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荒古帝業 > 第五百四十四章 魔界祖師
  沙漠的盡頭,究竟埋藏著甚么樣的秘密......

  那些魂氣,那些深沉的氣息,那些死去的生靈,那些孤魂野鬼,他又想起了過去,想起了在幽泉幻海的時光,也正如此時所見,渾厚的魂氣,以及孤寂冷漠的夜空。

  漸漸地,他的身后,起了一陣狂潮,凌空而立的劉一諾,腳下踩著一柄青銅劍,而此刻,他的身后,漸漸地多了一些青年男女,他們皆身披一件青袍,他們的腳下亦有一柄柄青銅劍。

  古樸的青銅劍,有一種極其渾厚的韻味,于尊總覺得有一絲古怪,只是,當青年腳下的青銅劍,化為了一條條青龍時,于尊笑了笑,這個答案很標準!

  遙遠的荒漠,起了一片荒潮,瘋狂的砂礫,撲到近前,像一群蠻橫的荒獸,然后,鋪天蓋地,一片昏昏沉沉。

  劉一諾雙手抱肩,站在于尊的身畔,他笑道:“知道這意味著甚么呢?”

  于尊一臉恍惚地搖了搖頭,道:“我怎么會知道......”

  劉一諾幽幽道:“審判日即將到來!”

  于尊愣了愣,一臉驚駭地望著劉一諾,“審判日?難道是屬于我的天劫到了?”

  劉一諾深沉的瞳子里,沒有一丁點的光明,他仰起頭望著高天,片刻后,輕輕地嘆了口氣,“審判日,也可以被稱作末日的審判!”

  “甚么......末日的審判?”這個答案,似乎并不好讓人接受,只是,此時的于尊,卻依舊一臉平靜。

  而劉一諾的眼中,則漸漸地點燃了一片片瘋狂的焰火,他笑吟吟地望著于尊,伸出手指,指向遠方,道:“你知道嗎?其實我早就渴望這一天的到來了!”

  于尊愣了愣,他對自己也愈來愈滿意了,因為這個答案,早已出現在了他的心底,“這是我和淺淺的天劫!”

  雖然,劉一諾只是淺淺的前身,可這條白龍,乃是龍皇,這一點是無法更改的。

  那么,那位老者呢?乃是千古龍帝?

  事實的真相,只有在未來,才會漸漸地顯示出端倪,誰又能料到以后的事情?

  所有的答案,在一個賭字面前,漸漸顯得清晰,顯得明朗。

  瘋狂的少年,是不惜一切的,路只有一條,沒有后退,只有前進!

  瘋狂的烈焰,點綴在深沉且古老的荒漠中央,那里似乎匯聚著天下最為兇悍的力量,可那里究竟埋藏著甚么,此時,誰也不太了解。

  一步一步的向遠方走去,漫天的魂氣,似乎并不好招惹,而在那片深沉且烏暗的氣息中,有一種類似于魔氣的氣息,在遠方瘋狂地游弋著。

  天幕上,一顆顆星辰,如同一粒粒水晶,襯托著這片詭異的環境,此時的世界,變得很安靜,但于尊心底也至為清楚,或許,下一刻,這片世界便要變天了。

  腳步變得凌亂且破碎,他闔上了瞳子,輕吟一聲:“幻!”

  當再次出現時,他的身邊沒有任何人,而眼前的一切,令他感到駭然,亦令他感到了一絲驚悚。

  此境,竟有數之不盡的龍骨,這些龍骨,較之他曾經所見的那些龍骨,更加的偉岸,也更加的詭異,那些紅色的瞳仁,如同一片片血鉆,在枯朽的夜間,散發著耀眼且攝人心魄的光芒。

  或許已至沙漠的中央,無數的枯骨,遍及大漠深處,不僅僅是龍骨,還有獸骨,人骨,不單單如此,于尊也發現了,一些身披黑羽的莫名生物。

  曾經,這里究竟發生過甚么?只是遍及沙漠周邊的那些余煙,似乎從不會散去。

  他深入荒漠的內里,他看到了一片片黑色的巨石,那些巨石十分的規整,有著平滑的截面,棱棱角角皆是如此的分明。

  這......難道是......

