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荒古帝業 > 第六百四十三章 是不是我
  往事浮塵,皆已不復,明亮的天光,驅散了心底的憂愁,瞳仁里的掙扎,在一聲聲吶喊過后,轟然落幕!

  昔時的一切,似乎已不再重要,但那些長情,依舊像藤蔓般,虬結在心底,一直存在,是一種驅之不去的印象。

  浩瀚的天幕上,此時已是一片明亮,那些光線,猶如雨幕般,靜靜地沉寂在彼此的眼底,直至淹沒了內心的憂傷與哀愁。

  當他仰起頭時,在他的眼底,是兩個姿色不相上下的女子,那時的黎書婉,一臉愁怨,而站在一旁的信月,憂傷的玉靨上,卻掛著一分明亮的笑意。

  于尊略有些錯愕,此時的他,有些苦惱地低喃著,“她二人究竟與我有何瓜葛......”

  一身青袍的信月,明亮的雙瞳間,有一片溫柔的光,當她出現于尊的面前時,那時的于尊,倒是有些微微的錯愕。

  “她是何時出現的?”

  如鬼魅的身影,劃過空冥,清淺的痕跡,掛在了那如玉的容顏上,她的瞳仁里,仿佛有一顆顆小星星,閃閃發光。

  她動人的嗓音,似乎在謀殺心底的那些寂寞與孤單,“于郎!我們可以不可以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你是誰?我又是誰?”那時的少年,心底溢滿了愁苦。

  當他再次仰起頭時,他看到了黎書婉眼中擒著的淚水,“哥!你把我也忘了嗎?”

  哥......

  如此沉重的字眼,僅僅是一個字的重量,卻猶如蒼岳般沉重,他難過的望著蒼穹,那時的他,眼底縱有一分淚水,也難以消解他心底的愁苦。

  都說哭出來就好了,只是眼淚扮演的角色,只是將心底的憂愁,拉伸的愈來愈寬闊,后來,匯入一片滄海,遼遠的孤獨,白寥寥的寂寞。

  他怔怔地望著兩人,那時的他,心底似乎更加的痛苦了。

  在信月愁腸百結的瞳仁里,在黎書婉心底的那片愁怨里,他就仿佛一個不會游泳的人,他慢慢地落入深沉的水層中,難以呼吸,生命也在靜靜地流逝著。

  無法復明,是心底的那些悲傷與苦澀,于是,仍舊是黑魆魆的一幕,像他的眼球一般,空洞且幽深。

  哥......我知道你會回來的......跟我走好嗎?

  于郎,我在此已待你千年之久,你甘心撒手而去嗎?

  他呆呆地望著天空,那些燦爛的天光,像一顆顆小石子,落入他的瞳仁,后來,心底也會泛出一片片微弱的響聲,是滴水之后,清亮的聲音,默默地盤結在內心的最深處。

  深呼吸后,他的臉上,多了一分笑意,“二位,可能這一世,注定與你們無緣,我心已有所屬,只能說一句抱歉了......”

  淚水盤旋在黎書婉的眼底,溫婉的黎書婉,在壓抑了許久后,開始慢慢地崩潰了......

  她將手中的長劍,順勢一抹,可就在那一瞬間,于尊動了,他雙指一彈長劍,終是在那柄利劍,將要劃破黎書婉的脖頸時,被及時的阻攔了下來。

  雙眼變得黯淡,空洞且幽深的瞳仁里,少了光的存在,她的臉上,已沒有血色,“你......為何要救我?”

  于尊垂著頭,輕輕地嘆了口氣,“因為我覺得不值得!或許,我并不是你想要找的那個人......”

  他清亮的瞳仁間,有一種咄咄逼人的氣勢,那時的他,心底也再次泛出了一片亮光。

  他遠窺著蒼穹,他笑了笑,道:“或許,我真的不是你們要找的那個人,或許他還存在......”

  黎書婉和信月皆是一怔,兩人臉上的表情,是一致的。

  黑暗的穹頂上,那些遲滯不去的光線,將兩人的玉靨包裹在其中。

  信月輕輕地揉了揉雙眼,眼中那片清亮的光,似乎會沖破心底那層厚重的霧氣,之后,霧氣會慢慢地散開,直至她的心,漸漸變得清晰且明亮......

  難道......他......真的不是我的夫君......

  他不記得了......不記得了......

  或許真如他所說呢?我的夫君,依舊在別處!

  而他的臉上,雖掛著一抹愁容,但瞳孔里的那片光,卻是那么的真誠,那么的純粹!

  難道,我真的錯怪他了?

  而在黎書婉的眼底,終究有了一片光,她喃喃自語,道:“可是他為何與哥哥的長相那么的相似?”

