,并與大家相遇。

  因為對池旭之死的愧疚與困惑,我選擇了調查“襲擊事件”,就此卷入了這場有關于『神明信物』的紛爭之中。

  因為過去的經歷給我帶來的悲哀與恐懼,我在偶遇狄飛之時,才第一次讓婁鳴看到我脆弱的一面,并奠定了我和婁鳴奇妙戀情的開端。

  因為對父親安排的不滿和喜愛,我選擇了讓婁鳴做自己真正的男友,由此一步步加深我和婁鳴之間的情侶關系的牢固程度。

  這些經歷,看似幾乎全是我主動選擇的,但事實上,全都是被我的情緒摻和了一手,因此,說是情緒影響了我的獸生,讓我無法主宰自己的獸生也沒什么錯呢。

  ……

  一天之后,在我們全員都成功集合,并找到了黑色星辰草之后,由于甘棠小姐他們還要繼續拍攝節目,杰拉多下落不明,我們這一路達成了目的獸也只能先行返航了,而就在上岸的時候,一個讓我想都想不到的家伙,出場了。

  本章,完。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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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