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荒古帝業 > 第一百一十九章 又是一別
  但那些衛兵卻不聽這一套,有個猴頭猴腦的衛兵,齜牙咧嘴道:“哼,你既瞧不起我等,我便讓你看些顏色”

  少年的臉色,漸漸地陰沉了下來,他的嗓音變得無比深重,確是有三分肅殺之意,道:“你等既逼我,就勿要怪我無情了”

  那黑夜如此的博大,黑的盡頭是什么?大概是黑洞。沒錯,在少年的胸前,竟然出現了一片黑洞,何謂之一片黑洞?確是一眼眼吞噬著光芒與萬物的黑色孔洞,在少年的身前,旋轉,疾速旋轉,直至他身邊的一切事物,盡皆陷落進去。

  那瘋狂的撕扯力,竟讓那條街上所有的物什,盡皆涌了進去,當然包括那幾個作死的兵丁。

  黑洞旋轉的越來越快,漸漸地這片世界似要在現實中消融了一般,這時那天淵邊,突然傳來一聲厲喝:“你個傻徒孫,還不住手?”

  聞這聲厲喝,這少年方才醒悟過來,他單膝跪在地上,道:“老祖,徒孫知錯了”

  那厲喝又傳來,道:“你別妄信自己的武道天下無敵,你可知這城里居住些甚么厲害人物,你若喪了命,我可不會去鬼蜮為你招魂”

  “老祖,徒孫知錯了,徒孫知錯了”那少年跪在地上,臉上竟出現了些許淚花,待那淚花將臉上的妝容洗凈了,方知,這少年原是位女兒身的少女。

  “哼,你若繼續如此下去,那便留在這方世界,自生自滅罷!”那厲喝漸漸散了,而這時,在黑暗中打坐的于尊,亦睜開了他那雙澈如白晝的眸子。

  天漸漸地明了,于尊怔怔地望著西北方,長嘆了口氣,道:“這天下原是這般復雜啊,確是令人料想不到”

  而在一座巍峨的玄山上,品茗的道三一,眼中卻多了一絲晦澀,道:“師兄啊,師兄,你如何回來的,竟是這般模樣,確是令三一料想不到啊”

  這一日,風調雨順,確是極佳的好天氣,卻也是這一日于尊再次與些朋友作別了,只是這一次,卻非前幾次那般模樣,遇些朋友,便拉扯進來,一同上路,倒是這一路,人皆散了,唯留下了仙弦和仲夏陪在于尊身邊。

  道是那善荷隨著些他國兵士,回到了自己的國度,道是那柳雨然隨妄夫子一同回了玄門,卻也避免不了仲夏的一番拳腳功夫加之于妄夫子身上,道:“你這個臭禿驢,為何與我相公長得一般模樣?”

  妄夫子撓著額頭,一臉無賴道:“誰是你相公啊,我嗎?我嗎?哼哼,就是我咧!”

  一番踢打過后,眾人臉上既掛著一分開心的笑意,卻也有一分孤獨的不舍隱含其中,倒是那獨孤銀澈和閔夢,與簫凈促膝長談,竟未來送別。

  于尊也似個小孩子般,撇嘴道:“交了這些沒心沒肺的朋友,實屬是我的幸福”

  卻也是一番不舍在心間啊!

  于尊向身后擺了擺手,卻又是一場離別,這半年來,分分合合無數次,卻也是愈是分別,這情便愈發的難舍,直至走出數百里之后,卻聞一聲鐵蹄聲,原是簫凈派來的人,送了些吃食,其中不乏獨孤銀澈和閔夢的一番心意。

  于尊眼睛有些澀澀的,張了張嘴,卻又不知該說些甚么,擺了擺手,道:“走罷,走罷,離那些惡人越遠越好,令人惡心的惡人”

  這人生便是一場苦旅,不停地遇見,不停地道別離,即便不是身體上路,便是自己的心理上路,總有一方是在路上的。

  時間似杯里的水,倒滿了,滿了,溢出去,再往里面倒,于是杯子里的水,永遠是滿的,至于溢出去的究竟是新水還是舊水,這誰又能說得清楚?

  點點苦澀點染在心間,陣陣苦痛翻涌在心房,卻又是一別,多像讓這些別離距自己遠一些?多想讓這些嚶嚶耳語,再離自己的世界遠一些?苦楚釀出的新酒,飲了一杯,醉了,哭了,痛了,再見了!

  其實于尊心底又怎會不知?這些難舍之情,卻也是獨孤銀澈、蘇素、閔夢心底的感觸,怕是離別,怕是離別遠,怕是終身不見的離別,就在這杯苦酒之后,釀成一番別離。

  空城晚,將歇空城晚,紅纓長夜點琵琶,苦澀心里咽,聲聲慢!

