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荒古帝業 > 第五百一十七章 青銅山
  自那片荒蕪的墳冢里,流出的溪水,爍著一片燦爛的華光,這顆偌大的星辰上,竟到處都是一些鼓起的墳塋。

  難道這便是死之寂地?

  蒼老的星球,地表凹凸不平,不知是上古時期的哪位大能,誕化出的小世界,窺視著這顆蒼白色的星球,內心的情感,飄搖而出,恍似那寒冬臘月時的一場雪。

  難道這片星球上,亦有大能存在?看著那一片片墳塋,心底總有些不安,那片墳塋中埋葬的難道就是那些絕世之輩?

  而在遙遠的極地,卻恍似有一座巨大的青銅山,他的身體,升至高空深處,他揉了揉雙瞳,心底愈發的確信了,或許,那方極地,定有玄異存在。

  土包在輕輕地顫動著,那些枯竭的生靈,在此刻似乎得到了生命原液的滋養。

  轟!

  一片土包破碎,一個瘦削的身影,立在那片塵屑之中,那矍鑠的瞳子,在黑暗中,閃爍著清淺的銀華,在他的眼前,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老者佝僂著背,手中拄著一根竹杖,他瞇著眼望著于尊。

  片刻后,忽的消失在原地,當他再次出現時,卻已抵至于尊的背后,他持著那柄竹杖,抵著于尊的脖頸,道:“說!你是何人?”

  于尊苦澀地搖了搖頭,道:“我是個凡人!”

  老者面露兇光,道:“你當我是傻瓜嗎?”

  于尊哈哈一聲大笑,道:“要殺便殺,何須多言?”

  老者倒豎雙眉,道:“不要以為我不敢殺你!”

  于尊的面色,愈發的陰寒了,道:“哦?那你為何不殺了我?”

  老者幽幽道:“你可是第一個來此境的活人,我又怎會便宜了你?”

  于尊心底一怔,倒來了興致,笑道:“既無活人來此境,這么說的話,爾等皆是死物?”

  老者道:“我等是何物,不需要你知曉!你既來了此境,便將他們復活罷!”

  于尊笑了笑,道:“這通天之能,我可不具!”

  老者道:“你只需在他們的墳塋前,拜上一拜,他們便會醒來!”

  于尊輕輕地揉了揉額頭,面無懼色,道:“這倒可行,只是,我會得到甚么呢?”

  老者用竹杖指著那片遙遠的極地,道:“那里應該有你想要的答案!”

  “你會幫我嗎?”于尊笑吟吟地望著老者,道。

  可回頭望向老者時,老者卻輕輕地搖了搖頭,道:“即便我等去了,等待我等的也唯有死路一條!”

  于尊笑吟吟地望著老者,指了指自己,道:“你的意思是,若是我去了那方世界,便不會死了?”

  沒想到老者卻鄭重地點了點頭,道:“沒錯!你......不會死!”

  “哦?你有何憑據?”于尊臉上的笑意,愈來愈濃了。

  老者道:“傳說中的破天之人,偶有一日,會蒞臨此境,會喚醒沉睡中的魔主,將這片世界再次還原成為史前的一幕!”

  “魔王......史前的魔王?”于尊的心底怔了怔,一臉憂悒地望著極北之地。

  “是誰將爾等埋葬在此境的?”他的心底,始終難安。

  而此刻,老者輕輕地放下了手中的竹杖,幽幽道:“歷史業已成為那至為荒謬的一頁,既過去了,就勿要詢問了!”

  老者嘆息著,心底的愁郁,從瞳子里靜靜地蔓延了出來,他拄著竹杖,可他的背影,卻愈發蒼老了。

  時間,是一桿毛穎,將你的鬢角染上一片蒼白,將你的容顏,勾勒成一片溝壑,將你的身形塑造成一棵佝僂的老柳,將你余下的光陰,書寫成一片荒蕪的莽原......

  然后會有一片野火,點燃那片莽原,余留下的種子,會在另一個初夏,綻放出美麗的花朵。

  “可我想知道,過去的一切!”于尊笑道。

  老者嘆了口氣,道:“過去的時光,猶如流蔭,早已不作數了,時光會在下一個轉角處,迸濺出更燦爛的水花!”

  于尊無奈地笑了笑,心道:“這個枯老兒,可真是頑固!”

  站在深空之間,遙望著那片極北之地,一種渴望,在心底慢慢地膨脹著,那座青銅山里關押的魔王,定非凡俗之輩,躍躍欲試,手指蜷縮著,握緊手中的刀,而手臂上,則虬結著一道道青筋,鼓脹的肌肉,內里是一片澎湃的力量。

  他隨時可戰,而擺在他面前絕非死亡與生存那般簡單!