  他的心底,涌出了一個念頭,而且,隨著他的腳步,漸漸地深入,他也證實了他心中的想法。

  原來,此地真的乃是一處墳冢!

  可是,誰會在這里沉睡?若無若無的氣息,令他于尊的心底,感到了一種驚駭,并不是所有的氣息,皆要那般的雄渾魄人。

  此刻,他所感觸到的氣雖尤其微弱,但他心底篤定,此地并非常人所立之所,這種古老的氣息,代表著一種刻骨且殘忍的殺戮,是不分你我,瘋狂的殺機。

  他走到一面石碑近前,他用手指,輕輕地摩挲著黑暗的石碑,當他的手指,觸到那面石碑上時,他的心底一顫,這是一種難以令人承受的灼痛感。

  可,他卻沒有收手,他拂去石碑上的沙土,而那片黑暗的石碑上,也漸漸地浮現出了一片古老的文字,此時的他,對這種文字,是比較懵懂的。

  盡管,他身上有碧書的存在,可這片古老的文字,卻似乎有一道禁制,因這道禁制的存在,即便他身上負有碧書也無計可施。

  石碑有一種魔力,當他的神魂,漸漸變得虛弱時,而此境,再也沒有他的身影。

  他的身體,竟然融化在了那面石碑上,而當劉一諾趕到此地時,于尊早已不在此境。

  劉一諾皺了皺眉,他的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心道:“他不會那么不走運罷!”

  而此時,當于尊再次睜開雙眼時,他身處在一座黑暗的大殿中,他的眼前,是一尊黑暗王座,而那尊王座上,則坐著一位黑袍青年。

  青年頭微微地傾著,拄著右臂,他的臉上,有一片若有若無的笑意,當他站立起來的那一瞬間,黑暗的大殿,在微微的顫抖。

  青年一臉邪魅的笑意,而于尊則因這股威壓,無法挪動半步,此時的他,精神亦有一絲萎靡,他怔怔地望著青年,可他的瞳仁里,卻沒有一絲忌憚,他很放肆,也很張揚。

  這時,青年鼓了鼓掌,笑道:“歡迎你來我的領地!”

  “這里是魔界嗎?”于尊道。

  青年輕輕地搖了搖頭,道:“不!這里并不是魔界!此境,乃是黑暗之境,魔界又算得了甚么......”

  青年的臉上,有一種瘋狂的殺機,可當面對于尊時,他卻將這種氣息,收斂了一些。

  黑暗的殿闕里,沒有絲毫的火光,可有些詭異的是,在那片朦朦朧朧的黑暗中,青年的面頰,卻清晰可見。

  瘦削的青年,四肢極為的修長,而他一臉邪魅的笑意,卻絲毫無法阻止他俊美的面容。

  但,于尊也能夠清晰地感觸到青年的一舉一動間,所透露出的霸氣和放肆。

  “你知道,你為何會落入此境嗎?”青年走到于尊的面前,手指則輕輕地劃過于尊的面頰,他的氣息很溫和,可于尊也明白,眼前的青年,乃是一頭野獸。

  于尊笑著搖了搖頭,道:“你可以告訴我嗎?”

  青年愣了愣,忽的哈哈一聲大笑,道:“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

  “對!你會告訴我的!我知道,你會告訴我的!”于尊笑著望著青年,道。

  “若是想要知道,那便與我同去罷!”青年一揮身上的黑袍,而此時,那方黑暗的殿闕內,哪還有于尊和青年的身影?

  “是已死的世界罷!”于尊幽幽道。

  眼前,再次鋪展開一片世界,黑暗之境,當他看到一條條黑暗的西方巨龍,順著頭頂,翱翔而過時,他也看到了一群群煉器師,在焦紅色的火爐里,不斷地翻滾著手中的武器。

  他看到了夕陽,一片昏黃色的暮光,夕陽掛在群山萬壑之上,掛在茂密的莽原間,這片單薄的光,似是一片露水,掛在了萬事萬物的身上。

  而當暮光,打落在一座座矮小的宅子中時,年邁的老者,還在天井里,曬著昔日的溫暖,他們煢煢孑立,是一群孤瘦且令人憐惜的人群。

  而此時,青年與于尊站在一片山巔上,令人感到驚駭的是,此境所有溫柔的時光,只是為了給那片黑暗的世界,做的鋪墊罷了!