  滅天之人......千年前,他是滅天之人,千年之前,他便消失了,他是一個傳奇,可傳奇也有不在的時候。

  黎書婉面有愁容,在她的心底,她無法放開他,正如她無法饒恕自己!

  哥哥他......是因為我才離開的......

  心底的愁緒,像火山噴發,那些滾燙的漿巖,從心底瘋狂地溢了出來,熾熱的溫度,將心底的思念引燃,烈焰焦灼,心底唯有一分苦澀......

  天空是那么的明凈,沒有一片浮云,烈陽高照,這是秋后的光景,在那片莽原上,佇立的蒼木與浮草,隨著風輕輕地抖動著,而崖石上,則布滿了黑色的苔蘚,入秋后,潮氣便業已不在。

  那些酷烈的火焰,在遠境勤啜不盡。荒草蔓延,只是一瞬過后,便會化為一片枯蔫的塵埃,后來密集的雨水,劃過天幕,猶如珠粒般,墜落下來。

  傲慢的天空,失之遠燼,而那些燦爛的光線,卻狂放不羈!

  聆聽著風的足跡,那時的他,微微有些錯愕,他似乎明白了很多事,僅僅在那一瞬間。

  故時的歲月,又重來了一遍,蒼穹之上,瘋狂的焱光下,是一片片細碎的光影,直至化為一片完整的畫面。

  千年、萬年、億萬年......

  褶皺的歲月,在那一刻,被捋平了,當他看到那個如他一般的少年,手中持著寒鋒,劃過蒼穹時,那時的他,心底在劇烈的顫動著。

  他為何長得與我那般相似......

  那時的他,心底一片巨震,只是,傲立在他眼前的人,卻已是青年之態,可在青年那清澈的瞳仁里,他似乎依舊能夠找到那抹熟悉的光。

  一刻之后,他的眼底,亦爆出了一片強光,而站在他面前的青年,似乎感知到了他瞳仁間的異樣。

  那時的他,微微有些錯愕,眼前的青年,究竟是幻影所化,還是真實存在......

  等漸漸地明白,卻看到了青年眼中的桀驁之象。

  虛境......是虛境里的一切......

  即使伸出雙手,也無法觸摸到彼此的身體,故時的歲月,猶如流光,在他的面前,靜靜流淌,直至化為一條蜿蜒的溪流,慢慢地延伸到無限遠的遠方......

  他沉默地望著青年,眼中泛著一片燦爛的笑意,“我知道,你并不是我!”

  雖隔了千年、萬年之久,而時間的溝壑,無法被世事填充,是一片空洞且蒼白的鴻溝,將兩人隔閡。

  上古時期的青年,踏破了時空,再蒞人間,而這一刻,黎書婉和信月的臉上,皆掛著一抹淚珠。

  哥哥......沒想到千年之后,我們會以這樣的方式再相見......

  眼中懸著淚珠,直至那些咸澀的淚,靜靜地迸濺在地上,那些草葉上的露珠,啪嗒一聲落在地上,混了那些清澈的淚,攪動著夢里紛繁的過去......

  于尊呆呆地望著青年,而此時,兲厲和戟天以及公孫傲天亦出現在此境。

  兲厲一臉苦澀,道:“難道,這才是我的大哥?”

  而公孫傲天的嘴角,卻輕輕地上揚,在公孫傲天的心底,似乎有著世間最為誠懇也最為真摯的答案!

  兲厲扭頭望向于尊,后來的他,似乎慢慢的明白了,遂笑道:“大哥的前世,與大哥的今生,業已沒有一絲瓜葛了!若是想要追隨千年之前的他,便踏破虛空,靜立虛境罷!”

  這一刻,黎書婉和信月,心底皆是一怔,因為此時的她們,亦慢慢地發現,佇立在二人面前的青年,才是她們真正想要尋找的那個人。

  千年之后,再蒞此境,一世浮塵,皆已不復!

  于尊不再是曾經的于尊,而青年卻始終未曾變過,那時的青年,眼中含著一分溫柔的笑意,他伸出手指,想要觸摸黎書婉流著淚水的面頰,他想要拉住信月顫抖的手臂。

  在這片晴朗的蒼穹下,漸漸地落了一場不大不小的雨,會慢慢地將世俗的一切,再次揉洗干凈,只是,混雜了淚水的苦澀,這片雨,似乎下的有些憂傷!

  兲厲嘆了口氣,道:“大哥!即使千年之后,我依舊認你為大哥!”

  又道:“只是此刻,我才明白,大哥實則死在了千年之前的那場戰斗中......”

  死......