  眼前是她的笑靨,每一次失落時,他總會想起她,每一次彷徨無助時,他也會想起她。

  他搐了搐鼻子,揉了揉紅通通的雙眼,仰望著蒼穹,而這時,遙遠的天穹上,劃過一顆流星,他笑了,苦澀的笑了。

  還有多遠?才會抵達內心的盡頭?還要多久,才會讓你知道我心底的不甘?綿長的歲月,浸濕了身上的黑袍,感嘆著光陰不復,心底卻依舊在倔強的吶喊著。

  嗨!

  回來!

  回來罷!

  縱然時光不復,眼中的那絲祈求,依舊不忍歲月的卒讀,“琪兒,你......在嗎?”

  黑暗中,少年如刀削般的面頰,露出了一絲苦澀的笑意,是憂傷的浸透,是痛苦的淬煉,是時光將昔年剖析在自己的面前,掙扎著,瞳子里便多了一片晶瑩的淚光。

  他搐了搐鼻子,苦苦地笑著,他回頭看向老者,道:“若不懼死,定會從此境離去,這世間的懦夫,永無機會可言!”

  老者輕輕地嘆息,道:“上古時期的老鬼,又有幾人將自己的性命放在心上?”

  又道:“我等既要離開這里,只不過是為了行使上天的使命罷了!”

  “上天?是神靈嗎?”于尊嗤笑著,眼中露出一絲鄙夷的顏色,道。

  老者仰望著星幕,幽幽道:“上天......只在傳說中存在,而傳說卻僅僅在古稀的老者間流傳!縱然時光猶如流簇,卻依舊難得世間的恩寵!而那些古稀的老者,言中的上蒼,或許是久歷時光的蹉跎,在心念中,起的一種想法!”

  于尊輕輕地點了點頭,道:“可我暫時不會放他們出來!”

  老者皺了皺眉,手中的竹杖,在那一刻,閃爍出一道碧銀色的光華,道:“可有理由?”

  于尊笑著點了點頭,道:“我只是不想讓他們枉死罷了,若是將極北之地的魔王喚醒,這世間便再也不會安平了!”

  老者明亮的瞳子里,那一刻漸多了一絲黯然的光,道:“走罷!盡早離開這里!”

  “哦?你為何轉變想法了?”于尊道。

  老者輕輕地嘆了口氣,道:“那座青銅山,乃是死地!你可明白?”

  于尊道:“無論是不是死地,這一次,我都要去行走一遭!”

  佝僂的老者,重重地咳了幾聲,他指著那片凸起的墳塋,道:“你若將他們喚醒,倒是會助你一臂之力!”

  于尊哈哈一聲大笑,道:“老人家,多謝你的好意了,我于尊心底業已有了答案!”

  “且過!且過!就讓一切隨風隨緣罷!”老者苦笑了一聲,向著那片黑暗的寂地走去。

  黑暗會湮沒掉所有的生命,會將豐盈亦或貧瘠的生命,歸其所有。

  黑暗就像一頭巨獸,在午夜時分磨著尖利的牙齒,在貧瘠的土地上反復摩擦著粗糙的爪子。

  天地之間,偶有一刻清明,那宛如柳灣的天幕上,有一輪明亮的雪月,掛在半空中,當一陣風吹起來,那輪雪月,便會隱在云層里,而那片云層,就如一片潑墨下的柳灣。

  老者佝僂的身影,靜靜地消失在了自己的面前,空無一物的大地上,唯有一片土包,鼓起的土包,像被莫名的生物,拱起來的,而站在天幕上方,向下遙望,那片土包卻猶如皮膚上,鼓起的一個個被蚊蟲叮咬的疙瘩。

  難道,這些皆是死魂靈?他們在沉睡嗎?

  向高處望去,是一條云線,但此刻再望去,那卻并非是一條云線,而是一條刺銀鎖鏈。

  這顆星球,仿似一顆釘子,深深地插入到這片玄奧的宇宙中,而這顆釘子卻牽繞著一鼎巨大的黑晶巨棺。

  只是此刻再望向那鼎巨棺,縹緲的云層間,卻鮮少了光明的存在,那鼎透亮的黑晶巨棺,恍似將所有的光,皆吸引了過去。

  覷之,愈發的神妙,也愈發的靈動了。

  “極北之地,便是破天之所罷!”他在心底靜靜地念著,臉上不知何時多了一片純真的笑意。

  “死地?我倒不覺!”冷酷的瞳子里,是不懼死,是理所應當,是一次又一次的突破自我后得到的那絲傲然之氣。

  是啊!有何可懼?無非是拼死一程!