  黑暗,是無法窮極的黑暗,視線被埋沒其中,脈搏在瘋狂地顫動著。

  背后雖是一片馳騁千里的故境,但眼前,卻是一片難以令人忍受的黑暗。

  他聽到巨獸,瘋狂嘶吼的聲音。

  “那里!對!就是那里,才是我們的歸處!”青年遙指著那片黑暗,臉上漸漸多了一片清淺的笑意。

  “那里面有甚么?”他觸了觸鼻尖,幽幽道。

  青年哈哈一聲大笑,道:“你當真想要知道?”

  于尊堅定地點了點頭,道:“沒錯!我想知道!”

  “那你可要聽明白了!那里!是魔祖的埋骨地!”那一刻,青年的眼神,是如此的銳利,如同兩柄長刀,寒到徹骨。

  于尊觸了觸鼻尖,幽幽道:“你打不贏他嗎?”

  青年愣了愣,忽的哈哈一陣大笑,道:“你覺得呢?”

  于尊笑著搖了搖頭,道:“誰知道呢?”

  而那一刻,青年的心底,卻有了一絲顫動,他饒有興致地望著眼前的少年,似乎對他略來略有興趣了。

  “你要留在這里嗎?”于尊臉上多了一分燦爛的笑意,道。

  “我與你同去!”青年笑道。

  “其實,我更愿意,自己去挑戰!”于尊毫不在乎地說道。

  青年愣了愣,笑罵道:“你可真是個瘋子!”

  “沒錯!很多人都說我是個瘋子!或許,我真的是罷!”于尊無奈地笑了笑,道。

  黑暗的世界里,沒有零星的光,可愈是深入其中,便愈有一種吸引力,在強迫著你去嘗試。

  而跟在于尊身后的青年,也終與他失去了聯系,但于尊并不覺得,此地乃是一處陷阱,恰恰相反,他覺此境,乃是一方福地。

  黑暗中,疾旋的風,掠過發梢,很干燥的風,不像他想象的那般,會有血腥,或者腥臭,眼前的一切,在否定他的判斷。

  可他依舊樂觀地走了下去,心道:“我倒要看看,所謂的魔祖,乃是何人......”

  而此時的他,也漸漸地明白了過來,或許在那片荒漠的中央,所立的黑石墓碑,便是這位魔祖的吧!

  那么,天下究竟有多少魔祖呢?他不免又想了其他的黑石碑。

  他無奈地笑了笑,甚至略有些嘲諷自己的意味,心道:“還不知道在此境,是生是死呢!”

  他闔上了瞳子,他用心感知這片世界,而一片片畫面,也漸漸地出現在他的心底。

  他看到了一個坐在枯骨上的男人,男人血紅色的長發披肩,他垂著頭,無法讓人看清他瞳子里的神采。

  他似乎很累,他一直垂著頭,靜靜地坐在那片枯骨上。

  此時的于尊,可以判定,眼前的男人,并沒有死去。

  而自男人身體中,溢出的氣息,卻是極為深沉且殘暴的!

  而在男人的腳下,則有一柄血紅色的利劍,劍似乎飲了好多鮮血,劍的周遭,在暴漲著一片猩紅的光。

  而那片猩紅色的光,是這片寂地里,唯一的光明。

  于尊跪伏在地,一臉虔誠道:“后世子孫,前來叩拜祖上!”

  他跪在地上,而他的神識,始終圍繞在男人的身畔,可下一秒,卻令于尊心神一怔。

  他的神識,竟被阻斷了,而眼前,依舊是一片黑壓壓的畫面,即使他再次靜心闔眸,卻再也無法捕捉到眼前的景物。

  可他并不會坐以待斃,他大喝一聲:“源天刃!”

  閃著藍芒的黑鐵彎刀,圍繞在他的身畔,漸漸地將他周身的一切照亮,可當他再次想起走去時,眼前,早已沒有男人的影像。

  他心底一滯,幽幽道:“此地,還真是一處魔地啊!”