  死是甚么?可以觸摸到嗎?可有切膚之痛?而不遠處,在一座不高不矮的蒼岳上,佇立著一個血發少年。

  他輕輕地揉了揉瞳子,心底慢慢的明亮起來。

  “大哥......我是否該隨你而去?”風輕輕地撩動著他殷紅色的長發,他抬起頭,皮膚是那么的蒼白。

  而彼時的天幕上,卻又多了幾個人,他們似乎一直隱沒在那里,他們身上披著白色的長袍,在晃眼的天光下,他們眼神中的那片厲光,若隱若現,卻也不太清晰。

  “徒兒戟天......”猶如青銅鐘,那聲大喝,靜靜地盤旋在天幕間。

  而那時的戟天,心神一怔,他一臉錯愕地望著長空,“師傅?可是師傅?”

  自那座黑暗十字架出現之時,那幾個身披白袍的老者,便已出現在天幕深處。

  在信月的身畔,他們始終佇立在那里!難怪,戟天會說,朔風已在師門之中。

  而此時的蒼穹,卻已被一片浩瀚的能量覆蓋,這是之前聞所未聞的。

  硬生生的穿插在這片枯燥的世俗間,暴戾的能量,在瘋狂的撞擊著,迸濺在蒼岳之巔。

  那時的山石,從山巔上,瘋狂地翻滾下來,大有翻江倒海之勢。

  而身在于尊面前的青年,面有苦澀,他柔聲說道:“千年之后,再蒞人間,你已不再是當年的我了,但我心有過,她們本不該承受這一切痛苦的,你......懂嗎?”

  面有憂色,于尊輕輕地嘆了口氣,道:“你的心思,我都明白,但......我愛莫能助!”

  “她們的姿色不美?”青年道。

  于尊輕輕地搖了搖頭,道:“與之無關!”

  “那......是何意?”青年皺了皺眉,道。

  于尊長吁了口氣,坦率直言,“我的心底,已經有一個人了,我的心是屬于她的!沒人可以代替!”

  青年心底一怔,“你果然與我猜想的一樣,或許,我們真的不是一路人罷!”

  “自始至終,我們之間便沒有分毫的瓜葛,我與你是不同的兩個人!”于尊笑了笑,道。

  “可,你的身上,有我的血液!”青年不依不饒,道。

  “是嗎?”那時的于尊,體內的能量,瘋狂的暴動著,直至,那些狂躁的能量,溢了出來。

  青年心神一怔,“你......要做甚么?”

  于尊哈哈一聲大笑,而這一刻,他的身后,慢慢地浮現出魔主的影像。

  如此粗獷的笑聲,是不計小節,他的身上,有一種大作為。

  此時,魔主睜開了雙眼,恍然間,青年心底一怔,他呆呆地望著魔主,壓抑的心底,漫出了一分苦澀,道:“或許,你是對的!”

  狂風撕扯著于尊的衣袂,他抬起頭,直視云巔,他是如此的高傲,如此的傲慢,而這種性格,是每一個武癡身上皆具的!

  立在蒼岳上的老者,白色的長袍,在風中獵獵作響。是風扯動著衣袂,發出的暴響。

  黎書婉拭去眼中的清淚,她跪在地上,望著遠境,道:“師傅,能幫我嗎?”

  此言入風,像羽毛般,像遠方靜靜地飄去,站在山岳上的諸位老者,輕聲喝道:“徒兒......重新開始罷!”

  那時的黎書婉,心底一顫,“師傅何意?”

  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輕聲喝道:“何必糾纏于往事?你早該放開了!徒兒!”

  “可是師傅,徒兒心底的痛苦,師傅能夠感受到嗎?”一滴淚,再次從眼中溢了出來,然后啪的一聲,濺落在那片隨風倒伏的莽草上。

  那些憂傷,那些清冽且干凈的憂傷,在光幕下,靜靜地迸濺著。

  我與你的距離,是跨越了那些不忍卒讀的回憶,跨越了那些令人動容的往昔。

  當你再次立于我的眼前時,那時的我,早已被憂傷淹沒了。

  在那些兵荒馬亂的歲月里,我還記得你燦爛的笑靨......

  我知道,那些回憶,遲早會脫落的,會如皮膚上的皮屑,慢慢地脫離!

  有時候,會望著蒼穹,心底低喃,“故事里的天空,是甚么顏色的?是灰色的?還是靛藍的?或是一片火焰紅?”

  只是,想起了曾經陪我看天空的你,心底業已滿足!

  而此時,你我的頭頂,是一片蒼藍色的天空,你是否看過一眼,你是否也曾垂著頭,一臉的淚水?

  是否會在憂傷終結時,臉上再次掛上一層燦爛的笑意?