  “上天老兒,待我于尊去會會你罷!”一臉桀驁的笑意,聲音綿長,穿梭在靜寂的黑暗中,那狂妄的笑聲,甚至比厲鬼還要厲絕。

  身體猶如一只獵鳥,倉促的從半空劃過!潔白的月光,落在長袍上,黑色的長袍在夜里,隨著風靜靜地鼓動著,刺耳的獵響,令于尊想起了冬日里的那扇枯朽的木門,在耳畔,翻覆的開合著。

  溫度驟降,這已然不是八九月份時的盛夏,卻仿似寒冬臘月時的氣息,就差一片厚重的雪花。

  光,漫如流水,清淺如淵,他揉了揉雙眼,輕輕地嘆了口氣,他望著那片古銅色的極地,那里似乎不止一座青銅山,如今,面臨此境,他也再次想起了他的琪兒,將死一刻,或許會想起曾經的種種罷!

  他無奈地笑了笑,一臉憂傷道:“琪兒,說不定,我就要死了!”

  他苦笑著,苦笑著......瞳子里的傷,蔓延出來,猶如一片滄浪,隨著鼓噪的風,在寂靜的海平面上,肆意的翻騰著。

  是啊!當聒噪打敗寂靜時,唯有一聲聲感慨與嘆息,還依舊掛在嘴邊罷。

  風暴將至,他的身體,垂懸至深空之央,他飛速的掠過那一片片幽暗的云層,皎潔的月華,輕輕地打落在他的心底,愈來愈刺目的光,在靜靜地鋪展著一片未來。

  他的心底,隱有一絲不安,而此刻,那份不安,卻愈來愈劇烈了。

  不知行進了多久,恍似很久很久了罷!時間在此境,漸漸地失去了意義,瘋狂的疾風,將鬢角的發絲撩起,他的身影,猶如鬼魅般,在深暗的夜色下,靜靜地飛舞著。

  是!一點聲息都沒有,在清淺的月光下,只有一片片流動的暗影,而那片最為肆意的流光,是從他的眼角處流淌出來的!

  瘋狂的颶風,掃過荒蕪的莽原,那些墳塋上的土坯,不知何時,已生出了些許草植,偶有些花兒,亦靜靜地生長在那片土坯上,倒沒有太過清新的香氣,只是一片平常的花兒,平素、泛泛無奇!

  這......難道真的是上古時期魔物的墳塋?

  他難以遏制內心的驚駭,他望著腳下的那一片片土坯,愈往前走,心底的感念,便愈發的深刻,這里面埋葬的人,不止萬千啊!

  “難道,此境亦有帝君的存在?”突兀間,他的心底,多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或者說,只是空做嫁衣?”他想起了那鼎黑晶巨棺,亦想起了斬天,若是這顆星球存在目的,乃是因為斬天,那么,可以說,此時的這些魔界之人,只是空做嫁衣了罷!

  “魔界之人?”在他的心底,幾乎是毫不懷疑,便迸出了這個詞匯!

  回頭想想,斬天背后的那尊巨大的魔神,他忽的覺悟了,或許,他們真的是魔裔罷!

  此刻的他,亦在懷疑自己,因為之前,在他的身后,亦曾經出現過如此的一幕,那么,他究竟是不是魔裔的后代?

  或許,只是在某一刻,繼承了魔裔的血脈?

  他想起了蒼帝,也想起了聶生和乾昆,或許,是命中的緣分罷!當再次聚首時,彼此之間,該有甚么樣的感觸......

  可轉而,他又輕輕地嘆了口氣,心道:“我還會離開此境嗎?”

  他垂著雙肩,無所謂的笑了笑,道:“于尊!有的時候,你也會怕罷!”

  可轉念間,他的心間,又變得如初般堅定,“不!我不怕!無論何時......”

  心澗,是一片激蕩的熱血,在沖刷著礫石,在沖刷著荒草,在沖刷著彼岸的那道光,在沖刷著心底的那份肅重與安寧。

  嗨!

  于尊,繼續前進罷!

  他心底一怔,這聲音......是從何而來?

  呆子!沖吧!勿要分神......

  不覺間,眼角亦是一片朦朧,他囁嚅道:“是你嗎?琪兒,真的是你嗎?”

  然后,世界再次變得黯淡無聲,甚至連喘息聲,也變得微弱了。

  猩紅的瞳子里,還剩下一片卑微的光,變得愈來愈清淺,也愈來愈黯淡。

  琪兒?真的......是你嗎......

  雙手捂著臉,如此,便不會讓你看到我的淚水了罷!輕輕地啜泣著,這一次是真的崩潰了罷!

