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謹:“??”
一見傾心?
晏謹只覺得離譜。
原本看不到謝楚楚在馬車上等,他心情就不太好。
現在又突然冒出一個什么小公主?
晏謹的心情更不好了。
被楚楚知道了,還以為他在外面招蜂引蝶了,殊不知他只對她一個人忠誠。
當然,晏謹心情不好,倒不是他在怪謝楚楚沒來接他。
而是單純因為見不到人,心情有些不快樂。
楚楚一定是因為有事所以沒有來的,不曉得是皇帝讓她辦事,還是謝瓊讓他辦事。
晏謹已經在短暫的時間里,“陰惻惻”地想了以后自己做到了大齊的權臣怎么找回場子。
小公主?
誰家小公主這樣不靠譜?
還一見鐘情?
話本都不這么寫。
晏謹內心雖然吐槽,但表面上一本正經,嚴肅道:“在下已經有妻子,恕不奉陪。”
丫鬟:“可是我家小公主……”
話還沒說完,晏謹毫不猶豫地鉆進了馬車,啪嗒一聲關上了車門:“福叔,趕路。”
見什么公主,還不如立刻回去見楚楚。
丫鬟:“……”
未來駙馬爺啊,你最好是真的別后悔!
福叔哎了一聲,還沒駕車走的時候,突然叫了一聲:“四少夫人!”
馬車門瞬間“啪”的一聲打開,方才還面無表情的晏謹,立刻換上了驚喜的神色:“楚楚!”
還沒走的某丫鬟,當場看到了一出瞬間變臉的戲碼。
剛才還面無表情,拒絕毫無興趣的樣子,哦,現在一看到小公主,就一副不值錢的樣子啦?
丫鬟默默地退下了。
真不愧是小公主看上的人,跟小公主一樣,變臉如翻書。
謝楚楚跳上了馬車,看了看晏謹:“剛才發生了什么事呀?”
十日見不到自己的小妻子,晏謹其實十分想念。
他抓著謝楚楚的手不放,但也沒有要隱瞞剛才的事情的意思。
簡單說有個小公主想要見他的事。
謝楚楚:“哦,小公主呀?誰家的小公主呀?”
晏謹淡淡地,甚至有些苛刻地評價:“不認識,不知道,不管是誰家的,總之與我們無關,我也沒有興趣,而且,一見傾心聽起來,就很離譜。”
謝楚楚:“……”
離譜?
謝楚楚哼了一聲,抬手戳戳晏謹的肩膀:“離譜?晏四郎,你給我說說,一見傾心怎么就離譜了?”
話本里都是這么說的!
我爹還對我娘一見傾心了呢!
晏謹:“??”
不對勁!
楚楚竟然不在意?
不在意就算了,竟然還為別人說話。
晏謹是個聰明人,并且深深覺得,自己去考試,不在家的這十天,他的小妻子,定然也不會好好待在家里,肯定會去做些別的什么驚天動地的事情。
不說別的,賺錢肯定賺了不少。
于是,晏四公子瞬間想到了關鍵。
“莫非,那位小公主,便是楚楚?”
謝楚楚:“不是我!我怎么會是離譜的小公主,我很正經!聰明機智美麗大方清醒理智一本正經嚴肅無比。”
連成語都一連串蹦跶出來。
她這么一說,晏謹瞬間確定了。
方才那位小公主,就是謝楚楚。
晏謹不明白,自己的娘子,是怎么在十日之內,瞬間從靖寧縣君變成了小公主。
晏謹表情差點裂開。
內心已經有一陣海浪呼嘯而過。
上次他鄉試,他的小妻子帶回了一個皇帝。
這些下可好,這次會試,她把自己變成了小公主一個?
什么小公主?
只有皇帝的女兒才能成為公主!
說不震驚是假的,但這不是目前最重要的。
晏謹看了一眼扭頭,只給她一個后腦勺的模樣,在沉默了一瞬之后,立刻一本正經道:“圣人有言,曲妙人不能盡和。所謂離譜者,其實是外人力不能及,達不到的高度,是以無法理解。”
“一見鐘情之事,確實讓人難以置信,但常言道聲同則傾蓋而若昵,道異則白首而無愛,是以,并非全無道理。”
謝楚楚:“……?”
還能這樣?
相公,你不要太荒謬!
圣人要是聽到這解釋,棺材板板都壓不住。
謝楚楚震驚的表情取悅了晏謹,他摸摸她的小腦袋,低聲問道:“所以,小公主對我一見傾心是么?”
謝楚楚幽幽道:“重點是這個么?那是我胡編亂造的!”
晏謹:“是啊,故事是楚楚編造的,但我只想心心復心心,結愛務在深。”
謝楚楚成功被甜言蜜語哄到了,哼哼了一聲,倒也不是真的生氣。
好幾天沒見到相公了,可想念著著呢。
她挽著晏謹的胳膊,額頭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
晏謹松了一口氣,摸摸她的發頂:“所以小公主是怎么回事呢?”
謝楚楚眨巴眼睛:“你猜?”
晏謹:“皇帝的身份被拆穿了?所以,給你冊封?”
“被拆穿就給我冊封呀?”
晏謹誠實地點頭:“畢竟你很好,很優秀,很難讓人不喜歡,這段時間,是不是順帶接了什么任務?”
晏謹說著,也不忘細細打量謝楚楚,似乎在看她身上有沒有傷,有沒有比十日前瘦什么的。
結果發現沒有,臉上甚至多了一點點肉。
捏起來十分好玩。
這話成功取悅了謝楚楚。
“皇帝的馬甲確實被拆穿了,不過呢,我變成小公主,跟他沒有關系。”
想到自己跟皇帝的關系,謝楚楚又補充了一句:“呃,也不是完全沒有關系。”
晏謹:“??”
謝楚楚輕咳一聲,終于到了這個皮一皮的環節:“相公,有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晏謹感覺,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謹慎的性格,讓他選擇了先聽壞消息。
“壞消息。”
謝楚楚笑瞇瞇,搖頭晃腦地說:“你要沒有娘子了!”
晏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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