  離開,是早已寫好的結局罷!我看到你臉上的從容,卻無法體會你心底的悲傷,只是淚水有著相同的味道。

  當那些咸澀的液體,化為一片云煙之時,或許在那片朦朧的霧氣中,我的心底依舊會感知到當初的你,心底的那片猶豫與悲楚罷!

  而此時,那些身披白袍的老者,輕輕地落地,他們蒼老的容顏上,有著歲月的滄桑,也有著故時歲月里的余燼。

  在繁復的光陰里,迸濺著火花的故事,會在某一刻,點燃心底的那片蒼白與寂寥。

  須發皆白的老者,輕輕地嘆了口氣,“徒兒?不值得啊!”

  此時,立在諸人眼前的青年,光影在微微的顫抖,而站在于尊身后的魔主,再次睜開了雙眼。

  諸位老者,臉上的平靜,隨著魔主體內氣息的覺醒,而變得有些動容了。

  信月難過地扭過頭去,她似乎感知到了眼前即將發生的一幕。

  她怔怔地望著于尊,道:“你能幫我嗎?”

  “甚么?幫你?我該如何幫你!”于尊微微有些錯愕,道。

  信月指著他身后的魔主,道:“他會讓我們回到過去!”

  那時的于尊,一臉訝異地望向身后,魔主鋒利的雙眼中,溢出了一片詭異的烈焰。

  公孫傲天大喝一聲:“勿要隨她!”

  或許,于尊業已明白了信月的言中之意,他輕輕地搖了搖頭,道:“不!我不會讓他帶你離開!”

  信月痛苦的閉上了雙眼,“可......沒了他,我又該怎么活......”

  跪在地上的黎書婉,臉上是一片冰冷的淚痕,“師傅成全我們罷!”

  于尊皺了皺眉,忽的大喝一聲:“有我于尊在的一天,我定不會讓爾等犯險的!”

  可......你不是我們想要找的那個人......

  心底難愈的情傷,如海水漫上海岸,他憂傷的心底,泛出了故時的一切。

  “他會回來的,相信我......”他靜靜地望著信月和黎書婉,信誓旦旦的說著。

  回來......怎么回來......

  “我相信,千年之前的那場大戰,他并未在其中死去!”于尊道。

  而此時,眼前那片慘淡的光影,即將渙散,青年輕輕地笑了笑,道:“你果然沒有令我失望!”

  耐人尋味的一句話,伴著微微抖動的光影,靜靜地離開了。

  虛境......

  他仍或在虛境,若是,有朝一日,他能夠踏破虛境,重回真境,便是爾等的相識之時!

  蒼茫的天幕上,是一片墨藍,游走的云絮,千絲萬縷,猶如情思!

  或許,心底的那些憂傷,業已被稀釋了一分了。黎書婉呆呆地望著天幕,喃喃自語道:“他說的是對的罷!哥!”

  而信月的玉靨上,則掛著一分清淺的笑容,雖有些苦澀,但終是有些釋然了。

  于郎......再等你千年又有何妨?

  微微有些錯愕的朔風,身形猶如鬼魅般,輕輕墜地,后來的他,靜立在于尊的身后,輕聲喝道:“不管你是誰,但你依舊是我的大哥!”

  而兲厲亦如此言,“大哥!兲厲誓死追隨你!無論何時!”

  公孫傲天傲慢的臉上,掛著一分清冽的笑意,在他的眼底,于尊的出現,既在意料之中,卻也在意料之外。

  眼前的這個少年,可非凡人呢!

  兲厲的身后,靜立著一個人,而這個人,也正是巨魔身幻的魔。

  兲厲回頭望了一眼,輕聲喝道:“兄弟,該如何稱呼?”

  那時的魔,卻一臉僵硬地望著遠方,而此時,遙遠的寂地,再次出現了一聲聲沉重的跫音。

  “魍天!”僵硬且沙啞的聲音,在兲厲的耳畔,輕輕地磨礪著。

  兲厲臉上露出了一分喜色,道:“歡迎你!魍天!”

  此時,諸人的心底,既有一分歡喜,亦有一分憂愁,千年之前,想要封印巨魔的兲厲,此時卻開始倒戈!

  而,那些古老的歷史,所生的變故,便是因這些兇悍的巨魔引起的!

  而巨魔便是那一場場災難的始作俑者。

  如今,望著魍天,那些老者的臉上卻略有一分苦澀。

  只是,當他們看清于尊身后的魔主時,那時的老者,面色有些微變,而心底卻在劇烈的顫抖。

  他......回來了嗎?

  可他為何會選擇少年呢?

  沉默中,有太多的語言,卡在了嗓子眼里,無法訴說,像一片枯蔫的藤蔓,在一場大雨過后,便爛在心底。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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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