  卻也不知前方究竟為何方,離開前,簫凈給于尊指了一個方向,西南向。

  道是這西南方名為蠱瘴之地,卻也是天下聞名的玄學重地,便是于尊的《碧書》也尋不到淵太玄的下落,但眼看仙弦日漸消瘦,于是簫凈給于尊指了一條明路,西南方的“烽火臺”

  古書里有云,這天下烽火聚集一處,乃是極為浪漫之所,在烽火臺上,點燃一簇狼煙,便可積天下之姻緣大成,然這烽火臺卻也是點將布兵之地,古來道:“點將烽火臺,必得大勝機”

  這烽火臺乃是為南澤的一處地名,人間卻也迷信,特別是南澤各國,若是每逢點將之時,必會匯集于烽火臺上,道是無些姻緣者,卻也適逢每年的五月二十一日,匯集于烽火臺,點燃此地各處烽火,那一天狼煙四起,確是極為的壯觀。

  于尊無奈地仰天長嘆道:“道是道阻且長,我等這番游歷,倒也似沒有盡頭一般”

  從北嶼到南澤,卻不知其幾十萬里也,幾人一走便是半年光景,路上食得些甘苦,也不便多談了些了。

  道阻且長,道阻且長,寥寥日景,以謝殆盡,烽火連天,連天八月,八月日盡,日晷落薪,又是日炬,持炬夜行,夜且消長,消長彌遠。

  風雨烈,馬蹄嘶,這日景何處不相識?又是這番日景,又是連天八月的古澤天。

  仲夏抹了抹額頭的汗水,道:“哥哥,卻也不知雨然姐姐與那個臭道士怎么樣了!”

  于尊淡淡地搖了搖頭,道:“不必想他們,想想以后的路罷,這一路艱險,數次逢些大劫,但愿仲夏妹妹和仙弦姑娘周知,勿要輕淺些性命之憂”

  仙弦點了點頭,道:“于大哥,你放心便是了,我仙弦絕對不會拖累于大哥了”

  這一路走來,數次化險為夷,卻也不乏仙弦手里的那柄鐵琵琶,不過倒也罷了,于尊在這路途中,卻也靜修了些彈奏之術,他與那琴靈阡陌卻也溝通的十分要好,這小家伙確是饑餓的很,每每于尊彈起古琴,她便在琴身上舞動自己的身體,貪婪的享受在琴聲中,不覺多時,便沉沉的睡著了。

  花汐月傳給于尊的《月下搗練曲》確是神異非常,每每彈奏起這段琴曲,疲憊的眾人,心底便又燃起了一分生機,便是空腹前行,卻也是逍遙的很。

  日落之時,于尊便會坐在那平地荒原上,對著日落西邊,靜靜地彈上一曲,便是那曲調如何的委婉傷痛,此刻于尊的心,也已固若盤山,即便偶爾想起了雪琪兒,卻也僅僅是咽下一口苦澀的唾沫,心底業已平坦的很。

  其實那平坦的心境,深層中的晦暗,又會多么的冰冷而寂寞?

  烽火臺......

  一曲滄桑的古琴,游蕩在人間,好似些孤魂野鬼化作的長風,撩起幾人的長發,于尊輕輕地劃著手中的彎刀,在那滄桑悠久的荒石上,游走了一番,最終將那刀尖定格在“烽”字上。

  那寂平如鏡的高原上,似一柄王座,觀天下云霄與滄海,多少城池巷陌,皆在那王座下的一縷塵埃中,多少貧民百姓,盡在那王座旁的一汪甘澤下。

  長河落日圓,于尊手舞著彎刀,在日落西頭時,舞了三刀,那天邊鏗鏘閃過一道雷電,最終消弭在遠方,那遠方應是盡頭罷!那遠方應是未來的盡頭!

  仲夏瞇眼,靜享著清風的微拂,齊眉的劉海兒,上下翻飛著,臉上則含著一絲淡淡的笑意,仙弦跪在地上,撫摸著那塊荒石,將指甲深嵌入那懸刻在荒石上的三個大字中,幽幽道:“我既來此地,看來與師兄相見之日,不會太過久遠了罷!”

  一塊塊高聳的石柱上,掛著一條條上下飄飛的紅巾,大風起兮云飛揚,那高天上的飛云,與地上的紅巾相互映照,長天彌遠,彌遠......

  于尊幽幽道:“既到了此處,我們不妨也遵循世人的規則罷!”

  仲夏笑嘻嘻地點了點頭,道:“好耶,小時候爺爺就不讓我玩火,說玩火會尿床,這次哥哥在身邊,我便好好玩一玩這烽火!”

  于尊無奈地搖了搖頭,道:“仙弦姑娘,你來燃這第一把烽火罷!”

  仙弦點了點頭,走向一處祭壇邊,那祭壇中卻非些獸類尸骸,卻僅僅是些干枯的草秸,看來,倒是許久未有人來過了。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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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