  琪兒啊!琪兒!我好想你,好想你......你在哪里?你可以告訴我嗎?

  悲傷靜靜的從眼前流過,迸濺著陽光和溫暖,迸濺著思念和感動。偶有一刻,眼前的世界,也會變得陰云密布罷!

  會不開心,會心疼,會想要放棄!可當想到她的時候,又輕輕的釋懷了,是啊!若是放棄了,那么我就永遠也見不到你了。

  仰頭望著那片清明的月華,鼻腔悶悶的,黝黑的臉上,掛著幾行清淚,只是不久后,便被風吹得干了,紅通通的瞳子里,依舊有一絲難以抑制的悲傷。

  他最想要尋找的人,卻從未出現過......是心底至為思念的那個人啊!

  作罷!揚起高傲的頭顱,瞳子里,再無那份悲郁,倔強的佇立在深空之間,遙望著那片瘋狂的極地。

  他笑了,臉上再次掛上了一片冷冽的笑意,諷刺而又凌厲的笑意,恍似一把刀子,割開了黑夜的命脈。

  沖吧!于尊!沖吧......

  是他們......是他們......

  心底點燃一片烈焰,從瞳子里迸發出的火光,靜靜地流淌出來,隨著火勢越燃越烈,漸漸地,心變得不再空曠,是激情,也是感動。

  原來你們一直都在啊......

  實則是,瀚海中他的那些親人,此刻當心底傳出那一聲聲吶喊時,或許,那一刻,他真的蘇醒了罷!

  他手中握著一柄黑鐵彎刀,身上披著一件黑色的長袍,那柄凌厲的黑鐵彎刀,在他的手中,折射著空冥上那一道道璀璨的流光,他的黑袍,則隨著風,如一面風箏罷,瘋狂肆意的翻涌著。

  嗨!

  明天!你還在罷!

  嗯!

  我一直都在啊!

  那么,明天請慢慢地聽我的講述罷!

  你想要說些甚么?

  我想要贏,想要一直贏下去!

  好!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我在未來等你!直至等到你觸手可及的那一刻。

  嗯,我是時光的流蔭,我會等著你,于尊!

  風掠過耳畔,漸漸地,眼前的一切,變得清晰,變得通透,不止一座青銅山,而是連成一片的山脈。

  他及近時,那絲荒陳之感,變得愈來愈沉重,也愈來愈肅重了。

  那片青銅山,內有幽谷,外有長河,長河有落日,落日有余暉,此間,已不是一片月黑之夜,細碎的光線,靜靜地打落在這片奇異的世界里,那片昏黃色的長河,不時地翻涌著浪花,而那輪落日,則緊緊地鑲嵌在天幕正央,久久不落。

  幽谷中,清澈的流水,與穿梭其間的風,風掃過流水,流水隨風遠去,一切和諧而又自然。

  令人無法想象,這乃是一片埋葬魔魂的寂地,他的腳踝,沒入到那片河水中,冰涼刺骨,佇立在那片流水間,他漸漸地闔上了雙眼。

  天幕上昏黃色的光,靜靜地打落在他的身上,一刻后,他猛地提起雙拳,砸向那片流水,迸濺的水花,折射著一片細碎的光,慢慢地消逝在眼前。

  只覺,大地在那一刻,略微的顫栗了一番。

  而遠處的那片青銅山,亦在顫栗著。

  于尊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聲音冷漠且寒冽,道:“出來罷!老頭子!”

  那一刻,天幕上,昏黃色的光,突的變得明亮了些許,徐徐吹動的風,慢悠悠的掃過他的身畔,而這時,突兀間,那蒼郁的群山間,卻多了一片冷笑,道:“你終于來了!孩子!”

  那冰冷而生硬的聲音,回蕩在幽谷間,而那片清淺的河水中,卻漸漸地凸顯出了一面石碑。

  原來,他早就發現了那座石碑......

  石碑破碎,一片魔氣,卻從那片幽谷間飄了出來,想來,這面石碑也定是禁制罷了。

  孩子?于尊笑了,他遙指著蒼穹,道:“你要幫我離開這里!”

  幽谷間,那放肆的厲笑聲久久不散,“幫你離開這里?那誰幫我離開此境?”

  “我!”他笑吟吟地望著那片幽谷,他的臉上,是一抹人畜無害的笑意。

  “你是那個人罷!”

  “哪個人?”

  “破天之人!”聲音仿似凝固在了那里,在于尊的耳畔,久久不散。

  他曾不止一次聽說過這個名字,而此刻,當魔神再次提起這個名號時,他的心底不免一滯。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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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