  “我......在這里!”于尊心神一怔,他一臉愕然地回過頭去,而此時,黑暗在緩慢的退去,至少,從男人的身邊退去了。

  但向遠方望去時,卻依舊是一片黑壓壓的霧氣,渾濁而又黑暗。

  男人垂著頭,他拾起腳下一顆小石子,輕輕一彈。

  那一瞬間,于尊心底一顫,他是萬萬沒有想到的,男人的武道,竟然強到了這種程度。

  他看到,那粒小石子,像一顆閃著燦光的星辰,向高天飛去。

  而后,天地之間,忽的變得一片明朗,是頭頂上的一顆星辰,被男人手中的小石子給擊碎了。

  而男人似乎并不以為意,他血紅色的長發,隨著風,輕輕地揚起,又落下,他安靜地坐在那里,似乎在等待甚么。

  片刻后,一片刺目的閃電,再次將黑暗之地,襯的一片明亮。

  而在那片閃電中,卻隱有一個人的背影,而那個人,亦如閃電般,瞬時間,消失在黑暗的天幕中。

  當黑暗再次將這片大地包裹的嚴嚴實實,于尊的面前,出現了一位白發蒼蒼的女子。

  女子雖已白發,但姿容,卻依舊靚麗如初,她身披一件赤黃色的繡袍,周身的氣質,亦是那般的優雅。

  而此時,女子站在男人的面前,但她也沒有忽視站在男人身畔的于尊,“沒想到,數萬年后,依舊會有人踏入此境!”

  女子的臉上,漸多了一片溫柔且清澈的笑意。

  而男子則依舊垂著頭,他似乎并不在意,站在他眼前的女人,“獨孤傲!你該醒醒了!”

  于尊心道:“原來,他叫獨孤傲!”

  這一刻,于尊的耳畔,出現了一聲苦笑,而也是在這一刻,獨孤傲的身邊,多了一片利劍。

  利劍從黑暗的土丘里,瘋狂地涌了出來,那種毀滅性的力量,令人心底生出一分恐懼。

  而于尊反倒是一臉期待,“他要做甚么!”

  “我與你,萬年前未了解的恩怨,自今日起,一筆勾銷!”男人滄桑且沙啞的聲音,實際上,并沒有太難聽,反倒是有一種特有的韻味在其中。

  而此時,女子的身畔,亦出現了一片片瘋狂的雷電,女子的長發在風中,肆意的飛揚,此時的她,褪去了那絲優雅,體內漸漸地釋放出一種蠻橫霸道的感覺。

  而眼前的霹靂,也不似人間的雷電,它們會在瞬時間,消弭在空中,然后趁你不備,瘋狂地轟炸!

  這便是孕有幻念的武境,在那片盛大的焰火舞會下!女子的瘋狂,與男人的沉默,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青銅劍,布滿了玄天,沉默的男人,伸出手指,輕輕地一點,空冥中,劍氣瘋狂且傲慢,它們無視那片迅猛的霹靂。

  古銅的劍身,似乎能夠孕育出無限的力量,而當男人真正放開的那一刻,一劍化萬劍,劍劍歷長空。

  隨著一片片,殷紅色的花瓣,漸漸地落地。

  女子的胸前,落下了一片片殷紅的血跡。

  傲慢且冷漠的男人,眼瞼輕輕地抬了抬,“認輸罷!”

  而亦是在那一瞬間,一道霹靂,涌入到男人的天靈穴中。

  血紅色的長發,被長風包裹,輕輕地揚起,又落了下來。

  而此時,一尊魔,靜靜地坐在一片枯骨上,他似乎很落寞,也很孤單。

  當于尊走近到他的眼前時,他似乎可以觸摸到男人心底的憂傷。

  戰斗,似乎業已終結,而那位白發女子,則靜靜地站在男人的面前,“痛快了?”

  坐在枯骨上的男人,沉默地望著于尊,他伸出手指,“孩子!你過來!”

  于尊的身體,被一種蠻橫且霸道的力量,引到男人的面前。

  而此時,男人將手掌,敷在了于尊的額頭上,片刻后,男人輕輕地點了點頭,道:“果然是他!”

  “獨孤傲!你什么意思?”女子幽幽道。

  “他是傳說中的那個人!”此時的獨孤傲,似乎愿意開口說一些話了!

  “清玨!或許,我們都該放過彼此了!”獨孤傲嘆了口氣,道。

  “他知道,眼前的一切,意味著甚么嗎?”清玨道。

  獨孤傲無奈地笑了笑,道:“或許,他還不知道!”

  站在一旁的于尊,一臉愕然地望著兩人,他并不明白,他們的言中之意。

  清玨皺了皺眉,道:“他身上,難道真的存在那種力量?”

  獨孤傲點頭,道:“沒錯!他繼承了那種力量!”

  “我還以為那只是一個傳說!”清玨道。

  “這天下,總需要他這種人的!”獨孤傲望著蒼天,輕輕地嘆了口氣。

  “前輩!何謂審判日?”于尊揉了揉額頭,道。

  獨孤傲哈哈一聲大笑,道:“是那個孩子告訴你的罷!”

  于尊愣了愣,道:“你是說劉一諾嗎?”

  “沒錯!正是他!龍皇!”獨孤傲道。

  “難道,所謂的審判日是假的?”于尊道。

  獨孤傲笑了笑,道:“那個孩子還是沒有讀懂這片世界!此境并非為未來之境,此境只是黑暗之境!或者說,此地乃是屬于我們這些老骨頭的世界!”

  “哦?前輩當真是上古時期的魔祖?”于尊一臉愕然地望著獨孤傲,道。

  獨孤傲笑著搖了搖頭,道:“誰敢譽為魔祖?怕是要惹來殺戮罷!”

  這時,站在獨孤傲身畔的清玨,皺了皺眉,道:“獨孤傲!我可以帶他離開嗎?”

  獨孤傲笑道:“他現在還不能離開!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清玨心底一證,一臉晦暗,道:“獨孤傲!你真的要那么做嗎?”

  獨孤傲笑著點了點頭,道:“沒錯!我決定了,他便是我的傳人!”

  這一刻,于尊的心,顫了顫,他似乎預感到了下一刻將要發生的事,“前輩,使不得!使不得啊!”

  獨孤傲瘋狂的大笑幾聲,雙眼中迸出一片銳利且刺眼的光,道:“有何使不得!你還不跪下來,喊本尊一聲師傅?”

  于尊黯然的瞳子里,不知是一種什么樣的感情在作祟,那一刻的他,心底很痛!很痛!

  “師傅!徒兒不孝!徒兒不孝......”

  空冥之中,是一聲放肆的笑聲,而隨著時光的過度,那一聲聲大笑,漸漸地褪去了,就像一片狂妄的潮汐。

  當那股澎湃的力量,涌入到于尊的體內時,與此同時,瀚海中,也開始演繹屬于獨孤傲的道法。

  幻......真實的幻念,原來是這樣的!

  當男人的魂力,瘋狂地涌入到于尊的小世界中時,獨孤傲的魂靈,化為了一片清明的雨水,打落在瘋狂起著潮汐的瀚海中。

  或許,獨孤傲,早就厭倦了罷!早就厭倦凡世了罷!

  當于尊再次站在清玨的面前時,清玨一臉愕然地望著于尊,她伸出手指,輕觸著于尊的面頰,心中生出傷感,道:“你......好像他......”

  于尊似乎也漸漸地讀懂了清玨眼中的悲傷,或許,獨孤傲便是她的夫婿罷!

  敏感的少年,不會錯過任何人心底的壓抑與悲傷,他會讀懂你,但不會安慰你,他只會在心底默默地祝福你,盡管誰也不知道......

  可獨孤傲,真的魂飛魄散了嗎?

  答案或許,要讓時光告訴你罷!

  清玨望著青天,而此時,那片黑暗的寂地,業已退去了那片渾濁與深沉,于尊也再次觸摸到了那片熟悉的陽光。

  而清玨站在他的身畔,清玨說,她要帶于尊去一個另類的世界,盡管,便是清玨,也無法描述那方世界的美妙、奧秘!

  風起了,雨落了,歸人落離思,孤隼唱孤舟。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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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